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劝说老太太(1 / 1)

特别是后来,随着大房的返来,她的院子里多了四个大房的庶女,她觉得比起她们,自己在二房的日子是过得太好了。

如果说这些吃的穿的临时不提,单单是婚事上头也是有很大的不一样的。自从刘满儿跟张家的婚事定下来以后,刘张氏在筹办刘冬儿的嫁奁时,无意也会想起刘满儿。虽说东西肯定没有给刘冬儿的好,但总比没有的好吧?每次给一些,时间一长,这嫁奁也是挺丰厚的。

刘府给后辈的嫁奁聘礼那都是有定数的,嫡出和庶出真的差别。虽说公中那份嫁奁比起小门小户那是最好看了,但刘张氏这陆连续续给刘满儿添置的嫁奁已经是公中那一份的两倍多余。

偶然候,有比较才晓得谁对自己比较好。刘满儿现在已经真的不是小时候那种脾气了,她也是晓得感激的。

偏巧,刘张氏也是如此的人,她性质比较软绵,但却并非是不明道理的人。关于刘满儿,最初周姨娘还在的时候,她也是愤懑的,她生的才是嫡女,这个庶女对比着嫡女养也便罢了,还比刘冬儿还要受宠,如果说她内心没有疙瘩是不会的。

后来,随着周姨娘的过世,她也便慢慢看开了。特别是,刘满儿后来倒是显得有些不幸了,加上跟刘冬儿又交好,她也便逐渐看开了。而这一次,刘满儿居然肯为了刘冬儿而摒弃婚事,倒是让她高看了一眼,心下觉得这个庶女还是有些本心的,当下便决意等她病愈了,再给多添一些嫁奁。

只是,刘冬儿的院子里全部平和安泰,老太太那边却是真的差别了。

目击着刘张氏和刘冬儿的情况慢慢地巩固下来了,张家老太太却一日比一日瘦弱,险些随时都要不可能了。老太太后来又去了一趟张家,回来却大发性格,如果不是思量到刘张氏母女俩还病着,她真的会直接冲过去,便使她没有去找刘张氏母女俩,却也把二老爷唤到了跟前。

“你是铁了心不想让冬儿嫁过去了?”虽说已经晓得了谜底,但老太太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期盼着这个自己最为疼宠的儿子可以转变情意。只是很,她注定只能扫兴了。

“母亲,儿子实在是想不清楚,为什麽要把冬儿嫁到张家去。母亲,便算张家是您的娘家,让冬儿下嫁……不是有芳儿吗?”

明晓得会是这个谜底,可老太太在听到二老爷这么明白的回复后,还是气的不轻:“那是你外祖家里!你外祖父外祖母小时候多心疼你啊!”

“因此我同意把芳儿嫁过去。”言下之意,如果不是碍于张家是老太太的娘家,他连庶女都舍不得。

老太太自然听清楚了这话里的意义,当便动了怒:“张家现在是败落了,已经是呢?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当初我带着丰厚的嫁奁嫁了过来,你当这刘家还能是现在这个神态吗?你要晓得,当初刘家也是败落了!”

虽说子不言父母之过,但不得不说,老太太这话的确过了点儿。要晓得,二老爷首先是刘家的二老爷,而后才是张家的外孙。事实上,他便算清楚自己跟张家的干系,也没有那这层干系看的太重。特别是,随着老太太父母的过世,他跟他的娘舅又不亲,后来连他的娘舅张家老太爷也过世了,关于张家更是没有任何感觉了。

至于老太太这话,也便是他这个当亲生儿子的,不好劈面辩驳,如果是这会儿老太爷和大老爷在,生怕便是一番风波了。

说没有老太太昔时带着嫁奁嫁过来,刘家便败落了?说好听点儿,便是刘家是靠张家,是靠女人的嫁奁茂盛的,这话……

闭了一下眼睛,二老爷牵强把肝火压了下去:“母亲,还请您慎言,这些话如果是被父亲可能老大听到了,怕又是一场大困扰。”

实在,话刚说出口,老太太便明白过来了,自己明白过来跟亲生儿子毫不包涵地告诫却又是不一般的。老太太又气又急,有那麽一丝悔恨,当便不由得老泪纵横:“你你……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啊!你怎么不想想,那是我的娘家,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娘家啊!我能忍心看着娘家败落却不伸手拉拔一把吗?如果是没能耐也便罢了,冬儿到处都好,她要是嫁过去了,至少也能教训出一个撑得起流派的嫡子来。”

