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往事:担忧(1 / 1)

鬼嫁:阴夫难缠 珺之 1796 字 2024-12-03

以前兴许还不明白为什么阿玛会这个喜欢白亦,现在的话吉尔京好像真的明白了。

白亦,这个被捡回来的孩子,他知道感恩,他知道对他最重要的是感情,而不是身份地位和欲望。

只要可以安安静静地陪在阿玛身边,他小小年纪可以做到这么成熟。

他知道忍耐,他知道忍让。他明白那些虚假的东西和亲情比起来,都是过眼云烟。

然而和仅仅只有六岁的白亦比起来,吉尔京的那些哥哥姐姐们就比较可笑,可悲,可怜了。

从小被灌输了满满的欲望思想,他们的脑袋里除了身份地位就只剩自己。

为了争宠竟然不惜出手谋杀兄弟手足,事情败露连出来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

好兄弟,好一个手足之情。

吉尔京的身子就那么被举到了半空中,他没有挣扎,而是噙着一副不知悔改的狂妄笑容。

垂着眼眸对雅哈赤说道:“阿玛,孩儿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小畜生?

你有这么多的孩子,干嘛要把精力放在这个小东西身上?不过现在看来,我们兄弟几个当真是比不上他了。

哈哈哈……也罢,这都不重要了。不是要惩罚吗?来啊!”

“老四!你少说几句吧!你看你把阿玛气成什么样了?”

扎哈里往前跪走了两步,皱着眉头想要拉住雅哈赤,可是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

他提了一口气,看着雅哈赤说道,“阿玛,老四还小,您一定要手下留情。”

“今日谁都拦不下他!若是谁敢求情,就一并受罚!”

雅哈赤眯了眯眼眸,透出凶狠的光。

听着吉尔京大逆不道的话,拽住吉尔京衣领的手收地更紧了。

雅哈赤话语刚落,回头用着奇怪的眼神看了白亦一眼后,又冷冷地丢下一句,“谁以后再欺负亦儿,连你们额娘一并收拾了!”

扎哈里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他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抬起头略微愧疚地看了一眼被雅哈赤举起来的吉尔京,张了张唇,要说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是!孩儿知道了。望阿玛息怒。”

耶福克熙的眉眼倒是笑得异样灿烂,他很乖巧地垂下来了头,装作一副受教的姿态。

“是,孩儿也知道了。”雅索卡和佛拉娜也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雅哈赤冷哼一声后,拎着吉尔京大步离开了白亦的屋子。

“阿玛!阿玛……你们,你们都给我滚开!”

雅哈赤带走了吉尔京,扎哈里害怕了,即刻起身大喊着要追上去。

可是刚走两步,身子就被拽住了。

耶福克熙在后面拉住了扎哈里的衣袍,雅索卡也很迅速地站起来张开双臂拦在了扎哈里的前面。

“我说大哥,老四已经替咱们背了锅了,阿玛家法伺候完了。

只要大家你不说我不说,永远没人知道这个小畜生到底是被谁伤的。

阿玛刚才的话,想必大哥也听得清清楚楚。再胡闹下去,丢的可就不是前程地位了,而是额娘的身家和大哥的未来啊!”

耶福克熙松了扎哈里的衣袍,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的灰尘,风轻云淡地开解道。

唇角的笑意越发浓重,这个结果可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想必这老天都在帮他。

“老子告诉你,你别得意!

今天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让你钻了空子!你要记清楚,小畜生是你伤的,老四是替你背了锅,而不是我们。

如果老四有个三长两短,你要小心你和你那个填房母亲的命!”

扎哈里气不过耶福克熙说的话,攥紧拳头直接朝着那张小人得志的脸上挥了下去。

雅索卡拉着佛拉娜往后退了一步,各自沉默不语,看着扎哈里和耶福克熙二人争吵不休。

耶福克熙怎么也没想到扎哈里除了对他动手,竟然还敢威胁他和母亲的性命。

他揉了揉腮帮子,依旧抬头不屑地回敬道:“既然这么担心老四,方才阿玛在的时候怎么不出来指认我呢?

是不是怕我一个不小心把大哥你是主谋的事情说出来呢?

哈哈哈……所以别装什么假惺惺的兄弟情了,你也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胆小鬼。

大阿哥了不起吗?若不是你母亲是福晋,指不定你活的还不如我!”

他转过身子踱步到白亦的床前,看着白亦半死不活连话都说不了的样子,狠狠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小畜生,没把你弄死算你命大!今日也就放过你了,若是日后敢将实情说出去,小爷就将你扔到郊外喂狼!

咱们啊,日子长着呢!”

经过今日的事情,耶福克熙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母亲的安全。

也顾不得什么太多了,直接将所有话都说了个明明白白。

他推开雅索卡和佛拉娜,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屋子。

“大哥,我们也走吧!去看看老四怎么样了,这屋里待久了都觉得晦气!”

