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打不过我(1 / 1)

“你不会想说男女同浴,与礼不和吧。问题是,我在这儿修炼,谁能猜到你也能来?”

“这样,长忘,如果下次,我若先发现你,是不是也可以把你脸拍这石地上!”

长忘语气淡淡,情绪平静,却十分挑衅“你可以尝试。”

阿莼深吸一口气,强忍不去揍他的怒火。

寒生叨叨过,他是贵客,不能碰。

自己有求于人,不能碰。

相貌俊美,还等着收服他呢,不能碰。

残存理智下,阿莼压下好大火气“看在今日你救我一次份上,不予计较,告辞。”站起身,气冲冲擦肩而过就要走。

幽幽声音身后传来“你可以计较。”

“什么?”阿莼淡眉深拧。

“你可以计较!”长忘再次扬起挑衅的笑意。

阿莼拳头握起,有点忍无可忍的吼了声“长忘,你是不是嘴欠!”起了个什么破名字,威胁起来竟一点气势也没有。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熟悉焦急的声音遥遥传来,寒生竟然也来了因循湖。

寒生听侍从禀报,差点没倒过气,脚步凌乱匆忙,还有点喘,先是粗略一打量阿莼这身宽袍,又看看长忘,着实没想歪,没误会。

因为他不会傻到错以为长忘对阿莼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不过,他这个不着调的妹妹对人家做出格之事,倒是真保不准,更担忧些。

等等!

欲言又止!

这小花脸怎么回事?

有血!

真容?

寒生见阿莼怒气冲冲,一副谁也别管,谁也别拦,我只想干架的模样,无声在空气中对着阿莼脸点点,算是一会儿再算敷面这笔帐。

寒生笑意盈盈问“长忘,你们这是……?”

长忘微微勾唇,划出一道漂亮的曲线,语出惊人“寒公子,在因循湖沐浴疗伤,配以熏香会更管用吗?”

“什么意思?”寒生一懵!

云里雾里中,瞥见阿莼脸色不对,当下,恍——然——大——悟!

寒酥,你这个禽兽。寒生把这句话在心里骂了好几遍。

而阿莼。

熏香?

熏香!

淡色五官整个垮下。

那日,她细心乔装遮掩过,他怎么瞧的出来?

当时,明明两人根本素不相识!

方才长忘认出自己真容,自己还感慨或是说话语气,或是行为举止有什么令人容易记的特点,让他迷之肯定宴席之上与现在是同一人。

可现在,她看不透了!

寒生这边,虽不知具体过程,但兄妹两二人心有灵犀,四目一对,自然而然也想到同一层。

最后,都以实在解释不了的眼神告终。

由于,三人沉默有点久,所以,即便否认也是无力。

“长忘,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知道是我。”阿莼神色严肃。

“为何不去想我与那年春的侍从方法一样?”长忘语气阿莼听着有点不对劲。

“这不可能!”阿莼想也不想肯定否认。

“若我说就是可能呢?”长忘一本正经的脸,竟在这耍无赖?

阿莼怒火中烧,急不可耐“你故意绕圈子是不是?”

长忘仿佛诚心气她“对,我就不说,你能怎样?”

这句无非等于火上添油,阿莼强加克制,闭了闭眼,副又睁开“你说不说?”

长忘语气认真“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阿莼压着火“自然。”

长忘故意深思片刻消耗她的耐性,然后慢悠悠做了决定“我还是不想说!”

阿莼理智的大墙轰然倒塌。

寒生见状不对劲,赶紧去阻止自家禽兽爆发“阿莼,有话好好说,你这就不是商量的态度。”

阿莼一下子没忍住吼出来“态度!在云阳山当皇子当惯了,还想让我在这儿下跪哭天喊地求你不成?”

长忘的唇寻事一抿“你可以尝试,我也可以考虑。”

阿莼手指关节咯吱响,指着长忘气的浑身发颤“欠揍是不是?”

长忘不紧不慢潇洒的将负屃扇迎面一展,翩翩扇着风“你打不过我!”

这句话,分明是,分明是……

阿莼抬头迎上那双满满挑衅的凤目,无法描述,却又可以凭想象描述一万字的眼神。

他是在警告自己。

他是在取笑自己。

这个人,还真是……

表里不一啊!

蓝色的寒光十分迅速凝聚阿莼掌中,一拳握起,以瞬间避无可避向长忘打了出去。

长忘仿佛早有准备,比瞬间更快侧身,用负屃扇一挡。

但这寒光太烈,还是无可避免波及到了肩膀。

刹那,冻伤剥皮的刺痛令他眉头皱了下。

“阿莼,停下!”寒生压根没想到阿莼脾气陡然升的这么快,上来直接用了七分法力,根本拦不住。

阿莼性子烈,稍有不顺就能炸毛,还好暴怒打法,一个女子,将武力术法结合的比男人还刚猛直接,寒生术法在她之下,若替长忘接招,实在吃力。

奇怪的,长忘躲过一击后,并没有还手意思,站的不近不远,嘴唇还带轻松笑容。阿莼现在就见不得他自以为是的模样,内心火气重上加重,由一手还为双手重凝寒光,八分法力,双拳闪过,寒光再次齐刷刷打了过去。

见状,长忘腾空而起,伸手先是将两记凶猛的寒光凝成一个球,灵器负屃扇关合,打球般,将寒光利落甩到湖中去。

与此同时,就在长忘甩出两记寒光准备落地,阿莼直接闪移到他面前,趁其不备试图想近身攻击一掌。

速度之快,寒生更是没法阻止,脸上被吓到没了血色。

长忘察觉阿莼气势汹汹而来,落地前就猛向后退一步,柔韧后弯腰让阿莼一击落空,然后趁阿莼反应之际,风驰电掣转至阿莼身后,用扇柄对准她后背就是毫不犹豫的重重一击。

“噗。”

一股黑红浓稠的血自阿莼口中吐出,头痛欲裂,眼前昏暗,竟咕咚,倒在了地上。

“阿莼。”寒生直接喊破了音,冲过去心痛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刚要准备撕破脸,但见黑血,一个咯噔“长忘,这是?”

“寒酥姑娘在因循湖修行法术,气息紊乱,体内有瘀,我方才只是设法排出,失礼了。”长忘恢复原本就风起不云涌的淡淡神情。

自家妹妹经常在因循湖修行这一点寒生倒是知道,经长忘这含蓄一说,方才阿莼为何易怒,好好的为何气息经脉紊乱,又太了解阿莼行事作风,来龙去脉,他也算大体明白了。

如此,颚首“多谢。”

长忘双手一恭,仪态尽善“告辞。”然后准备离开。

“唉,你的肩膀。”寒生突然想起阿莼颇为狠的一道寒光,忙叫住长忘。

长忘顿步“无碍。”慢悠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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