二老爷见老太太落下泪来,也有些不忍了。只是一想到嫡妻没了孩子,嫡长女又一头一脸血的神态,那点儿不忍也便散失了:“张家也未必会败落。”

老太太半响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愣愣地看着二老爷,临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亲生母亲,二老爷实在也不想把话说的太绝了。踌躇了一下,他缓解了语气:“母亲,儿子晓得您只是希望张家过的好,芳儿不是已经嫁过去了吗?她虽说不如冬儿,但她从小跟冬儿一起长大,这几年性质也稳重了许多。反正,离冬儿和芳儿出嫁有段时间,我让冬儿多带带芳儿,可好?可能我便哀求了大嫂,让大嫂好好教训一下芳儿,您看如何?”

二老爷的底线,也便是把庶女嫁到张家。实在,当初他之因此会同意跟张家的婚事,主要还是由于时候,自己庶女的脸上有伤,性质也不大好,近几年,庶女的性质变了真的许多,脸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虽说周密看还是能看出点儿问题来的,但至少没有那麽了。再加上,二老爷也晓得刘张氏是个大方的人,给庶女备的嫁奁也算是不错了,嫁到张家全部是够了。

实在,如果让二老爷现在做出选定,说不定他还真的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无奈,张家那边为了这门婚事费劲了心机,再加上庶女本身也是同意的,他也便没再说什麽了。究竟只是一个庶女,也用不着太过于操心。

二老爷出了老太太的院子,转身便去了刘张氏的院子。这几天,他连续住在刘张氏那边,陪着两个有些惶恐的嫡子嫡女。关于嫡子,他是期盼了许多年的,由因而龙凤双胎,关于蕾儿这个嫡女,他也比较看重。吉瑞的象征,刘家也不缺那点儿钱,基本上,两个孩子的吃穿用度都是同等的。

蕾儿的性质有些顽皮,在二老爷眼前倒还是挺灵巧的。二老爷对女儿的请求并不高,加上蕾儿究竟年纪还小,更是不作请求。想着刘冬儿到处拔尖,刘张氏修养女儿还是可以的。至于睿哥儿,通常里二老爷跟他的相处也不算多,倒是这几日的相处,让他越觉察得睿哥儿是个聪明聪明的孩子。

心理转了转,二老爷命人去书房拿了一本发蒙册本,亲身教训了睿哥儿。不想,睿哥儿被他设想的还要聪明,乃至于不止是睿哥儿,便连蕾儿,关于一些容易的诗词也听过两遍便会了,蕾儿顽皮,并不像睿哥儿那般稳重,让她背书倒是没问题,只是眼珠子时常四处转悠,一副古灵精怪的神态。

二老爷也不拘着她,关于女儿他便是抱着娇养的态度的,见蕾儿有些疲倦了,便放她出去玩儿。而睿哥儿却是出奇的稳重,二老爷喜悦陪着他,他便会聚精会神地听讲着。时间一久,二老爷还当他是听着好玩,实在并无听懂,结果随口考校了一番,睿哥儿全部都能回复出来。

这个惊喜让二老爷整个人都抖擞了色泽,他自己也是科举出身的,他的学识算不上太好。而且,他的为人也没有大老爷那般顽皮,加上没有助力,这官道便走的有些不顺畅。也便是由于这个原因,他愈加看重下一代。过去,没有嫡子,他悲观之下,便稀饭宠着妾室们,可事实上他并非是个好色的人,宠着妾室也只是为了能有儿子。

现在,他既有了嫡子,而且这个嫡子又是出奇的聪明勤学,这让他喜出望外。当便,也顾不得其他了,一心一意首先决策睿哥儿的学习进度。想着睿哥儿年纪尚有,现在请学堂先生有些过了。又想着自己挺享用教训睿哥儿的那种空气,加上睿哥儿总是习惯性地用一种特别崇敬的眼神看着他,让他不由地首先轻飘飘。

当便便决意了,以后他要每天都来催促睿哥儿学习,直到睿哥儿再年长一些,定要为睿哥儿延请一名名师!

