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当真心里无我吗?(1 / 1)

苏念卿点头,“我失忆了,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我来自哪里,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只是觉得它们似乎甚是重要,不过你说的东西我真的没偷。”

“不可能,但是这手镯明明是段清婳的东西。”

阮公子突然的失落。

苏念卿抬眸看向阮公子,“你说的段清婳是谁?”

难道自己和她有关系吗?

阮公子轻轻启唇,“一个叛徒,至关重要的叛徒。”

“……”

苏念卿无话,她不想和一个叛徒有什么关系,自己明明在逃跑,可却在路上莫名其妙便被他们抓来,硬是诬陷自己偷了他们的东西,以至于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

半晌公子开口道:“你跟我走,跟我回去!”

他自己不能确定,只是光凭一个镯子和苏念卿的长相,他便觉得苏念卿和段清婳定然是有什么关系的,所以他便想将她带回去。

二十五年前段清婳是飞花阁命定的传令公主。那时南霖国现在的皇帝蓝子义还是一名普通小兵,他偶然得了飞花令,阁主让她下山传令,可她却一去不复返。

所以非花阁便一直寻找叛徒段清婳,可是一直未果。

直到十年后才得知,原来段清婳她竟嫁给了南霖国的皇帝蓝子义,可是已于十几年前,她便死了。

于是二十几年飞花阁都没有传令公主。

可是苏念卿真的太像了,阮公子并未亲眼见过段清婳,只见过画像,不过一眼,他便觉得画像上的女子和面前的女子十分相像,尤其是那双大眼睛。

苏念卿没好气地道:“我不和你走,说了没偷便是没偷,你偏不信。”

阮公子道:“由不得你!”

他便是飞花阁的人,阁主让他来制作一把扇子,没想到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让她遇到苏念卿,就算没有遇到苏念卿光凭那只手镯,他也能立功一件。

阮公子的眼神坚定不容反抗,而苏念卿已看出他并非一般人。

“你休要胡来,我……我不会和你走的。”

此时苏念卿才怕了,她觉得自己失忆过后的生活都是莫名其妙的。

阮公子便走过来开始解开苏念卿身上的绳子,此时他便以不在意那把扇子是否还能找到,只想将苏念卿带回去。

绳子跟你苏念卿撒腿便跑,可是没走几步,脚上没了力气,便直直地倒在地上,她被捆了这许久,手脚早已发麻不听使唤。

苏念卿不断后退,“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段清婳,我与她毫无关系,我也不是南霖国的人。”

阮公子一步一步走向苏念卿,“听闻她只生了一个儿子。可是飞花阁不需要男子来传令,若你是段清婳的女儿,你便是传灵公主。”

原来,他口中的段清婳竟是南霖国十几年前便已死去的妃子,段妃生有一子,名唤蓝玥,不过在飞花阁知道他是段清婳所生之后便被他们杀害了。

可是谁又知道如今南霖国的皇后,也就是苏念卿和蓝齐的母亲才是真正的段清婳。

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历史上上演过不少。

“不,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阮公子揉揉眼睛,顿时感觉头晕眼花,看苏念卿在不断摇晃,慢慢地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片刻后便直直地倒在地上。

苏念卿正在疑惑之际屋里却出来一人。

“念儿!”

苏念卿定睛一看一袭白衣脸上无比兴奋的不是楚沉是谁?

“你……怎么来了?”

楚沉走向苏念卿,一边伸手扶起他,一边责怪道:“你悄无声息地便走了,我若不来,今日你便被他带走了,说了让你不要乱跑的,你偏要让我担心。”

“我……”

苏念卿低下头去,有些话她不想同楚沉说,因为说出来只会让人伤心。她走的极大一部分原因,她不想同楚沉成亲,她似乎觉得她心里藏着一个人,藏得满满的。她不知道那人是谁,可她很确定那人不是楚沉。

一炷香以后“阮公子”带着苏念卿从柴房走了出来,遇到金无垢时“阮公子”道:“她已交代了将扇子藏在何处,我这便抓她去寻。”

同储存在一处,他幽默风趣。可是依旧找不出那种惬意自然的感觉,苏念卿想起一个样子非常模糊的人时会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喜悦,那种喜悦她同楚沉在一起时从未体会过。

她不知道那人是墨萧,她爱了两世的墨萧。

墨萧此时独自坐在书房,手里画着画,这次他很确定,又很自然地在画中女子的嘴角点上两个好看的梨涡。女子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墨萧轻轻放下笔,双手捧起那刚画好的画。

“苏念卿,你在哪里?这样不辞而别,你当真心里无我吗?”

墨萧消瘦了不少,面色憔悴,他有时会独自坐在书房一坐便是几个时辰。手上一直都在作画画的是苏念卿,她的一颦一笑都在他的画里,同时也无数次在他脑海中回荡。

邵淳轻轻扣门,“爷!”

“进来……”

每次邵淳前来墨萧都有一股莫名的喜悦,眼里藏着希望,他的问题每次都是,“可有王妃的消息了?”

邵淳颔首,小心翼翼的道:“没有。”

墨萧又失落地坐下去,眼里的光荡然无存,眼神里又是那种默然,对一切都漠然的眼神,邵淳从未见过。

“爷,皇上将赈灾的事派给了五皇子,您若再如此下去朝中一半的大臣都偏向了五皇子,恐怕……”

“去寻王妃,我说了多少次没有她的消息,你不要回来。”

可墨萧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一切他都看淡了。皇位,权利得来又有什么意义?苏念卿都已不在他身边了。

此时没有什么事是比寻思年轻更有意义的了,苏念卿不在,他便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一切也都与他无关。

“爷,您不能如此……”

不等邵淳说完,墨萧却大声道:“你走啊!”

说着将一桌子的笔墨纸砚全数掀翻在地。

“四弟为了一个女子何至于此?”

此时,门外去传来一个声音。这是二皇子墨启。

墨启一直带兵镇守边关,两月前听闻皇城内乱这才回京,若不是墨启回来,墨萧何以从天牢出来?恐怕此时早已成了一抔黄土。

墨启一步一步走进去,看着墨萧此时的样子不住叹气,“你曾是何等坚毅的人,不过因着一位女子,你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让你如此着迷?”

墨启不明白,他不过是出去了几年,墨萧何以变化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