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苏香寒的愤怒(1 / 1)

“你说的很不错,子星就是孟含星。”曲婠婠的回答无疑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得到答案,苏门主倏忽陷入了沉默。

“怎么?害怕了?刚才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想要知道吗?不过也是,你们轻波门可是江湖中除天机门外最得看重的正派,若是让别人知道你同花楹宫有牵扯想来这一世英明毁于一旦不说,甚至还会被整个天下所唾弃,这如此不叫人害怕呢?”曲婠婠讽刺的话如无数寒冰利箭,毫不留情的刺进苏门主的心口。

“不。”苏门主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对上曲婠婠的眼睛,“我并不害怕你所说的一切,名声与性命我早就看淡了,能在有生之年知晓她的身份和你的存在,我就算是死也无憾了。我只是在想,能不能让我见一见她,让我知道她埋葬的哪里?”

“我记得她说过,若是有一天她死了,一定要葬在有花,有水,有树的地方,这样子就算是孤单一人也不会感到寂寞。”

苏门主说着,眼角又开始湿润。

“放心,不用你提醒,她葬的地方堪比世外桃源,没有你的存在她轮回的路一定不会难走。”曲婠婠道。

苏门主咳嗽了几下,“我想也是。”

“苏门主,今日之事你我知晓就好,若是我身份暴露那么我第一个就是找你轻波门的麻烦,你也听闻过我手段。若不想不幸便最好保持沉默。”曲婠婠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苏门主不顾伤痛快步上前拦住她,“婠婠,你借此身份进入天机门可是为了夺取秘籍?还有两个门派被灭之事可与你有关?”

曲婠婠驻步,明眸半眯,“苏门主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至于灭门之事明日我自会给予说法。”

“婠婠,我不希望你滥杀无辜铸成大错,从前我不曾知晓你的存在也就罢了,现在我既然知道就有必要将你带回正路,免得以后业障太多。”苏门主痛心的道。

曲婠婠推开他,“本宫的事情由不得你来管,业障这种东西本宫从来不信,你管好自己就好若是当了道,本宫可不认什么父女之情。”

“婠婠。”

曲婠婠不理睬,开门踏出了房间。

楼道边。

司宴同苏香寒并排而站,大堂里人声沸鼎,十分喧闹。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言辞间都离不开与明日武林大会的事情。

“司大哥,我方才并非故意的。”苏香寒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解释。

她不想让司宴误会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耍泼之人,她更不想失去他。她一向骄傲,自诩天底下很多东西都能触手可得,可偏偏司宴就让她倍感挫折。还有楼卿卿,一个比她还要出众的人。

对面楼卿卿,她从刚开始的自信慢慢变得自卑,原以为有婚约就可有恃无恐却在实实在在栽了个大跟头,要是司宴这样优秀的人自己都得不到,她怕今后别人再难入她眼眸。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紧紧抓住他,不管用任何方法。

司宴目不斜视,视线一直停留在门口来来往往的人身上,半分目光都吝啬给予她,“苏姑娘,我说过这件事情在下不想提及。”

“司大哥,我知道你对楼卿卿的处境很怜惜,也明白我不该因一时气愤而对她出手,可是你不能因这样让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吧?我们毕竟有婚约在身,我已经为了你容忍了很多,你不能如此待我,实在太不公平了。”苏香寒不甘心的紧握着手。

脚步声响起,司宴侧目就看见楼道不远处曲婠婠款款而来,原本微皱的眉头在看清她容貌的一瞬间霎时舒展,“婚约之事,就方才我已同苏门主说清道明,苏姑娘今后大可不必说这种话。”

“司大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说清道明?”苏香寒心惊胆跳。

只是司宴哪里还会再理会她,迈步早就朝着曲婠婠走去。

苏香寒站在原地气恼不已,对曲婠婠的恨意又加深了一些。

“谈好了?”

“嗯。”曲婠婠点点头,在见及前面苏香寒后手慢慢地挽上司宴的手臂,“司宴,我们回去好吗?”

“好。”

两人同苏香寒面前走过看也不看她一眼,对其存在完全视若无睹。

“楼卿卿。”

苏香寒胸口怒火中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道白色身影,等到两人消失在大门口后她大步朝房间走。

她想知道司宴到底同自己父亲说了什么?

苏香寒刚走到房门口恰巧碰到了正欲走出的苏门主,只是他紧捂着胸口,脸色还有着不正常的苍白。

“父亲,你怎么了?”苏香寒大吃一惊,忙上前扶住他。

苏门主就着她的手往自己住所走,“不碍事。”

怎么会突然受伤?

莫非是……

“父亲,是不是楼卿卿伤了你?”苏香寒语气寒冷如雪。

“不是。”苏门主摇头,“只是旧伤发作。”

苏香寒松了口气。

唉,她都快被气糊涂了,就楼卿卿的武功她怎么可能会伤到自己的父亲。

苏香寒扶着苏门主到达房间,又端了被热茶给他,“父亲,你是不是跟司大哥说了什么?他方才说同你说清了,我不太明白。”

“他说的是婚约之事。”苏门主喝了口茶。

“难道他说的是解除婚约?”苏香寒的心头突然一沉,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父亲你同意了?”

苏门主看了她好许,她在期盼的目光中缓缓点下了头,“香寒,感情的是得两情相悦,司宴他已有了心悦之人你就算跟他成亲也不会得到幸福。天下之大也非只有他一人,父亲会为你好生寻找一个待你好,疼你,惜你的人。”

不,不。

苏香寒煞白着脸难以接受的连退了几步,“父亲,你怎么可以擅做主张应允退婚之事,你怎么可以连同我商量的机会也不给。”

“香寒,父亲是希望你幸福。”苏门主紧捂着受伤的胸口脸色很难看,“我只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不想你走你母亲的路,司宴的性格我很清楚,他若不爱你即便是强行成婚,你也不能走进他的心里反而会加剧其悲剧。”

“父亲,司宴不是你,能不能走进他心里也不是你说了算,我连试都没试过,还未定之前谁知道结果是什么?你不能光凭着自己的想法就把我的权利给剥夺了,我不认,我不认。”苏香寒几乎奔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