偶然候,人便是如此,没有了目标,便显得特别的悲观,也特别等闲惹上诸多不良的嗜好。这二老爷还算好的,只是宠幸府里的妾室,至少他没对里头的女人感乐趣。

这会儿他有了新的目标,睿哥儿又特配合,临时间他把其他全部都抛到了脑后,一心只想将睿哥儿修养成才。自然,二老爷的举动是瞒旁人的,由于大房的刘洐年龄太小了,哪怕要发蒙也得再过三四年。大老爷那边听过以后没什麽明白,倒是想着庶子有些年纪了,又想起二房也有个庶子,揣摩着要不要等过两年,家里请个学堂先生先教着,哪怕是庶子总也要上心点儿。

而那边,听说二老爷已经给睿哥儿发蒙了,刘张氏和刘冬儿倒是愣了一下。

刘冬儿想的是,她从小便给睿哥儿和蕾儿吃各种旎虚空间里出产的食品,他们比旁人聪明聪明倒也是正常的,蕾儿太顽皮一些了,等她病愈了以后,肯定要说说蕾儿。

刘张氏想的却跟刘冬儿差别,她是二房的太太,想确当然是全部二房的事儿:“老爷,祥哥儿比睿哥儿还大一些,这睿哥儿都发蒙了,要不也让祥哥儿一起吧?对了,大房那边,有无说什麽?”

二老爷皱着眉头揣摩了一下:“实在,现在发蒙还算早了些,我也是看着睿哥儿聪明才教他的。祥哥儿和……罢了,我去找老大问一问,要不等开春以后,请个先生罢了。”

教训睿哥儿一个人,二老爷倒是没什麽问题,但要是人数一多,他便有些吃不必了。何况,他一点儿也不想给大老爷的庶子当先生。可要是庶子随着学了,那大老爷的庶子……还不如直接请了先生来府里教训,顶多他有空了,晚间的时候再多教睿哥儿一些。

刘张氏点点头,跟大老爷商议一下很符合她的情意:“既然睿哥儿都开蒙了,看来我也得首先教训蕾儿了。”蕾儿不笨,这点儿刘张氏很清楚,但性质的确是有些顽皮了。好在蕾儿比较惧怕刘冬儿,大不了让刘冬儿在出嫁前,狠狠地治一下她。

提起蕾儿,二老爷也开了口:“蕾儿也挺聪明的,便是有些坐不住。这几天我教训睿哥儿的时候,也有顺带教蕾儿一些。要不要等先生请来以后,让蕾儿也随着学?”

“跟先生学?”刘张氏有些诧异,下意识地看了看刘冬儿:“这……不必了吧?冬儿也没跟先生,她也识字,看得懂账本,也能管家理事。蕾儿的话,便对比着冬儿养吧!老爷你总不会是想着教训出一个女状元来吧?”

刘冬儿听了这话,掩嘴偷笑。蕾儿那性质,要真是拘着她每天上课习字,她非疯了不可能。到时候闹得书房倒是不悠闲了,还不如一首先便摒弃这个动机。再者说了,蕾儿又不是嫡长女,哪怕没有刘冬儿的本事,大不了嫁给一个嫡次子,不必管家理事还落个轻松从容。

二老爷听了刘张氏的话,也有些微微失笑,想着蕾儿那性质,也觉得还是不要去折腾先生了。同时,他也跟刘冬儿想到一块儿去了,这小女儿便不能跟嫡长女等量齐观的,自己疼宠的小女儿,二老爷还是不由得为蕾儿辩白了几句:“蕾儿是个好的,顽皮一些还显得豁达了。如果是她学不来冬儿的那些本事,也不要太拘着她,大不了将来,我给她寻一门官宦人家的幼子,受宠便好了,不必管家理事。”

刘张氏听了一脸笑意,自己亲生的孩子,何处舍得让她刻苦了。刘冬儿素来懂事,也喜悦学习那些本事,刘张氏自然不会上赶着拆台。但蕾儿那性质,怕到时候不肯意学了,好在她神态生的顶好,性格性质再温柔一些,将来也不愁找不到善人家。

二老爷又说了一些关于睿哥儿学习历程的放置,以及他对睿哥儿的期许。说这些话的时候,二老爷双眼放光,一副心境极好的神态。刘张氏笑眯眯地听着,时时时地赞同几句,两人竟是谈得极为热切。刘冬儿只是笑着看着父母两人,一刹时好像有种在梦里的错觉。前世,她恨透了她的父亲,好像她和母亲所有的悲催都来自于父亲。但这一世,看着父亲的诸多转变,细细想来,她这个父亲也并非她设想的那般冷血冷血。自然,在父亲的眼里,睿哥儿这个嫡子比她这个嫡长女要愈加受宠,但刘冬儿却毫不在意。如此便好了,如此已经最好了,重生回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白过。

