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徐荣单骑入太谷 胆勇兼备得雄关(1 / 1)

三国之最风流 赵子曰 4392 字 2021-12-15

徐荣愿为荀贞招降太谷守将。£∝他这是报复胡轸,可对吕布麾下的并州兵来说,这却是“不战而逃”,就一支军队而言之,

“不战而逃”是大忌,仗都没打,主将便带着部队当先逃掉,再剽悍的部队碰到这种情况,士气也少不了会变得低落起来,下次再碰到同样的敌人,士兵难免就会生不起强烈的斗志。

孙坚久带兵士,熟知兵法,对荀贞此话十分赞同,点头说道:“贞之所言不差,吕布虽逃,但斗志已丧,下次再碰上他,胜之不难了。”

孙坚和吕布的初战,虽是打了个平手,但当时孙坚是以众击寡,认真说起来,应算是他败了,可因了吕布在此战中的“不战而逃”,现在孙坚却有底气说:下次再碰上吕布,胜他不难了。

战场上士气很重要,孙坚勇往直前,遇强不退,战至今,未有一败,他麾下部曲的士气现在正是高昂之时,而吕布不战而逃,他麾下部曲的士气却是顿变低落,士气上一出现这个变化,下次再碰上吕布,的确也是胜他不难。

荀贞对孙坚说起徐荣已降,并已主动去太谷为荀贞、孙坚招降太谷守将一事。

孙坚喜道:“我正想和你商议,再接再厉,明天就击太谷,却不意徐荣已招降太谷而去。徐荣既与太谷守将相熟,胡轸、吕布今又大败,那么想来应该是不需再战,即可得太谷了!”

……

徐荣单骑入到太谷关中,很快就见到了太谷守将。

太谷守将头一句话就问道:“我今天在关上观战,见胡将军兵败……。”

徐荣打断了他的话,捧着盒子奉上,说道:“我正为校尉送胡轸首级来。”

太谷守将的左右打开盒子,露出里边胡轸血迹斑斑、面目狰狞的脑袋。

这守将大惊失色,霍然起身,翻脸对徐荣说道:“我以为你是杀出重围,投我关来,而你却原来是已降荀、孙,而竟是为荀、孙做说客来了?”

“我不是为荀侯、孙侯做说客而来。”

“那你是为何而来?”

“我是为你的脑袋而来啊!”

太谷守将闻得徐荣此言,顿时发怒,说道:“胡将军虽败,我关卡、精卒尚全,洛阳距我不过百余里远,相国的援兵想必不日即可到也。吾内有雄关为据,外有援师为倚,荀、孙虽强,不见得就能胜我,你何出‘为我首级而来’之言?”

“君也知荀侯、孙侯强么?我且问你:吕布与孙侯之战,荀侯、孙侯破胡轸营之战,今日荀侯、孙侯破我与吕布营之战,君可都一一看在眼中了么?”

“此数战,我皆有登高观望。”

“那么我再且问你:荀侯、孙侯之强,君可是真的知道么?”

太谷守将默然无言。

“今太谷四面皆荀侯、孙侯之众,洛阳虽近,吾恐犹难解太谷之急。便是相国再遣援兵至,便是日行百里,就算这援兵明晚即可至,兵法云‘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军’,荀侯、孙侯以逸击劳,以荀侯、孙侯之强,君以为援兵有几成胜算?而如援兵明晚不能至,以荀侯、孙侯之强,他俩如尽起兵众,以数万之力,猛击太谷,君又以为能守住此关否?”

太谷守将无以对答。

“是以我说,我是为校尉的脑袋而来!”

太谷守将奋然拔剑,斫案说道:“相国以此关付我,我宁战死,亦绝不献关投降!”

徐荣对荀贞说“和太谷守将相熟”,其实他和这个太谷守将也仅仅只是认识的关系而已。太谷关乃洛阳八关之一,能被董卓委任、得以镇守此关的自然是董卓的心腹。这个守将看起来却倒是个硬气的,对董卓忠心耿耿,听他言辞,却竟是宁死不降。

徐荣心道:“我以败将之身,今投荀侯,荀侯固视我以故人,可我如无功劳,却未免会被荀侯的部曲诸将轻视,……却未料到此人宁死不降,罢了,罢了,说不得,我得施些计谋了。”

太谷守将喝令左右:“来人!将此叛贼推出去斩了,为胡将军报仇!”

