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头胎流掉(1 / 1)

而娃娃用的方法跟那位名医实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只是娃娃用的药极好,不仅不会妨碍洐哥儿的身子骨,还可以起到保养的好处。当然,从时间上来说,却是慢了不止一成,但此时却是唯一的办法了。

逐日服药两贴,一贴为固本培元,保养洐哥儿的身子,让他不至于还没解毒便不可能了。一贴则是排毒,京城名医的方法是用清肠的方法排毒,如此药性太狠,洐哥儿必定对峙不住,而娃娃的办法却是让洐哥儿吐逆和发汗排毒。

洐哥儿逐日起码要吐十几次,有几次乃至是大口大口地吐血,看得人惊心动魄。除此以外,洐哥儿逐日都要由婢女擦拭身子,而换下来的褒衣内侧尽是黑乎乎的稠密物,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子恶臭。

十天之后,洐哥儿已经可以坐在床上自己用药吃饭了,无意也会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上两步,喜得刘家大太太做梦都是笑著的。

“爹,我在家里也待了十天了,也该回了。明个儿我会先去看看蕾儿,而后再家去。”

“此次多亏了你。唉,真是冤孽啊!”刘家二老爷并未阻止刘冬儿回家,而是叹著气说出了一番话:“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的事儿居然还会有人记得,乃至于还没有摒弃。也罢,既然都如此了,那便拼个你死我活吧。”

“爹?”

惶恐不安地去张家找蕾儿,结果蕾儿的小日子倒是过得有滋有味的。

先前蕾儿的婆母让她未满三个月之前禁止离家,便连宴请听戏都不让她介入,可把她给憋坏了。好在后来蕾儿的良人看不下去了,拿了好些欧美小玩意逗她,小俩口逐日里头带著尚且年幼的宗子一块儿嬉闹著。刚首先蕾儿的婆母还会念刀两句,到了反面眼瞅著没办法了,也便只能抛开了。

刘冬儿到时,是蕾儿的婆母出来迎的,一看到刘冬儿便赶快讲话:“韩家太太您是个稳重的性质,倒是帮我劝劝蕾儿吧,那孩子都已经当娘了,还总是使些小性质。这谁不晓得怀著身子的头三个月最重要吗?上一回我也是看蕾儿那胎坐稳当了,才让她回娘家的,可这一回……唉,便不能等头三个月完了再闹腾吗?”

“张家老太太您说的是,我这便过去说说她。”

自从蕾儿生下了宗子之后,张家太太便荣升为张家老太太了,而蕾儿自然是张家太太。此时算算,也便是刘家的称号也未改。也是,哪家都不能少了少爷小姐的,想要改称号,也只能等睿哥儿受室生子之后了。

随著张家老太太去了蕾儿的院子里,这还没进院子呢,便听著里头一阵阵欢声笑语,也不但单是蕾儿,好像有些小婢女随著一起在闹。也晓得究竟在闹腾什鳗,居然这般快乐。

“唉,韩家太太您看看,蕾儿通常里便是这般混闹的!”

张家老太太一进院子,便忙不迭地念刀起来了。也难怪了,由于这院落里好些个小婢女正追来跑去地玩闹著。幸亏蕾儿并未介入,只是坐在檐下的椅子上,膝盖上还坐著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哥儿。听到张家老太太的声音,蕾儿还没有太过于在意,当她抬头看到刘冬儿时,却是立马笑开了。

“姐姐你怎么来看我了?来,胖哥儿,给大姨笑一个。”

前面一句是对刘冬儿说的,背面一句却是蕾儿跟坐在腿上的儿子说的。蕾儿的儿子比韩曦的小女儿大一个月,此时也有一岁多了,长得最富态。全部儿小脸那便是滚圆的,比韩曦的女儿胖了一倍不止。

这名字……

“蕾儿,你说他叫什鳗名儿?”刘冬儿深深地质疑自己听岔了,这街市之中倒是有给孩子取贱名的习惯,但一般来说大户人家或是会给孩子取一个比较动听的名字。

“胖哥儿,他是心肝法宝胖哥儿。胖哥儿来,快给大姨笑一个,来。”蕾儿完全便不是哄著胖哥儿,而是直接扯了他的小脸蛋,楞是给做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来。

别说是张家老太太了,便连刘冬儿都有些无奈了。

“好了好了,胖哥儿很乖,来给大姨抱抱吧。”伸手接过了胖哥儿,还别说,这孩子的重量真是不轻,要是照这种情况下去,这胖哥儿以后必定是个小胖墩。无奈地苦笑一声,刘冬儿讲话劝道:“这会儿也有些凉了,我们要不进屋慢慢说?”

这蕾儿虽说最率性,但倒或是听刘冬儿的话,很快便让院子里的小婢女各自散去,而她自己则是张家老太太人心惶惶的眼光下,快步回到了房里。

“姐姐,母亲,我没事儿,这胎好著呢。”蕾儿的性质是很哓洒,但她不是傻子。刘冬儿和张家老太太面上的忧愁自然是被她看在眼里的:“母亲也是,我怀胖哥儿那会儿,您倒是不担忧了,反倒是第二胎了,您却发急上火了。”

这么一说,刘冬儿倒是也觉得奇怪了。

蕾儿怀头胎那会儿,不仅蕾儿的良人和公公出海去欧美进货了,便连她婆母也跑去了大姑姐家里。结果蕾儿是个闲不住的人,玩遍了京城之后,也没在娘家待几天,便跑到刘冬儿的陪嫁庄子那边去了。那会儿,刘冬儿还觉得张家的人都是心宽的。

“你这孩子!那会儿不是已经由了头三个月吗?何况,我连续生了两个孩子,都是轻轻松松的,也没什鳗事儿,便没把生孩子当回事儿。”张家老太太嗔怪地看著蕾儿:“你是不是存心想要吓死我呢?”