昔时底终至的时候,张家那边传来了一个坏信息,张家老太太没了。

被这个坏信息影响最大的人,自然是老太太。她前些日子身子也不大爽直,却仍然对峙亲身去送张家老太太。只是,回来的第二天却病倒了,而且病得深重。

因着老太太这病,这年底自然也过得不舒畅了。好在刘张氏的身子还没真的好,刘冬儿的伤势倒是好了,但娃娃为了不让别人起疑,看着刘冬儿大好以后,便不再给她服用旎虚空间的药丸了。也便是由于二房太太小姐都病着,老太太的事儿便都交给了大太太去处理。

大太太已经走出了大堂姐那事儿的阴影,现在她有子万事足,加上郭家那边已经真的断了接洽,她也不肯意别人提起大堂姐,里头上看来,倒像是全部安好了。老太太病倒以后,这年底送节礼的事儿自然都交给了大太太去处理,好在大太太是做惯这事儿的,忙归忙些,却还不至于忙得蒙头转向。

年底邻近,除了老太太一病不起的事儿,还发生了一件事。

韩家送来了节礼。

这是件很一般的事儿,自从韩家大少爷跟刘冬儿订婚以后,逢年过节的也都有在送节礼。只是,这节礼……

“二小姐,大太太交托了,这份节礼是韩家特地为二小姐筹办的。”大太太的贴身婢女是这么说的,自然她只是复述了一遍韩家管家的话而已。

早些时候,刘张氏能下床以后,便回了院子,究竟她还是安心不下蕾儿和睿哥儿。这韩家的节礼是直接送到刘冬儿的院子里的,刘张氏并不知情。想着是韩家的节礼,又是大太太身旁的贴身婢女送来的,刘冬儿虽说心底里还是有点儿纳闷的,但却还是将节礼收了下来。

让小绿拿了赏钱给那婢女,刘冬儿和娃娃好奇地看了节礼。节礼实在并不大,只是一个蒙着布的小筐子,那婢女一个人都能提的动,自然不会重到何处去。只是,将布掀开来一看,却让刘冬儿和娃娃都诧异万分。

这节礼是一小筐季候蔬果,有那小小的一串葡萄,两个黄灿灿的小瓜,有一小碗樱桃,再看底下竟是十来根还挂着露水的小黄瓜。

如果现在是瓜果成熟的节令,这些小玩意自然是不值钱的。可问题是,现在已经快到年底了,这一小筐蔬果的代价可真是不菲。

“娃娃……”刘冬儿和娃娃对视了一眼,不由地笑了起来。如果是旁的人在隆冬节令看到这么一小筐新鲜的蔬果,那肯定是慷慨万分的,由于有了旎虚空间,刘冬儿和娃娃关于新鲜蔬果是真的免疫的。这旎虚空间里,四级如春,而且所有的瓜果蔬菜都能莳植。刘冬儿喜悦,她哪怕是天天不重样地吃,也全部吃不完。

话说回来,刘冬儿也不太在意这些蔬果的,但她在意的却是韩家的那份情意。想来,韩家是将这些蔬果当成奇怪物件送来的,很有可能他们自己也没多少,却还惦念着她。

刘冬儿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看着这些蔬果,内心一阵阵的打动。

“小姐,反正这是韩家拿来的,不如果你做个人情,分发掉吧。”娃娃早便习惯了旎虚空间里的蔬果,关于这些所谓的残次品,自然是半点儿乐趣全无的,她也晓得这个节令蔬果的可贵,如果不是由于无法将旎虚空间的蔬果大量的拿出来,她都想当菜商人了。

“分自然是要分的。”刘冬儿点点头,只是这怎么分却是大问题。这个节令蔬果实在是太少有了,这韩家送来的这一小筐已经是很可贵了,可这数目却也太少了。

“葡萄软和水分多,给老太太吧,她正病着想来胃口也不好。”娃娃帮着刘冬儿出主张,蔬果那麽少,便算她有心要从旎虚空间里拿出身果来,也不好多拿,平均分是不会的,倒不如分开送:“樱桃看着喜庆,给蕾儿和睿哥儿是再好的了。这两个瓜给大房那边,剩下的小黄瓜送到厨房那边,夜晚加个菜。”

娃娃想的倒是不错,刘冬儿还是存心刁难她:“你想的真不错,竟是一点儿也不希望给我留?”

