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六师弟他动情了(1 / 1)

药味飘荡在空气中,院子里炎阳高照,地面上,架子里到处都陈放着药材。司晏陪同嵩华在房间里换药曲婠婠不好进去,只能和红袖坐在院中的树下等待。

“宫主,你说江华天会如何惩治南笙?”宫主低声询问。

曲婠婠从身侧的药架取出一味放在手心里把玩着,听到她的话思索了会儿,“这次应当不会是禁闭这么简单了,伤及同门这种事情已经触及了门规,江华天又怎么会维护。”

“至于怎样处理?天机门不是有条鞭挞刑吗?”

“宫主的意思是南笙会受此刑?”南笙笑了。

这天机门总算有一条严厉的惩处了,虽然这种皮肉之苦红袖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要是落在南笙身上她就非常解气。

得罪自家的宫主,这刑受得该,但凡她是落在花楹宫就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不让她脱层皮都算轻了。

曲婠婠颔首,又重新换了味药落在掌心。

曲婠婠对药材算不上多熟悉,只是在绿衣制药时候记了些。她每天都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哪里有空暇时间去学习这些。

现如今手中这味药明为“七星子”一诛开七色花,多多色不同。对于身受内伤的人有极大帮助。然而这个花与茎叶虽同生却何止作用不同,茎叶治伤,花同另一昧药材巴豆的功效相似均是泻寒积、通关窍、逐痰。

“就算鞭打按天机门的行事风格也不会多重,这倒是便宜了她了。”红袖叹了口气。

她可没忘记自家宫主吃过南笙鞭子一事,即便是宫主她演戏迫不得已,但是只要涉及到自家宫主红袖就怒火难消。

便宜?

这两个字顿时让曲婠婠心思流转,她侧眸看了眼手中的药材忽而嘴角上扬。于是,她伸手将另一旁的药材中选出了几朵五色的小花放入红袖的手中,“不解气的话,等她受完刑就把这个放在茶水里。”

“这是什么?”红袖狐疑的接过。

曲婠婠是目染了些,红袖却是因为懒怠不肯去学习。曾经绿衣为了让她也知通些药理硬是逼着让其学习。一经一月时间绿衣终于无法忍受她的愚笨不得不打消了念头。

红袖对武学的参透尚可,对药理实在天赋欠缺得很,以至于她现在对药材完全一窍不通。

曲婠婠眸中荡漾起妖冶的光,“让她三顾茅庐的好东西,记得届时将其磨成粉状入水才能达到好效果,快好好收着别让人看到了。”

“嗯,好。”红袖笑盈盈的将小花朵带入怀中。

她盘算着,一定要守在那里看着南笙难受的整个经过。

“这几天就劳烦医者照顾六师弟了。”

司晏薄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曲婠婠转头就见他站在门口朝着年迈的医者抱拳致谢。

他的白衣总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光线倾照在他身上增添了几分照耀的光华,更显得他身姿欣长又挺拔。就像一棵大树能为其撑起一片天地。

曲婠婠撑着脑袋,目光在他身上流连忘返。

都说人无完人,不能十全十美,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缺点。比如自己,就是心眼太多活得不够纯粹,还有就是手段狠了些不够纯良。但是,司晏他的身上曲婠婠一点都看不出来不足。

就连他脸盲和情商低,曲婠婠都觉得不过分甚至觉得这本该就是属于他的特点。遥想这天底下哪里还有一个能和他这般相似的人,光这爆表的颜值就足以吊打所有人。

“司晏你太客气了,这本就是我的职责。”医者笑笑就回到了房间。

司晏转过身,在树影婆娑下就一眼看到了那抹碧萝轻衫。她撑着脑袋,目光直视自己,司晏看不到她的神情所以并不知其心思。

他握着剑迈开步伐朝她方向走去,微抿的薄唇在快走至面前时轻启,“卿卿,六师弟让你进去。”

“我?”曲婠婠指了指自己。

司晏抿着唇点头。

“那我先进去。不过司晏你得在这里等着我,我有点事同你说。”曲婠婠站起身与他擦肩而过。

“卿卿,六师弟他平日里虽心性寡淡对情谊却看得很重。若是卿卿对他没有它想,希望能早日断了他的念想。”司晏道。

“大师兄,你可喜欢楼姑娘?”

“不瞒大师兄,我从未见过像她这般柔弱又勇敢的女子。我从来不会在意一个人的皮相,对她,我心之所动。”

司晏的脑海里不停的浮现出在房间嵩华对自己说的话,按道理讲,自己并没有心悦她,别人喜欢与否自己都不该管。然则,司晏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他想,楼卿卿这样的女子是不会喜欢上六师弟,但至于为何自己会如此笃定他又说不上来。只觉得既然她不喜欢六师弟,为防止六师弟为情字一事深受折磨,还不如早早的掐断他的情愫。

这也是为了他好,不是吗?

曲婠婠听到他一席话后心头霎时就惊呆了。

这货他说什么?

嵩华那家伙看上了自己?

曲婠婠不淡定了,他不是挺高风亮节的嘛!怎么就这会儿时间自己就入了他的心了。

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该表现得不畏惧生死,就该将人设改成贪生怕死。这下好了,被看上了,还被司晏知晓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多想。

反正按司晏的情商她是绝对不会往吃醋的方向来想,想来他只不过不想让自己师弟黯然神伤吧!

她心里陡然又堵了口气。

这个呆瓜,难道真就一点都看不出自己对他的居心不良?

曲婠婠按捺住心潮翻涌,温声细语的回复道,“司晏你放心,我会同六师兄说清楚。要不是你这一说我都不知道此事,我心系家仇哪敢谈及儿女私情。”

她的语气含着丝丝缕缕的哀伤与惆怅,令人听着就不免心生怜惜。

“卿卿,我并无其它意思。”司晏未曾想会勾起她的伤心事,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

是了,家仇未报,情爱又怎得安放。

曲婠婠投以嫣然一笑,“我明白,我之所以说这些就是不想让你误会其他,再者我若心系于人定然是会同他说清楚道明白的。只是现下我只想安心习武,再无旁骛。”

司晏重重点头,想将自己对她的信任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