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渊此前无法理解的。

但此刻，似乎能理解了。

“这便是您选择父亲的原因么？”

不信神佛，不信天道。

是非对错，皆由本心出发。

只要内心认为是对的，便会一往无前的前行。

哪怕前方，荆棘遍布。

“所以，这就是您的选择。”

为了父君，为了极星域。

所有的一切，都是您心甘情愿的。

“若这是你所想，孩儿想……”

不，确切的来说。

“我明白了。”

随心而为便可。

世间之事，本无对错之分。

界限从不可能划分的泾渭分明。

一声嗡鸣方才清晰浮现，但见青曜剑便已经突破空间戒指的束缚，自行出现。

在虚空中盘桓而下，浮于叶寒渊面前。

“你……”

青曜无端自启。

这说明……

“你是青曜剑魂！”

青曜剑原是死物，此刻竟是好似能听懂叶寒渊所言一般，微微上下摆动着。

本是死物，却能诞生出剑魂？

“竟如此不可思议。”

并非不知晓世间有剑魂一事。

只是……

剑魂不会随随便便出现。

若非有人心甘情愿生祭，那便是要将铸剑之人的生魂托付于剑中。

除非此二种可能，再无第三种可能会出现剑魂。

古往今来，所谓无中生有，绝不存在。

剑器，本是冰冷死物。

若非献祭，机缘巧合之下，何来意识自其中诞生。

而青曜剑的剑魂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说有人曾献祭自身，栖身于青曜剑中？

但，此前的青曜为何犹如死物一般？

赤血有双剑~

那青曜……

“刀剑本为死物，剑魂一事不可取……”

似是因为青曜剑与叶寒渊之间的契约缘故。

他能感受得到青曜的畏惧之意。

是因为……

“畏惧本君？”

青曜剑因叶凌月而来。

而剑魂，则是因另一人而来。

“世间万物，各有其法，皆有其道可走。”

谁人也无权干涉。

“罢了~”

最终还是心软了。

“你有你的道，本君有本君的路，如要走，自行离开即刻。”

青曜剑上下浮动着，似是在感谢叶寒渊一般。

而后回到了叶寒渊的手中。

只是，不愿再被收到空间之中了。

将青曜握于手中，这一瞬。

他似是明白了青曜为何而来了。

既然想见，那便带上吧。

他想见她，它想见“她”。

既是同一个方向，那便一道随行吧。

“做什么？”

无端被人打扰的“叶凌月”情绪可不怎么好。

站在窗台外的叶寒渊垂着头笑了笑，并未有任何不悦。

“要出门么？”

出门？

忽然这么问做什么？

“不去！”

“叶凌月”一口便冷声拒绝了叶寒渊。

叶寒渊也不气馁。

“有个人，一直都在等你。”

确定不想见见么？

人？

等我？

“叶凌月”微微抬眸，她在这世间消弭多年，还会有人在等她？

“认识我的人，都已故去多年，早成为黄土一抔。”

忽悠人都要找一个好一些的借口。

更何况还是忽悠一个神。

别过脸去，仿佛丝毫不愿看见叶寒渊的出现似的。

“故去多年，未必就不存在了。”

“你难道不想亲眼看见他是谁么？”

“或许那人等了你，足够久。”

久到了连他自己都要忘记了自己是谁了。

嘭~

窗户被无情地合上了。

那又如何？

叶寒渊一直固执的等待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