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凉王露面(1 / 1)

陆庭修的人并没有完全退走,而是留了一队守在山洞外,以防有漏网之鱼。

见到夏秋三人,夜影怔住了,“夏姑娘,你怎么从里面出来了?”

“我们不放心,所以趁乱进来看看。”夏秋随即问道:“陆大人如何了?”

“陆大人毫发无损,先行回霖县了。”

大雕不能超重,夏秋急着带乔碧微回霖县救治,让乔叶微则跟着大部队回去。

夏秋用口哨唤来大雕,乘风而回。

一路腾云驾雾,很快到了城外。大雕站在山洞,朝着夏秋呜呜叫。

“你放心,我会尽力把她救好的,等有好消息就来告诉你。”

乔碧微已经晕迷,夏秋背着她匆匆往山下走。

刚要入城,身后有声音叫住她。

一辆马车停在跟前,帘子半掀未掀,“上车。”

竟然是陆庭修!

也是,他两只脚怎么跑得过长翅膀的,反倒落在她后头了。

夏秋刚上车,陆庭修就打了两个喷嚏,“你离我远点,传染了可不好。”

她伸手探在他额头,竟然烫的厉害。这便是逞能的后果,凤凰山的洪水多危险,他竟然敢往里面跳,真是不要命了。

掏出银针,夏秋黑着脸往他穴位上扎,“病死你都活该!”

这一步确实险,不过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陆庭修又觉得不算什么。

“华锋呢?”夏秋哪壶不开提哪壶。

“被他逃掉了。”陆庭修略有遗憾,但无伤大雅。

夏秋差点没吐血,“怎么又逃掉了?”他不是信心满满,自认为撒下天罗地网么?要是事情泄露出去,那可就棘手了。

“是我考虑不周,不过他身受重伤而且又中毒,未必能活下来。”

华锋是凉王在霖县的眼睛,只要他一天不除,陆庭修就受到掣肘,根本无法大干一场。

马车缓缓进城,直接停在陆府后门,夏秋背起乔碧微入院。

得知夏秋回来,小芍破涕为笑,“姐,你可算回来了,衙门的到处在找你跟陆大人。”

之前有叮嘱过小芍,今儿一早就有不少属官过来打探消息,她嘴巴子紧没敢乱说。

得知两人失踪,涂老头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情去悬壶堂。撞个正着,夏秋让他赶紧救人。

涂老头当乔碧微是心肝,片刻也不敢耽搁。

随着陆庭修回来,县令被找到的消息很快传出去。百姓得知他还活着,不禁松了口气:好人长命百岁呀!

人刚回来,得到消息的不少属官跟乡绅纷纷过来探望,不过都被涂老头以病重不适合叨扰为由全挡在门外,连许明亮都不例外。

李景轩得到消息,带着金宣儿从凤凰山赶过来,得知他没有大碍这才松了口气。另外,灌注出现的问题他已经解决,让陆庭修不用担心。

手头暂时没有紧要的事,但陆庭修坠崖的事让李景轩受到惊吓,加上彻底担忧未眠,他的心疾又发作了,暂时留下来养病。

家里三个病号,夏秋想想都糟心,幸亏涂老头忙惯了,否则非给累病不可。

经过他的妙手回春,小恶魔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但整个人蔫了,没精打采地趴在涂老头怀里,没了往昔的活泼跟笑容。

“爷爷。”跟受了委屈的孩子般,连夏秋给她端药过来,她也腻在老头怀中不动弹。

她毒发受伤,此景此情估计是想起自己师父了。

没有虚伪的笑容,这样的小恶魔看起来更有人味。

喝完药,夏秋安抚她几句,打算去瞧瞧陆庭修的情况,谁知却被小恶魔突然叫住,“姐姐。”

她欲言又止的,好像有什么顾虑,到头也没有说。

夏秋没勉强她,她想说总会忍不住的,不想说撬也撬不开。

养了几天,陆庭修的风寒好了,去衙门处理耽搁的公务。

刚进衙署,暗卫紧随而来,“陆大人,华府内外都很平静,跟没发生任何事般。”

“莫非华锋没死?”从铸坊外的血迹来看,华锋是肯定中箭了的,而且伤势还不轻。

华挺是个混不吝的,华锋若真死了,按理他不可能会如此平静。

以拜访为名派去打探的商绅,一律被管家以华锋出远门为由挡在门外。华挺浑惯了,以前基本是天天往外跑,现在连赌坊都不去。

事情并非如表面看到的简单,还是有必要探探华家,才能做下一步的谋划,陆庭修派卫戈去。

深夜,一辆奢华的马车悄然停下华家后门,车上下来个身穿斗篷的男人。

院门应声而开,他跨步走了进去。

院内的护卫很快察觉,跃身向来阻止,却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而是被暗卫下打伤倒地。

金银花很快察觉不对,闻讯赶来的她们双剑合并,对着不请自来的黑袍人扬剑,却还没近他的身就已经被震飞出去。

长期伺候在华锋身边的忠叔看清来人长相时,顿时变了脸色,忙道:“都给我住手!”

他向前双膝下跪,声音哽咽道:“王爷,您可算来了,我家老爷……死得好惨啊……”

凉王冷着脸不发一言,在暗卫护送之下,径直步入华府。

忠叔紧步跟着,将他带到灵堂。

华挺披麻戴孝,已经在灵前不吃不喝整整三天,恍如行尸走肉般。

凉王神情沉肃,向前点燃三炷香鞠躬,再插到香炉之内。

忠叔在他耳边提醒好几句,华挺才醒过神来,抬头望向四平八稳坐在太师椅的男人。

凉王年纪半百,国字脸不怒而威,头戴玉冠,着紫色蟒袍,浑身散发着不容人忽视的寒凛气势。

在灵堂上耍威风,华挺眼珠子都红了。

“忠叔,他是谁?”华挺跪了三天膝盖红肿浑身提不起劲,要是换以前敢在他面前嚣张,他早把人打死了。这是他父亲的灵堂,来人却跟樽高高在上的神般。

“他是凉王。”忠叔冷汗直冒,暗示他赶紧行礼参拜。

凉王?那又如何,跟他家有什么关系?

凉王把玩着玉扳指,声音透着半分沙哑,“你就是华锋的儿子,华挺?”

“滚出去!”华挺怒道。

忠叔脸色惨白,“少爷,你可不能胡来。”

“你是华家的人,还是他的人?”华挺盯着忠叔,“凉王又如何?这是我爹的灵堂,他这般羞辱我华家是何意?”

忠叔拼命压低声音,“老爷……老爷是凉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