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的时候，卢克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决定女孩化妆时间的不是技巧，而是她接下来要见的那个人，如果是同性损友，五六分钟搞定；异性朋友，十五到二十分钟；若是恋人，那么时间线这玩意儿就会被无限拉长……
鬼知道她们要化多久！
对此，卢克早就习惯了，不管是那些想不起名字的一夜情过客，还是卡萝、艾米丽这样的红颜知己，都是一个德行。
哥谭市的夜风带着淡淡的海腥味，无所事事地卢克靠在车门上，漫无目的地打量周围环境。
上了年纪的老房子、低端品牌汽车、还算干净整洁的街道，看得出来，居住在这片社区的大都是不入流的中产阶级。
堂堂警察局长居然住这种地方……
卢克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家伙还挺让人佩服的。”
卢克生平只敬重一种品性，那就是原则。
而现实是，坚守原则的人大都不会有好结局，像吉姆·戈登这样坚守原则、还能从一众黑警察中脱颖而出的更是少之又少。
他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不知不觉十五分钟过去了。
房门打开，走出来的却不是芭芭拉，而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长相还算漂亮的白人妇女，女人上下打量卢克一番，道，
“进来吧，别在门外站着了。”
卢克笑道，“是莎拉小姐吗？我听芭芭拉提过你，真人比照片还漂亮。”
女人咯咯地笑起来，再次打量卢克，越看越满意，
“赶紧进来，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卢克从善如流，跟随女人走进房间，刚到客厅，迎面就是一道充满审视、厌恶、警惕、愤怒的目光，吉姆·戈登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卢克微微颔首，
“又见面了，戈登局长。”
“谁让你来的。”
吉姆·戈登低吼，愤怒地瞪着妻子，“谁让你带他进来的！”
莎拉翻了个白眼，转身对卢克笑道，
“别理他，来，坐这儿。”说着，把卢克带到离吉姆·戈登稍远的沙发上，“想喝什么，茶、果汁、还是咖啡？”
“芭芭拉说莎拉阿姨泡的咖啡天下一绝，今天来了，一定要尝尝。”
“这孩子真会说话，泡咖啡这方面我可是有秘方的。”
莎拉开心地笑起来，给丈夫一个充满警告的眼神，而后披上围巾，前往厨房。
她一走，偌大的客厅只剩两个男人和舔爪子的橘座。
橘座似乎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刀光剑影，不满地喵了一声，顺着楼梯爬上二楼。
吉姆·戈登的脸色黑如锅底，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该枪毙的混蛋居然明目张胆地跑到自己家里诱拐自己的宝贝女儿。
卢克倒是面色如常，对方的心情全写在脸上，他也不必自讨没趣。
僵硬的气氛持续了足足半分钟，直到嘹亮的哭声响起，
“吉姆，去看看孩子怎么了。”
厨房里传来莎拉的声音，吉姆·戈登无奈，只能前往卧室。
他的儿子是去年出生的，还不到一岁，哭起来没完没了，似要把房子掀开，吉姆手忙脚乱地给儿子换尿布，可这玩意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吭哧吭哧地弄了半天，孩子还是哇哇直叫。
莎拉拎着勺子冲进卧室，一句没用的东西，骂得警察局长好不尴尬，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客厅。
卢克目光微转，若有所思。
这时，一身黑白色条纹长裙，橘红色长发扎在脑后，显得清纯靓丽的芭芭拉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卢克后，脸色一喜，觉察到老爸的目光后，连忙收起笑容，提着裙摆溜进客厅，正要在卢克身边坐下，耳边传来爆炸般的怒吼，
“谁让你坐那儿？一边去。”
芭芭拉气的不行，气呼呼地瞪了老爸一眼，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卢克极其无语，对方这是把他当贼防啊！
有吉姆·戈登这个电灯泡在场，两人也不好做出亲密动作，只能用眼神交流。
尴尬的局面一直持续到晚饭开始，有了莎拉加入，气氛才算恢复正常，三人有说有笑，谈论着各种事情。
晚餐结束后，卢克在芭芭拉祈求的目光中推开书房大门。
房间里很暗，橘黄色的灯光下，隐约可以看见吉姆·戈登那张想要吃人的脸。
卢克笑了下，道，
“戈登局长似乎对我有很深的成见。”
“卢克·萧！”
吉姆按着桌子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警告你，离我女儿远点，她要是因为你难过，我绝不会放过你。”
卢克严肃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芭芭拉。”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干的那些事，旁人不清楚，我清楚，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芭芭拉一心一意，你在利用她，对不对？”
卢克叹了口气，“戈登局长，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成见，不否认，我是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但那些事和你、哥谭、芭芭拉没有丝毫关系，至于说利用……”说到这里，无奈地笑了，
“我为什么要利用她，利用她又能做什么，对付你？”说着，呵呵地笑起来，“戈登局长，既然你调查过我，那就应该清楚我的能力，对付你，不需要别的手段。”
卢克眉毛上扬，眼中张扬着强大的自信，顿了顿，在对方难看的表情中继续道，
“芭芭拉的事你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只是正常交往，不掺杂别的东西，对了，还有件事，我要带芭芭拉会大都会，可能要待一段时间。”
砰！
吉姆·戈登一拳砸在桌子上，
“卢克·萧，你别太过分！”
卢克轻轻摇头，道，“看在你是芭芭拉父亲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今天下午，公司收到被劫走的ax k1军用动力装甲发射的电子信号。”
吉姆怔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
“你们定位到它们的方位了。”
“是的。”
卢克点点头，随即又道，“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电子信号与核心系统紧密相连，也就是说猫头鹰法庭很可能攻破了动力装甲的防御系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