“嘻嘻,那便都留下吧,反便是小姐你的未婚夫送来的。”娃娃一点儿也不怕刘冬儿,笑哈哈地作弄着。

两人笑闹了一下子,刘冬儿唤了婢女进入将蔬果分了一分,送去各房了,除此之外,她也让娃娃从空间里弄了一些类似的蔬果,等刘满儿来找她的时候,两人分食了。

韩家送的节礼是季候蔬果,这么一来,刘家要送到韩家的东西却要换一换了。刘冬儿也不想为难大太太,转而找娃娃要了一颗品相不算差的灵芝送了过去。

这年底,大房二房都过的不错,二老爷还跟大老爷商议好了,等开春以后,找一名有学识的先生,特地用来教训刘家的子嗣。同时,二老爷还生怕年纪最小的睿哥儿跟不成材度,一有空,便来教训他。倒是由于这个原因,二老爷天天都歇在了刘张氏的院子里。

大房二房的美意情一点儿也没有熏染到老太太。她便年纪一大把了,自从将张家老太太送走以后,更是逐日愁眉锁眼。哪怕有再好的汤药,这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是,她的心病除了难过之外,更多的却是忧心。张家老太太过世了,张家的两位少爷都要守孝。刘满儿那边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老太太是全部不会让刘满儿退亲的。但张家的大少爷……

这下子,轮到大太太忧愁了。刘张氏倒是还好,她由于小产身子连续没有养好,又有两个年幼的孩子看管着,加上她便不办事儿,要推诿却也等闲。当着老太太的面,刘张氏倒是答应地好好的,可一回头,她便把这事儿忘了个一尘不染。究竟张家只能算是她半个娘家。

结果,大太太苦着个脸来找刘冬儿了,倒是把刘冬儿惊得不轻。

这给张家大少爷相看婚事,怎么便找上她了呢?虽说有着二老爷的包管,但刘冬儿还是有些惊恐。她被上次那事儿给弄怕了。

“冬儿,你别如此,你是跟韩家大少爷定的亲,这事儿没人会再变更的。”大太太看着刘冬儿瞪着一双慌乱的大眼睛,也有些好笑了:“是如此的,老太太关于张家大少爷太看重了,请求也高,我是揣摩着,按照她的请求,这婚事便没法说了,因此想着可以低落一些。”

“,老太太不肯意接管庶女的。”刘冬儿晓得老太太首先不满意商户人家的小姐,因此直接把这一条抛弃了。但说实在的,张家那种情况,官家的庶女人家也未必喜悦。刘满儿那不是情况特别吗?

“是啊,这官家嫡女也是不一般的。例如说,某位小姐本身是嫡长女,但她的父亲却是庶子呢?”大太太笑着讲话:“如此,老太太应该没话说了吧?”

刘冬儿垂头想了想,如此倒是不错,如果那位小姐的父亲本身是不受宠的庶子,哪怕她自己是父母的嫡长女,这身份也要落了一层:“预计老太太不会有定见了,但人家能同意吗?”如果如此的前提,老太太还是不满意的话,那真的是没办法了。

“我已经去摸索了一下,对方没有直接回绝。”

“张家要守孝,对方也喜悦?”虽说提前订婚是很正常的,张家要守孝三年,怕是对方未必喜悦吧?

“很容易,对方也要守孝。可能说,他们家的希望那女士守孝。”

“希望?”刘冬儿挑了挑眉,这守孝还能希望的吗?

“呵呵,实在,我说了那女士的名字,你便会清楚了。”大太太掩着嘴笑道:“你还见过那女士呢,猜猜看是谁?”刘冬儿苦思冥想了半天,正想要摇头的时候,一个身影冒了出来:“呀!莫非是韩燕?也不对,她不是早便订了婚事吗?”看着刘冬儿狐疑的眼光,大太太却是很肯定地点点头:“是,便是韩燕,韩家的大小姐。”

细细地追念了过去跟韩燕那少数的几次晤面,刘冬儿觉察她对韩燕的了解完全便不多。当然,她貌似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韩家二小姐韩曦的身上。

