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不说话，袁可叫了医生护士，护士给他重新包扎好，张子阳休息了片刻，终于点头同意配合警方。

单宸勋和袁可在病房给他录口供，张子阳眼神呆滞，问什么答什么。

“那天，赵小姐的确去了临市，她开了视频会议，不过下午就离开了……”他承认做了假口供，“但我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她跟我说，她谈了一个对象，对方出身不好，怕被家里和记者发现，所以必须偷偷来往，她让我保密……”

张子阳跟了她多年，从未怀疑过她，甚至即便她骗他，他也会选择相信她。

他帮她隐瞒，还改了视频会议的时间。

“你半夜返回帝城，也是赵玲珑的主意?”袁可一边记录一边问。

“她让我偷偷回去，谁知遇见了小徐。”小徐就是那位女助手。

“既然遇见了她，也知道她是目击证人，我们早晚会查到她，你还敢给假口供?”袁可觉得他们胆子真大。

“小徐没见到赵小姐，只要咬定这一点，谁也没法证明赵小姐不在临市。”这是赵玲珑的原话。

“你真不知道赵玲珑去了哪里?”

“不知道。”张子阳说的是实话，“她只叮嘱我，不管谁问，都说是跟她一起回帝城的，其他什么也没说。”

“除了这件事，你还帮她做过什么?”单宸勋突然开口。

“都是工作上的事，有时候她出了错，让我替她隐瞒，往上报的时候都做了假。”所以在赵玉函眼中，赵玲珑特别能干，从来不犯错，家里很多生意都会交给她。

“其他没有了?”

“没有。”到了这一步，他不需要再隐瞒。

单宸勋沉默了一瞬，交代袁可，“替她录一份详细的口供，如果有必要，请商业罪案调查科介入。”

“明白。”袁可送他出去，然后返回病房继续录口供……

下午，赵玲珑再次被请到警局。

有了张子阳的证供，赵玲珑有口难辩，不过她仍然坚称是张子阳说谎。

直到警方拿出那名杀手的口供，她才无言以对。

“我要请律师。”她沉着脸要求。

“找律师也没用，有人证，有杀人动机，有作案时间，你怎么狡辩?”尹东方冷呲，叫她消停点。

“我没杀人！”赵玲珑还是不认罪，并且一再要求找律师。

按照赫国法律，她有权请律师，半个小时后律师来了。

重案组将所有的人证、物证放在她面前，赵玲珑确实无法狡辩，但她咬定自己没杀人。

“你没杀人，为什么伪造不在场证据?为何出现在酒吧?”尹东方敲着桌子上的东西，已经失去了耐心。

“赵小姐，这个问题你有权不回答，因为这些照片并不清楚，不能确定就是你本人。”律师道。

赵玲珑抬手，示意他别说话，“我可以回答，那天我的确出现在了酒吧，我邀请赵樱出席聚会，之所以瞒着不说，是因为那天我要出差，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必须亲自去，如果让我父亲知道，他肯定不高兴，会认为我不务正业。”

在多人的证供面前，她如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