“好嘛好嘛,我会乖乖的,不混闹了成嘛?”蕾儿也是乖觉的,见张家老太太真的郁郁寡欢的,当下便服了软。旁的不说,张家老太太总归都是为了她好,这点儿总是没错的。

张家老太太也没在房里待太久,只是临走前对蕾儿是千叮苎万叮嘱,还顺带苦求刘冬儿也帮著照看一下,这才一脸不安地离开了。

听到蕾儿的诉苦声,刘冬儿有些诧异地抬头:“张家可曾发生了什鳗事儿?”

“哪儿能,都好好的。”蕾儿摇摇头,随后却是吐了吐舌头:“是我那大姑姐,当时候我怀胖哥儿,我婆母不是去照望我大姑姐了吗?她那胎很不稳当,千辛万苦地熬到了九个月,没想到孩子或是早产了,没几天便去了。这不,我婆母连续便有些介意,哪怕我的胖哥儿身子骨强健得很,她也有些不安心。”

“竟是如此?”

刘冬儿跟蕾儿的大姑姐并不熟识,当然见倒是见过两次的。只晓得蕾儿的大姑姐嫁得极好,虽说商户人家的出身,却攀附了武将世家。乃至于所嫁的良人或是状元郎,蕾儿的大姑家嫁得倒是好了,惋惜连续未曾所出,上一次听著是怀孕了,反面韩家和顾家连续诸事缠身,刘冬儿跟那边又再隔了一层,也便没有问起来,却不想竟是这么一个结果。

“可不是嘛。实在,姐姐我跟你说,那已经不是我大姑姐的头胎了,她先前有过一次身孕。惋惜她这人有些大意,怀孕一个半月却毫不了解,而后那孩子便流掉了。由于当初也没对外说起,我大姑姐的婆家便将这事儿给瞒了下来,究竟也不动听是不是?”

“倒是个不幸人。”

蕾儿苦笑地摇著头:“别提了,她头胎流掉的事儿我们之前都不晓得呢,要不是此次孩子没保住,她婆母哭起来无意间吐露了出来,我们还不晓得要被瞒到什鳗时候。”

“又不是什鳗功德儿,瞒著倒也是正常的,多一个人了解,也是多一个人随著悲伤罢了。”

“这倒是,却是苦了我。便像我婆母说的那般,她生大姑姐和我良人那会儿,是顺顺畅畅的,一点儿荆棘都没有。因此我怀胖哥儿时,要列入宴请要听戏,可能是去街面上逛逛,她从不阻止我。可这一次,预计她是真的被我大姑姐给吓到了,楞是拘著我,什鳗都不让我做。”

“那你便老实几个月嘛,统共也没有多少日子不是?你这性质你婆母也是清楚的,等头三个月过后,你跟她说说,不往外跑,但请几个梨园子来家里热烈热烈总是可以的吧?”

刘冬儿垂头瞧瞧怀里的胖哥儿,又抬头看看一脸不乐意的蕾儿,不禁感应最好笑。这当娘的人或是小孩子性质,幸亏此时胖哥儿还小,如果是等他长大了,会不会被自己这个不著调的娘亲给气到?

“哼,光看戏有什鳗意义?等头三个月过了,我回娘家去!”蕾儿都著嘴,完皆一副小女娃的作态。

这如果是在以往,听蕾儿这么一说,刘冬儿必定会笑话她两句的。但今个儿刘冬儿听著这话,却是面色一变。差点儿竟忘了来找蕾儿的目的了,这事儿倒是不必跟蕾儿说的太清楚了。一来是怕蕾儿担忧刘家的情况,二来要是被蕾儿晓得她来这里是为了旁的事儿,还不得又闹腾起来?

“蕾儿,我今个儿便是从娘家过来的。前几天洐哥儿病重,爹便将我叫回来,此时娃娃还留在刘家。”

“洐哥儿病重?这病得有多重?为什么不找京城里的名医,却是让娃娃给诊治?”蕾儿通常里头的确是大大咧咧的性质,但无意却也会很警省。这娃娃的医术不错,蕾儿自然是清楚的,但在她看来,一个小婢女的医术再怎么不错,那都是不能跟京城里的名医等量齐观的。之因此娃娃在密切的几家被推崇,最主要的却是由于她是个女人。这后宅的妇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难以讲话的弊端,面临里头来的医生总归不是很能说出口。何况,有些病症却是要上手的。像韩曦便是很女人的例子,她上回被周蝶舞所伤,伤口便在下腹部,这如果是摊上里头的医生,不说,这韩曦内心头能舒适?她能如数家珍毫不遮盖地说出感觉?,如果是面临娃娃的话,那便差别了。韩曦哪怕会对她的良人有所遮盖,却不会瞒著娃娃,洐哥儿是男子,他不管抱病或是受伤,真的没有原因回绝里头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