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成神(3)(1 / 1)

灵魂世界的时间和现实不同。

这里的时间概念很模糊,也很漫长,有时一秒相当于十秒,有时则是一年。

惨叫声此起彼伏,从始至终都没有中断过,芭芭拉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着卢克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恐惧之色。

完美男人?

狗屁,他就是个变态,冷血暴虐的刽子手。

尤卡瑞特卡被绿炎烧了几个月,每次快要消失的时候,卢克都会帮她复原,然后接着烧,来来回回、循环往复,那种绝望别说经历者,旁人看了都感觉浑身发抖。

这个男人实在太变态了,戴安娜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在这期间,尤卡瑞特卡求饶了无数次,甚至放下神灵自尊、祈求他宽恕,卢克却不为所动,反而满脸兴奋,似乎在享受着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发现到这点后,尤卡瑞特卡彻底绝望,她是神,天生的神,从小到大一帆风顺,哪里受过这种酷刑。

痛苦可以激发人的潜能,也能摧毁人的意志。

尤卡瑞特卡就属于后者,她的意志已经到崩溃的边缘。

终于,卢克停下来,略显不舍地说道,

“好好休养,明天咱们继续。”

尤卡瑞特卡激灵灵地打个寒颤,魂体剧烈抖动,差点被这句话吓崩溃,绿炎烧的是灵魂,那种痛无法避免,只能咬牙承受,没有痛多了就不痛的说法。

再来一次,她岂不是要活活疼死。

“人类,为什么要这样?你说呀,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放过我吧,杀了我也行。”

“不要在这样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说着,尤卡瑞特卡居然呜呜地哭了起来,身为非洲女王的她居然哭了。

卢克莫叹一声,伸手把她搀扶起来,

“哭什么,我又没做坏事,只是单纯地想折磨一下你而已,没事的,忍忍就过去了,很快的。”

说完,拍拍对方的肩膀,在后者麻木的表情中消失不见。

芭芭拉用异常同情的眼神望着这边,以前,她觉得尤卡瑞特卡好可恶,现在来看,其实还是不错的,至少不是变态。

接下来的几天,尤卡瑞特卡体会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脑中的记忆全都消失了,只剩下恐惧和绝望,每次看到卢克都会发疯似的大叫,她已经不是神了,只是一个心神崩溃的废物。

卢克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只有把野心、尊严、信念全部碾碎,她才会彻底屈服。

“想死吗?”

尤卡瑞特卡木然地点点头,“杀了我。”

“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杀了你。”

尤卡瑞特卡眼睛一亮,

“真的吗?”

“我说话算话。”

“你问吧,不管什么,我都告诉你。”尤卡瑞特卡急不可待地说道,“只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那要看你的答案,能不能让我满意。”

卢克冷冷一笑,出声道,“关于东方仙庭的传承功法,你了解多少。”

“我奴役过三个东方仙庭的神,我知道他们的功法,我可以传给你。”

卢克伸手点在她的门心,灵魂相连,一段信息在脑中浮现,正是仙庭功法的完整传承,大部分内容和天师策一样,只有最后几篇。

这几篇描述的正是跨出最后一步的方法。

“羽化池?”

卢克默念这个名字,忍不住皱起眉头,传承记载,想要褪去凡胎、进化成神,必须在羽化池走一遭,那里面拥有可以让人成为神的东西。

仙庭众神,除了天生神明,大部分都是通过羽化池获得神力。

难怪寒月说无法成神,仙庭已灭,羽化池也消失了,没有它,凡人无法成神。

思索了一会儿,卢克继续道,

“把你知道的所有咒术告诉我,一个都不许遗漏,如果你敢撒谎,我就把你丢进火海,永生永世都不得解脱。”

尤卡瑞特卡的精神早已崩溃,听到这话竟然露出解脱的表情,饱受折磨的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只求一死。

一个神所拥有的知识无比庞大,更何况出身塞恩部落的猎豹女神,足足用了四天,卢克才把那庞大到足以写下两本新华字典的魔法知识融会贯通。

里面不但包括了非洲巫咒之术,还有玛雅神系的祭祀之术、东方仙庭的道法、古印度佛陀真言等等等等。

这些都是尤卡瑞特卡从仆从身上得到的,大部分都有血脉和神力方面的限制,旁人用不了,其中的知识体系却卢克受益颇深。

他对魔法、道术有了全新理解,甚至隐隐觉察到神力的本质。

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卢克信守承诺,给她一个非常干脆的死法,而后回到岛屿中央。

随着尤卡瑞特卡的意识消散,芭芭拉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记住,这只是一场梦。”

时空扭转,光阴重现。

再次睁开眼睛时,狭小的牢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橘红色灯光和风格古朴的家具。

“你终于醒了。”

一个女人从客厅走来,把一杯加了牛奶的咖啡放在桌子上。

“戴安娜?”

芭芭拉怔住了,想到什么,连忙检查身体,猎豹形态消失了,皮肤回归正常,就像之前一样。

她又变回曾经的胖女孩。

戴安娜平静道,“尤卡瑞特卡死了,你不用担心被她纠缠。”顿了下,又道,“你体内的神力,卢克没有完全驱除,保留了一部分,你现在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好好锻炼,一定能摆脱之前的困恼。”

“喝完这杯咖啡,就走吧!”

芭芭拉张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到嘴边只剩下一句“对不起”,

“真的很抱歉,我…我……”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该走了。”

芭芭拉苦笑一声,看了咖啡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喝,穿上靴子、披上衣服,一步一步离开。

她感觉自己做了场梦,一切都很模糊,真真假假,完全分不清楚。

戴安娜也是如此,就这么一个朋友,却形同陌路。

友情和感情一样,出现的裂痕无法修复,只会越拉越大。

心情糟糕的戴安娜纵身而起,找到正在做实验的卢克,

“我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