徐荣哈哈大笑。

太谷守将愕然问道:“你笑什么?”

徐荣说道:“我适才所言,只是相试校尉耳!”

“什么意思?试我?试我什么?”

“校尉请屏退左右,我有密事相告。”

太谷守将狐疑不定,他知徐荣勇猛,却是不肯屏退左右,说道:“帐中皆我心腹,你有何话,且讲就是。”

徐荣说道:“我与校尉实是同一个心思!”

“什么同一个心思?”

“相国待我恩重,我岂能叛相国而从荀、孙?之所以降荀、孙者,实假降是也。”

“假降?”

“正是!”

太谷守将不相信徐荣,怀疑地说道:“你如是假降,又为何来劝降於我?”

“我在荀贞帐中,闻得他说明日要攻太谷,以荀、孙之强,我深忧太谷难敌。太谷如失,此去洛阳便再无阻碍,我与校尉都将会辜负相国重任,故而当时我心中一动,有了一计。”

“何计?”

“荀贞自以为宽宏大度,把我的本部归还给我,仍由我统带,我虽经今日之败,本部犹有三千之众,如与校尉合兵,合计差不多应能有五六千精卒,以此六千精卒,待到相国的援兵来至时,我便与校尉於内相应,扰乱荀、孙本阵,如此,荀、孙必败!”

这转折来得太快,太古守将一时没搞明白,怔了怔,才想懂了徐荣的意思,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想我和你一起‘假降’,等援兵来到,再与援兵里应外合,从而大败荀、孙?”

“正是!正因为我想到了此计,这才主动请缨,来太谷关中‘劝降’校尉。”

“既如此,你刚才为何不直接明言,反而再三地吓唬我,招降我?”

“我虽有此计,而不知校尉何意,故而方才所言,皆是相试。”

“……,我又怎知你此话是真是假?”

“我此话如是假,今我入关,岂会只我一骑?荀贞用反间之计,再三陷害於我,要非相国神明,我恐早身首两处,我对荀贞恨之入骨,又焉会降他?……君如不信我,现在就可把我推出去斩了!”徐荣说到这里,取下佩剑丢在地上,站起身,自解衣甲,却是坦胸待死。

太谷守将见他这般作态,又想他说的话,心道:“他如心虚,必不敢单骑入关。”於是,乃信了徐荣,收起腰剑,下到席上,亲把徐荣的衣甲给他穿上,说道,“将军此计甚妙之也!”

“校尉信我了?”

“信了!”

“好,校尉请入座,你我再细细商议一下此事。”

这太谷守将和徐荣商议细节,直到天快亮,商议妥当。

徐荣对他说道:“为使荀、孙不疑,校尉可与我一起去见他两人。”

这太谷守将以为然,遂点了一千步骑,与徐荣一起出关,往见荀贞。

……

昨天战罢已晚,荀贞、孙坚就地驻扎,天亮未久,有人来报信:徐荣和太谷守将来了。

荀贞左右中那些本怀疑虑之人,这才信荀贞的识人之明。

荀贞亲出帐外相迎。

徐荣与太谷守将到了荀贞近前,齐齐下拜行礼。

荀贞正要上前把他两人扶起,徐荣忽地跃起,抽出腰剑,猛刺向尚拜倒在地的太古守将,正中其脖颈,鲜血喷涌。这太谷守将顿时倒地,捂着伤口,转脸去看徐荣,荷荷地说道:“你、你!”

骤逢此变,典韦等亲卫皆拔刀在手,护卫在了荀贞的左右。

典韦提刀上前,逼近徐荣,喝道:“敢反么?”

徐荣丢下腰剑,坦然面对典韦的逼近,对荀贞说道:“我再三劝说,此人仍不肯降,不得已,我乃用诈计将他骗来。”

荀贞处变不惊,神色如常,令典韦退后,笑对徐荣说道:“将军真‘智将’也。”

荀贞当即点派兵马,出到军外,把这太古守将带来的千人步骑围住,缴了械,又选出一千精锐,换上太谷兵士的衣甲,由徐荣带着,返回太谷,骗开关门,杀入关中。

却是因徐荣一人之力,荀贞、孙坚轻轻松松地就得了太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