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 有了隔阂(1 / 1)

因为房子大,餐厅的桌子是长条的,长得足够坐十多人。也没人坐在主位上,大家就男男女女两边分,相对而坐了。

席间,把白其慎带来的酒开了一瓶,厉城安和苏意欢作为主人,敬了其他人一杯酒,算是拉开了序幕。吕一喝了酒也就放开了,和白其慎无伤大雅的开起玩笑来。气氛渐渐热闹了。

苏意欢和夏羽柠各自坐在长桌的两端,苏意欢从这边望过去,夏羽柠像是自己呆在了一个孤岛,神情默默,她对面也没坐人,然白其慎已然和吕一闹成一团。

苏意欢舀了一碗石斛老鸭汤,起身走向她,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尝尝汤,这个季节喝对身体好。”

夏羽柠看着苏意欢的动作有一丝松怔,端过汤喝了一口,“你手艺不错。”

“那就好。和你小舅舅说话的是我闺蜜,其他你都认识,所以不要太拘谨了。”

苏意欢说完准备回到原位了,却有脚步声从客厅悠悠传来。

抬头,是继父。

继父看到这一群人,也像没反应过来,脸上表情有点僵硬。最后,视线停在了苏意欢和夏羽柠的身上。

“虽然这么一大群人在家,但你们怎么不锁门呢?”继父回神过来,清冷的眼神看向厉城安。

白其慎回想自己因拎着两瓶酒,进来貌似没带上门,一股脑儿就站起来了,“不好意思,是我最后近来忘记锁门了。”

继父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白其慎的话松懈半分,而是在白其慎和夏羽柠身上来回扫了一遍。

“意欢,你把这个收一下。”继父说着递给了苏意欢一个大盒子,接过来一看,是口锅。

苏意欢拿着就转身去了厨房,再出来时,走到门口,就听见林知络说:“羽柠,我最近一直想找你说说话呢,可惜我最近忙了些,你看今天碰到了,方便和我谈谈吗?”

苏意欢后退一步,隐回了厨房。

夏羽柠低低应了一个好。再就是林知络和夏羽柠一起离开的场面了。苏意欢在里面听,厉城安有说让继父留下和大家一起吃饭,但被他拒绝了。

听着大门关闭的声音,苏意欢这才走出来。

“坐下吃饭吧。”厉城安给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示意她坐下。

接下来的一顿饭,苏意欢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食之无味足以概括。身旁的吕一扯了她好几下衣袖,都被她无视了。

果然,没吃多久,白其慎也借故离开了。

苏意欢给在座的每一位都舀了一碗石斛老鸭汤,放下汤勺时,手在不由自主地抖,最后一碗,是厉城安的,放在他手边后,苏意欢定眸瞧上厉城安,他永远都是一副万事在握,不急不燥的姿态,外人轻易窥不出任何情绪。

像此时此刻,苏意欢觉得场面根本就是失控了,她印象中的林知络绝对不是那样无礼而傲慢的,就这样突兀地在饭桌上叫走一个夏羽柠,她断然不会干。

一顿饭终于结束了,燕城先离开,厉城安和他一起下去了。

停车场。

燕城递给厉城安一支烟,“知络护犊子的心多年都没变。”

厉城安点燃烟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间,开口声音有点沙哑,“燕城,我是真想和苏意欢在一起才结婚的。”

“想在一起,就和人家说说那件事吧。夏羽柠如今回来,你们见面的机会太多了,不比当年了。”

吕一和林知络是收拾了餐盘才走的,苏意欢担心太晚,就没让她们还留下来刷碗。但她也没急着刷,洗了手就静静坐在了沙发上。

厉城安进门,在换鞋,苏意欢就开口了,“厉城安,我们也谈谈吧。”

平静而冷静的声音。

“好”

“说说你和夏羽柠的过去。”苏意欢终于的终于说出了这个几个字,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我和她没有过去。”

厉城安身上的烟味还没有散尽,苏意欢稍一用力嗅就闻到了,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深吸一口气,鼻腔里都是他的气味。

“厉城安,之前我没有问你是因为我相信你,可现在看来,还有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苏意欢觉得和他争论时,心里是委屈,是愤怒,而现在是由心尖一点点蔓延开的疼痛,一刺一刺地让她觉得快要窒息了。

苏意欢突然的高声调让厉城安觉得有点猝不及防,他想说的话没来得及说的懊悔。

“那我和你详细说。”厉城安坐在苏意欢身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挣扎了一下,他紧紧抓住没放。

“夏羽柠喜欢我,仅此而已。”

“说完了?”

“嗯。”

厉城安看苏意欢不作声,就瞪着他,补了一句,“我没有喜欢过她。”

苏意欢用两手的力气,终于挣扎开了,往沙发旁边挪了一点,“给我一点时间理一理。”

“好。”

这晚,搬新家的第一夜,苏意欢睡在了客房。

而厉城安却在书房里过了一夜,倒也不是一直呆坐着,连抽了两支烟后,他打开了电脑开始忙碌。

苏意欢的一夜睡得并不好,说实话,她心底有想过最坏的猜想,如果真的是那样,她甚至有自己的打算。

可是,厉城安只是说过自己不喜欢她,那自己呢,是不是应该坚定不移的相信他,可夏羽柠,始终是自己心里的一根刺。

早起,苏意欢回主卧去换衣服,浴室里有水流声,她顿了顿,脚下的步伐轻了很多,抱着衣服返回了客房。

再出来时,厉城安就站在房门口,苏意欢看过去,他穿着她买的那件衬衣。撇开眼,苏意欢心口有点堵,仿佛从一开始,她就在一点点地陷进去,不由自主地。

“吃早餐吧。”厉城安侧了一下身,声线低和地说。

苏意欢从他让出的空间走了出来,手臂浅浅地擦过他的胸膛,宽厚而温热,虽然接触的时间不过一秒,但停留在手臂上的感知一直维持到她走到餐厅,且坐下后才一丝丝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