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难懂你(1 / 1)

避月说“姐姐,留在冥心洞吧,不会亏待你。”

“好啊!”阿莼答应的很爽快。

避月懵了下没想到她如此痛快“姐姐不问问我为何留你的缘由?”

阿莼故意说“想不想先听我想留下的理由?”

避月警觉,镇定的面色不改“那就先听姐姐的。”

阿莼挑衅一笑“自是希望如你冥心哥哥般厉害。”

两人本就笑里藏刀,阿莼刻意寻事,刚猛直接触怒避月“哥哥的仇,今日我一定要报。”奈何她的定身咒没有撤去,只能眼睁睁边看阿莼帮长忘撤去定身咒。

长忘全身一松,拉起衣领,很快整理好凌乱衣服。

阿莼弯身帮忙捡起长忘的袍子,递过去。

长忘黑眸透出的目光十分厌弃,只身穿中衣,冷冷说“扔了吧。”

阿莼讥笑避月,笑看她不舍,不甘,不愿,愤恨,恼怒的神情变化,将长忘衣服递到她面前,然后火,唰!在掌中燃起,片刻烧成灰烬,满心痛快看她咬牙切齿,对长忘说“你先走几步,我做件事,不要偷听。”

长忘不知她要做什么,慢悠悠刚两步,就听见身后避月骂声连篇,不忍入耳。

阿莼闷笑跟上来。

但笑不长,一股黑浪直逼长忘、阿莼而来,两人下意识分别像不同方向躲开。

“小姑娘,地狱火没把你烧死。”沙哑的嗓音自幔帐后传来。

冥心?

阿莼嗅到一股先前在小院熟悉气息,是地狱火气息,果然是冥心施展的火术。

他还能爬的起来?

魔妖可真够顽强。

阿莼谨慎走到长忘跟前,因为自己先前灵力消耗仅够逃出去,暂时仅能依靠长忘。

“别恋战,还是赶紧跑吧,怎样?”阿莼耳语商量说。

“嗯,”长忘低不可闻应声。

阿莼慢慢移到长忘身后,发现他的耳根通红,细细发现,他的脸,脖颈,手凡是裸露的地方,统统都是不寻常红。

容不得她多想。

腥臭气味越来越近,两人都忍不住皱起眉,要不是情形紧张,体内翻滚的饭菜,完全能够接连不断,绵绵不绝,从口中奔腾而下。

紧接着又是昨晚的沙似利刀般的黑风,穿过幔帐,直奔而来。

长忘将负屃扇展开,白光闪过,两人前拉起与洞差不多高的屏障,暂时阻挡一下,可无法维持多久。

冥心踏着死亡的脚步,不紧不慢穿过幔帐走来。他的头没再耷拉,被铁皮跟钉子固定了下,乍一看跟正常人一样,其实不怎么稳固,每走一步,来回晃荡,像个癫痫。

身子还是劈掉剩下的大半截,换了衣服,但依旧没有支撑很大部分坍塌下去,整个人像是风干的丝带,轻飘飘来回飞舞。

阿莼看的纠结“冥心,你可真是疼妹妹,杀你的不只我一个,不但不把我俩一起烧了,还想拉仇人收做妹夫?”

“少他妈废话,你们!必须死在这里!”沙哑硬拉撕扯的声音,让人听了想抓狂。

“冥心,你可以再试试用地狱火,说不定能梦想成真。”阿莼想确定某件事。

果然,冥心没有回应,但接着笑的跟喘不上气一样。

“既然施展不了地狱火,你就放弃吧。”阿莼笑的格外自信,气势上,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与她预想一样,这种能焚烧魂魄的地狱火,不知何故能掌控在品级不高的魔妖手中,有可能无法练到极致,而且一旦施展消耗,灵力需要较长时间去恢复。

而今夜,冥心在悲木附近小屋园中布下地狱火陷阱,已大量消耗灵力。

所以,此时此刻,在袭向自己与长忘的黑风滚沙,杀伤力,想比前一夜,弱了不是一星半点。

不容喘息,怒气冲冲的黑手猛然向阿莼抓来,阿莼灵器烧伤,徒手去挡,长忘比阿莼反应更快的抬起负屃扇,猛的打在独臂上,似千金重锤的力度,紧跟是清脆的骨碎声。

“走!”长忘过完一招,拉起阿莼就往外跑。

背后唰唰黑风再次袭过,像是拼掉冥心孤注一掷,奋力一搏。

阿莼与长忘同时回头,速度实在太快,避无可避。

回击快到发生在瞬间,长忘将阿莼拉倒自己背后的同时,负屃扇展开挡住大部分夹杂在黑风中滚沙。

在阿莼与长忘以为冥心还要再施展术法之时。

迟了些,冥心已经筋疲力尽,地狱火加上方才致死的绝招,将他本就支离破碎的残破身体,消耗殆尽。

洞外房间结界外的上百小妖在身后喊起来,叮叮当当各类武器砍在石洞壁上。

阿莼与长忘快慢交替后退,好不容易找了个防守稍微脆弱点,硬杀了出去。

紧跟背后是步调差不多一致的狂追声,场面大的跟地震一样。

“我们御行。”长忘决定。

“能呈下两人吗?”阿莼感觉快跑不动了,这拐拐绕绕的。

负屃扇在长忘手中,迅速变大,因为洞内本就比成年男子稍高一些,如果御行可能不好施展。

两人别无选择的半蹲在扇柄上,急速找到出口,拼命冲出去。

长忘还好些,大部分都在智斗,可怜阿莼整整一夜根本没停下,灵力彻底耗没。好不容易逃出妖族结界,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软怎么都起不来了。

灵力不够,脸上所带黄金敷面的灵力也维持不住,尽数撤去,露出淡色眉眼。

天上的灰暗尽退,亮意非常明显,长忘这才看清,几乎震惊阿莼裸露在外肌肤的红斑,像是被马上被蒸熟的红斑。

清筝也从阿莼袖中滚出来,显出人身。

紧张又担心的双手撑住阿莼肩膀“怎样,行不行?”

阿莼笑笑“反正没劲了,再打下去就真废。”原地盘起腿,擦擦脸角的汗,下意识抬头正对上长忘波澜不惊的目光。

现下一静,两人仿佛又想起妖族白市前闹得可有可无的别扭,谁也没先开口。

阿莼见他不言不语,低下头,胸口莫名有点堵,很想笑,但不知为何想笑,因为笑意露出了一丝无奈。

长忘这样的人,看起来不好相处,实则更不好相处。他情绪从不外漏,越了解,发现他心思越深,明明你刚感觉有点懂他了,其实不然,因为他在完全相反的方向继续走。

阿莼曾简单以为,他的性子只是慢热,多熟悉,多说话,一起吃饭,一起打架,一起逛街,一起谈些都感兴趣的事情,若做不了情人,做兄弟也好,哪怕至少能做个朋友,。

阿莼想完,重新抬起头想再看长忘时,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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