“怎么?不记得了?”大太太好笑地看着刘冬儿苦思冥想的表情:“韩燕是韩家的大小姐,但她并非是大房所出,她的父亲是韩家的二房,一个庶子。”

刘冬儿点点头,这些她倒是记得的,但也仅限于此而已。

“韩家二老爷一贯便不受宠,哪怕昔时韩家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也不大受宠。韩家大老爷博学多才,从小在诗书方面便是奇才,而且一路官路顺畅,为人也稳重能干。如果不是由于英年早逝……罢了,不说这个了,我们来说说韩家二老爷,他从小便对仕途一点儿乐趣也没有,偏爱经商,也便是由于他是生意场上的宗师,韩家老太爷过世后,才没有立马候居。”

一般来说,别说是老太爷过世了,庶子成家立业后,那便是要分居了。可能用分居还不大合适,庶子的话,在成亲之后,会从公中获得一份薄产,而后便自主流派了。而韩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半分要分居的动机。

“韩燕……听说昔时也是很受宠的。”刘冬儿关于韩家二房的事儿并不算太了解,但关于韩家大房却还是晓得一些事儿的。例如,韩家大房,是在大太太他们回来的两年后才来的。也便是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韩燕是韩家唯一的小姐。

“韩家大房长年在外,哪怕是回来以后,韩家大老爷也是很繁忙的,这并不代表韩家老太太便不看中大房。要晓得,韩家老太平静生便生了一儿一女,女儿早已远嫁,想见一面也是难的。这韩家大老爷又是个能干人,自然在韩家的地位是极高的。”

听到大太太这么一说,刘冬儿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家的情况,刘家跟韩家差别,老太太亲生的是二老爷。

“我之因此选中韩燕,还是由于她之前的那门婚事被退了。”大太太有些为难地讲话:“对外的原因是八字分歧,但事实上……呵呵,谁家订婚的时候,不是找人合了八字的?哪有快迎亲的时候,才冒出这种原因的?”

“那为什麽?”刘冬儿有些好奇,她关于韩燕并无好感,可也晓得韩燕并非什麽暴徒。

“由于遮盖。”大太太嘴角露出一丝嘲笑:“韩燕是二房的女儿,可说亲的时候,却说成是大房的女儿。这过去,韩家大房并无回来,也无人察觉。等韩家大房回来后,韩家二房想仓促地把韩燕嫁掉,不想究竟还是被人察觉了。”

刘冬儿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信赖韩家二房居然有那麽蠢:“这……”

“这如果是像我们家如此的情况,倒也还好。偏巧,韩家二老爷是庶子,又是只管着家里生意的人。说动听点儿,他是二老爷,说好听点儿,便是一个办事罢了。试想想,谁家喜悦嫡宗子迎娶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子生的女儿?实在,便算韩家大房不回来,这事儿也早晚会戳穿的,他们便是觉得,对方家里离这儿远,信息不大醒目罢了。可这事儿,真的以为能瞒着一辈子?”

大太太是韩家大太太的密友,自然特别看不惯如此的事儿。只是,大太太没有说出口的是,当初韩燕的身份被戳穿了以后,那韩家二太太居然想到把韩燕过继给韩家大房,真真的无耻。

“那韩燕不是年纪很大了?”刘冬儿记不得韩燕究竟有几岁了,只是依稀记得比自己大个两三岁。可问题是,她前年便及笄了,过了年已经有十七岁了。而且,显然韩燕和张家大少爷的婚事便算是谈成了,这张家要守孝,等她出了门子,岂不是已经二十出面了?

“是啊,韩家二太太是个心眼大的人,又有前头那门婚事比较着。以至于后来有那月老来提亲,她都觉得不好。实在啊,这不管嫁女还是受室子,眼宗师低的人,最是难办。”大太太说的不止是韩燕,有张家大少爷。诚然,这事儿是老太太一手包办过来的,但她还是看不惯张家。

刘冬儿最赞许地点点头:“是了,韩燕如此,加上有张家……这两家能成吗?”

