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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小将身形尚未站稳之际,抬头之间,一柄泛着微微红芒的软剑却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之上。

身为FJ总督的洪承畴见皇帝竟然用剑抵住自己麾下将领的脖子,十分惊慌的赶忙上前对张俭一礼及地的说道:“陛下,这,您这是何故啊?”

“你是谁?”张俭没有理会洪承畴的话,而是继续剑抵那小将的喉咙问道。

“陛下……”洪承畴又要说话,张俭却是毫不客气的对洪承畴说道:“朕在问他。”

说着,张俭手中软剑再次向前轻轻一抵,继续对那小将问道:“说,你是谁!”

那小将见张俭丝毫不给洪承畴面子,反而在张俭的眼中以及出现了浓浓的杀机,无奈,他只得对张俭轻轻一抱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禀陛下,末将秦千乘,SC忠州人氏,现任FJ水师偏将之职,督管水师粮草军械。”

张俭待那小将回答完毕之后,手腕一抖,软剑如同一条灵蛇一般钻进了他腰间的剑鞘,转过身来,对洪承畴冷冷的说道:“真是想不到,你们FJ水师竟然还有一员女将军,洪承畴,你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自努尔哈赤一统女真各部之后,整个诺大的奴儿干都司所在的辽东之地便尽归努尔哈赤所占有,后金这个名字,也变成了所有汉人永世难忘的痛。

而此时,努尔哈赤亲率大军南下,兵锋直指锦州城。

狼烟直冲云霄,辽东巡抚袁崇焕亲临锦州城头观察敌军动向。

“督师,此次进犯我国的是女真首领努尔哈赤,督师请看,努尔哈赤的王旗在那,看来他们此次的进攻是努尔哈赤亲自领兵来犯。”说话的是袁崇焕麾下参将周守廉,此人自从袁崇焕调任辽东之时便一直跟在袁崇焕身边为将,是一员深得袁崇焕信任的虎将。

再看袁崇焕,此时的他并未曾着甲,反而是一身居家的大棉袄,只见他双手抄袖,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十分懒散的斜靠在城头的垛口女儿墙上,满脸不在乎的样子对周守廉说道:“紧张什么,你看,城下的金军大约有八九万之众,这应该是是努尔哈赤的全部家底了,这个时候已经是深秋了,而努尔哈赤却尽起全国之兵前来扣关,由此可见,努尔哈赤是打算用此一战而尽全功,为他们的族人捞足了好处,再说了,女真人不施农耕,他们所用军粮则大多是通过狩猎和放牧所得来的肉食,这些东西就算是再多,又怎够他这八九万大军吃多少天?可咱们呢,虽然只有五万守军,可咱们却有SX和SD两道之粮草为我们做后援,咱们就算是靠也能靠死他,反正皇上明旨以下,坚守城墙,绝不与金军进行野战,只要守住城墙,金军便会不攻自退,到时候,他努尔哈赤要嘛回身攻广宁,要嘛突进取宁远,可是不管他攻打哪座城池,咱们都能抄了他的后路,守着吧,用不了几天,他们自己就走了。”

“可是督师,若是他们不走怎么办?”周守廉有些尴尬的对袁崇焕问道。

“你说的有道理,随着皇上圣旨来的,还有一封皇上的密信,和一些问候努尔哈赤全家的条幅,皇上交代了,若是努尔哈赤来了的话,就把这些条幅全部挂到城墙上,算是皇上向努尔哈赤全家致以最真切的问候,还有皇上还说只挂条幅的话,显得咱们对人家不够特别的重视,所以你还记得皇上人送来的那些铁皮筒子吗?”

“一头大,一头小的那些?”周守廉问道?

“对,就是那些,皇上说那些东西叫做扩音器,也叫做大喇叭,你让士兵们将那些大喇叭全部立到城头,让他们每天十二个时辰冲着大喇叭不停的问候努尔哈赤家所有的漂亮女性,快到冬天了,咱们也算是给努尔哈赤送点温暖。”

“这,督师,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低道了。”周守廉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是皇上说了,谁能骂死努尔哈赤,封伯爵。”袁崇焕斜着眼睛对周守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说完,袁崇焕拍拍屁股便走了。

但是老袁同志却完全低估了一个爵位对于那些下级军官和士兵们的诱惑力,这不,还没等老袁同志走下城门楼,城头上士兵们便已经开始冲着后金的大营开怀畅骂了。

城门楼子上的明军官兵冲着城下的金军高声叫骂的同时,城下的金军也同样开始朝着城门楼上的明军开始了叫骂,同样是骂架,但是不得不承认华夏文化上下五千年的积累和沉淀,绝对不是城下那些不甚开化的女真人能比拟的,或许从单打独斗,抽刀子砍人这方面来说,明军比不过金军,但是要是比这对骂的语言艺术,那可真是个女真人绑一块也不是明军的对手,更何况,声音通过城门楼上大喇叭的音量BUF加持,绵延数里的金军军营,全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不,连听数日骂娘的努尔哈赤,终于在某日午饭时候被气得一口气没上来,让米饭给噎住了,至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嘭”皇太极的铁拳狠狠的砸在了自己面前的沙盘边上,怒不可遏的他,十分没有形象的大声叫骂道:“袁崇焕这个狗娘养的,他就是一块滚刀肉,这么恶毒的守城办法他竟然都能想得出来,真是气煞我也。”

皇太极刚说完,满脸横肉的二贝勒阿敏满是不爽的对皇太极和在场的所有人说道:“行了皇太极,你嚎什么呀嚎,现在大汗还在昏迷不醒,那对我们而言目前最要紧的是我们该何去何从,是抬着大汗回新都盛京或者旧都赫图阿拉城,还是留在此地继续与明军周旋,既然咱们四个都在这,就出想想主意该怎么办吧。”

三贝勒莽古尔泰完全是是属于那种打仗我行,出主意别找我的类型,所以在二贝勒阿敏说完自己的想法之后,这种脑力劳动的活计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大贝勒代善和四贝勒皇太极这两个智谋型人才的头顶上了。

作为四大贝勒之首的代善自然是要首先发言的,只见他轻咳一声道:“说实话,若是这一仗不打便仓皇退兵的话,于战略上来说着实对我军不利,且不说大军来此所消耗的粮草,就说这士气问题,便是一件极其不好解决的问题。所以,我的建议是,退,是一定要退的,但是却不能就这么退了,因为我们一定要攻打锦州,而且不但要打,还要把在锦州城里的袁崇焕给他打疼了,当然若是能拿下锦州自是最好,若是不能,也一定要给明廷皇帝留下一个我军势强,最终却无故而退的假象。”

冷静下来听着代善说完的皇太极,对于自己这位哥哥的话确是深以为然,遂十分赞成代善的话说道:“大贝勒所言甚是,明廷上至皇帝,下至大臣全都是一群极好猜忌之徒,只要我们给明廷留下这么一个幌子,过不了多久,那袁崇焕说不定就已经被那明朝的小皇帝给杀了,那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广宁,锦州,宁远,甚至明廷的门户山海关,我们都可以唾手可得。”

脾气火爆的阿敏听完代善和皇太极的战略方针之后,大手狠狠的一拍椅子扶手,大声说道:“好,既然已经决定要打了,那我就去安排了,只是希望你们的策略一定会成功吧。”说完,阿敏一掀帐帘,便大步的离开了这座临时的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