雅索卡瞥了一眼白亦,轻声对扎哈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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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尔佳耶福克熙!你给老子等着!啊——”

扎哈里还是气不过自己被耶福克熙算计了,而且还连累了一母同胞的吉尔京受苦。

怒不可遏地将白亦屋里的桌椅全部掀翻在地。

暴怒过后,扎哈里喘着粗气带着雅索卡和佛拉娜也一同离开了屋子。

一瞬间,偌大的屋子变得一片狼藉不说,就连空气都冷了下来。

油灯里传来信子烧得劈啪作响声,这声音不属于这安静的气氛,就像白亦也不属于这豪门盛府。

白亦一个人躺在床上,双眸绝望地看着床承,双唇颤抖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没用!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活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讨厌他!

都骂他是小畜生和小野种!

他只不过想有个家,即使拥有不了一个家,有阿玛的关爱完全就够了。

他不奢求得到更多,更加不在乎那些名利,为什么总会把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难道,他真的不该活下去吗?

就像出生的那一刻起,注定被亲生父母给抛弃,不允许在这个世上多留一口气吗?

呵呵……还好遇到了阿玛,让他多活了这六年,所以违背了天意,现在要开始遭到报应了吗?

白亦艰难地笑了笑,一动不动地继续看着床承。

屋里的人走了没多久以后,老嬷嬷就带着奴才进来收拾屋子了,动静之大吵得人耳朵脑袋都疼。

也不管白亦是否在休息,只顾着尽快把活做了离开这里。

“听说四阿哥被爵爷家法打了,那下手也太狠了。

四阿哥一声不吭的,屁股都打出血了。淌的地上都是,真心疼啊!”

一个扫地的丫鬟偷偷地瞄了一眼在睡觉的白亦,碰了碰旁边在收拾桌椅的丫鬟小声嘀咕道。

“可不是嘛,福晋的都哭昏过去了,爵爷也不给她进去,命人在外面拦着。

啧啧啧……你说四阿哥平时多乖巧啊,怎么也会做出了这种糊涂事儿呢?”

另一个丫鬟也好奇地插了一句嘴。

“不对啊,早上听人说明明是四阿哥又是求医,又是问药的,才把这小爷给救活了。

若是真的想动手杀他,干嘛多此一举呢?”

“你们懂什么啊?估计是大阿哥和二阿哥撞见了,四阿哥兜不住便只能把他先给救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爷真是一个祸害!爹娘都不要的孩子?

若不是爵爷心地善良将他带回来抚养,死一千次都不止了!现在还害得四阿哥受苦受累,真闹心!”

老嬷嬷打了一桶水进来,正好撞见那几个丫鬟在嘴碎嚼舌根,一人抽了一巴掌。

厉声道:“做完事儿赶紧滚!主子的事儿也是你们能议论的?都不想好了是吧!”

那几个奴才即刻不出声了,埋头将手里的活做完以后,赶着趟地离开了白亦的屋子。

老嬷嬷打来水后倒了一些进了水盆里,沾湿了帕子后,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替白亦擦着身子。

“唉!老婆子我是挺不喜欢你的,可是毕竟也带了你六年了。

这府上本身就勾心斗角的,但是第一次看见你们这群年纪这么小的主子们争斗。

以前打打闹闹就算了,没想到还差点出了人命,你说你,可不可怜?”

老嬷嬷看着熟睡的白亦,拉过他的手,生怕弄疼了他,用着最轻柔的力道擦拭着。

看着白亦那张稚嫩未退的脸,不由得感叹了起来。

白亦的眉头皱了皱,又恢复了原样。他并没有睡着,伤口疼得厉害,蔓延至他全身每一个角落。

而且,他担心着四阿哥吉尔京的情况。

几个阿哥和奴才说的话,他全部听见了。

他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倒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自己霸占了阿玛的父爱,害得瓜尔佳氏的兄弟反目成仇,真是有点本事。

“别想太多了,好好的睡一觉吧,醒了以后就算什么都过去了。”

老嬷嬷好似看透了白亦在装睡,起身将帕子扔进了水盆里,替白亦掖好了被褥后,吹灭了房里所有的灯,端着水盆就离开了。

木门被从外面带上后,白亦又睁开了眼睛。寂静的房间里,就像与世隔绝一般,听不见,看不见。

乌黑一片,让人彷徨不安,踌躇不前。

夜,是一条河,沉睡着像河底的卵石,脱去了白日的面具和盔甲,展露着光滑的肌体。

而白亦就如同河里的鱼,无法平和的心绪与无数白日的烦忧,纠缠地化作身上层层的鳞。

吉尔京,你到底怎么样了?

鬼嫁:阴夫难缠三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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