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得愣在了那里，那人又给了他几刀，这时他才开始跑。

那人却穷追不舍，因为已经凌晨，街上没人，他又身负重伤，根本没力气喊救命，只能拼命往前跑。

张子阳左绕右绕，在街上迷了路，他也不知道怎么走的，跑着跑着到了郊外，他躲在路边的草丛中，撕下衬衫给自己包扎。

那个神秘的男人追到了郊外，为了躲避他，张子阳尽量藏起来，却不小心一脚踩空，滚进了桥下。

昏迷前，他看到眼前是一片池塘，之后就没了意识，再醒来就在医院了。

“形容一下那人的外形。”尹东方道。

“中等身材，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穿黑色皮衣、戴着头盔和手套，一身黑，看不清长相。”

“对方有说话吗？”袁可问。

张子阳摇头。

“你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尹东方双手抱胸，表情严肃。

“应该没有吧……”张子阳自认自己出事内敛，也比较谦虚，工作上不会端出老板助理的架子。

他不骂下属，不说是非，不谈论别人的缺点，也没让上司批评过。

相反，私底下还经常听到别人夸奖他随和、不拘小节，没领导架子，许多下属都喜欢跟着他工作，人缘挺不错的。

“我没有得罪过谁，我敢保证。”他很肯定。

“有没有欠债?”袁可说。

“没有。”不但没有欠债，他还有存款。

“感情上呢？”

“我没有谈过女朋友。”不是他不想谈，是没时间。

尹东方与袁可对望一眼，单宸勋盯着张子阳，突然开口:“赵玲珑是你的上司，你替她兜过多少事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希望你能说实话，赵樱死的那天，她到底在不在临市?”

“我……我不知道……”张子阳摇头。

“你不肯说没关系，那天到过临市的还有一位女助手，她说没有看见赵玲珑。”

“赵小姐一直在房间，她没看见很正常。”张子阳很镇定，看不出一丝慌乱。

“是吗？”尹东方冷笑，“根据你的口供，当晚你和赵玲珑一起返回的帝城，可事实是你和女助手一起回来的，真相如何只要让女助手来当面对质，另外找到当晚的出租车司机也能证明这一点！”

“真的……”

“还不承认?”他还想狡辩，被袁可打断，“你这是在妨碍警方破案，我们可以起诉你！”

张子阳不做声，尹东方还想吓唬他两句，单宸勋抬手示意他噤声。

过了片刻，他开口道，“你难道看不出那个神秘人什么来头吗？”

张子阳一愣，看着他，“什么来头?”

“很明显，那人是受人指使，这个时候谁想除掉你?你好好想想……”

“警官，你什么意思?”他不明白。

单宸勋不语，其他两人也疑惑地看着他，静默了一瞬，他才道，“我们知道赵玲珑那天并不在临市，确切知道她行踪的估计只有你，而你替她做了伪证。我们找到线索，案发当晚她出现在酒吧外，她有杀人动机，如果她就是凶手，为了掩盖真相，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怎么……做?”张子阳不敢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