韩燕之前的婚事没有谈拢,显然是希望高嫁的。不说,官宦人家肯定是要的,预计还不要庶子。而张家那边,有老太太碍着,韩燕这身份,加上她的年纪,真不晓得能不能过老太太这关。

“要是如此还不可能,我真的是没辙了。”大太太哀叹一声:“老太太那头,如果是嫌弃韩燕出身不够好,那便只能让她自己去寻了。想想看,正经人家的嫡长女,哪一个肯嫁到一个商户人家去?而且,老太太的请求那麽好,还要能管家理事的。这韩燕虽说是庶子生的,但她母亲却是嫡女,门第虽说次了一等,但管家却是一把手。特别是,韩家大房这么多年都在里头,韩家都是韩燕的母亲筹划的,韩燕好歹也学到了一些本事,这已经很可贵了。”

庶女的话,由于嫡母时常会不悲伤,很等闲便导致本身教训不可能,韩燕只是她父亲是庶子,她的教训都是由母亲来放置的,倒是无妨。至于年纪,等张家出了孝期,张家大少爷的年纪也大了。

“那韩家那头呢?会不会差别意?”

“我跟韩家大太太已经透了些口风,她看起来倒是喜悦的。韩燕的身份摆在那边,高不可能低不便的,特别是年纪也愈发大了。对了,她前年相了一门亲,由于韩家大老爷过世,虽说她是不必守孝的,但哪有长兄未娶,她便先嫁人的?过去韩家大房在里头,倒是没人计算,现在由韩家大太太当家做主,又怎能由得二房糊弄。”

这实在倒是跟刘冬儿和刘满儿的情况一般。像刘冬儿,由于韩家大少爷要守孝,她只能把婚事推延三年。而刘满儿,韩家的事儿虽说与她无关,但她却不能抢在刘冬儿前头出嫁,也因此被耽搁了。

一般来说,如此子的事儿,只适合于未分居,排序在一起的人家。如果是已经分居了,那婚事自然是各管各的了。

说起来,韩燕也真够糟糕的了,刘冬儿依稀记得,大太太回来之后,她便听说韩燕已经定下了婚事。而在给刘冬儿相看婚事的时候,韩燕彷佛都要出门子了。谁能想到,后来居然发生了如此的事儿,这事儿也不能见怪于韩家大房,谁叫韩家二房莫明其妙地用了人家的名号,这一旦被察觉,退亲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便像大太太说的那样,退亲之后,人家好不等闲相看了一门还算满意的婚事,韩家大老爷居然出事了。这下可好,韩家大少爷要守孝,无法成亲,作为堂妹的韩燕自然也随着被延迟了。照理说,碰到如此的事儿,韩家二房应该是请求分居的,也能不延迟韩燕的婚事。

韩家二房之因此甘愿延迟韩燕,也不肯意分居的原因,刘冬儿却也是可以想获得的。这韩家二老爷,说的动听一点儿,经商很拿手,那事实上呢?像刘家,家中的生意都是由经年的办事打理的,哪有好不好的问题?这韩家二老爷,怕是一事无成,只能看管着家中铺子罢了。

像如此的情况,韩家二房自然是不肯意分居单过的。

大太太特地过来跟刘冬儿说这些事儿,主要还是由于,张家大少爷和韩燕的婚事万一成了,那麽刘冬儿等于便是被扯进了双方。虽说双方跟她的干系都不算近,但究竟还是应该跟刘冬儿打声招呼的。

至于如何劝说老太太,大太太倒是没让刘冬儿加入,用大太太的话说,她也没希望怎么劝服老太太。她望把这事儿跟老太太好好说一下,如果是老太太能答应,自然是好的。但如果是老太太不肯意,那便没办法了,大太太也不希望再管这事儿了。

而韩家那边,自然有韩家大太太来处理。说究竟,过世的人是她的丈夫,于情于理她都不希望侄女早嫁。可如果是不嫁,这万一被耽搁了,她这边说起来也不动听。因而,如果是能赶紧把婚事定下来,是再好了。

大太太也没有真的放过刘冬儿,她让刘冬儿过去跟刘满儿说一声,究竟这事儿万一要是成了,韩燕以后便是刘满儿的妯娌了。刘冬儿自然是点头答允了下来,同时,她也有些同情起刘满儿来了。这韩燕,虽说刘冬儿不大了解,但却也依稀记得,那是一个不太好相处的人。而且,由于这韩燕的事儿,将来肯定会耽搁刘满儿的。想想看,等韩家大少爷出了孝期,便是刘冬儿嫁人的日子了。可等张家那边出了孝期,却是要先办韩燕的婚事。好在刘满儿年纪也不大,还耽搁得起。总比到时候,张家大少爷迎娶一个十明年的小丫环要好吧?至少,韩燕有了年纪,人也会变得稳重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