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宅斗世界的泥石流(11)(1 / 1)

菊姬都没靠近陈溪,就被陈溪一脚卷出去了。

跟着菊姬一起来的一众女侍都惊呆了。

陈溪踹出去后,自己也是颇为得意的。

种田文打打杀杀,宅斗文绵里藏针唇枪舌剑,在宅斗文里打架是崩人设的——但她又没有背着销量的报复,崩人设又怎样!

看着不爽,揍就完事儿了。

雍王“恰好”路过,只想看那女人服软了没。

刚进侧院,就看到一坨粉,从那扇乍小的门内飞了出来。

雍王心头一凛,定睛看是菊姬

忙不迭闪身入边上的灌木从中,不让菊姬看到自己。

大大,我检测到烟熏肠过来了,就猥琐地躲在院里偷看。剩剩在陈溪的脑中适时提醒。

陈溪听到心机肠过来了,马上提高音量,给自己加戏。

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雍王只听小屋里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王爷罚我扫侧院我认,可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你们打我骂我羞辱我,是欺负王爷看不到吗?”

被踹飞的菊姬坐在地上?

跟着菊姬的一众女侍?

众人的头上,齐刷刷地浮现一排问号。

打她骂她羞辱她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难道不是她先动手打的人?

雍王黑眸一闪。

看前方的菊姬眼里也带了几丝杀气。

菊姬被搀扶起来,不敢再进去与那野蛮失心疯对峙,指挥手下女侍。

“你们还愣着做甚?给我教训她!”

那些丫鬟婆子们不敢上前,陈溪把椅子抓起来了,谁敢上就削谁。

不光是菊姬等人震惊,沉寂许久的原主也传来一丝丝的诧异。

非常规操作,宛若宅斗里的一股泥石流

陈溪收拾菊姬时,还不忘在脑子里给原主洗脑。

“你那男人就在外面,却忍着不进来,知道为何?他的心里,有一盘巨大的棋,你比不过大局。”

宁愿看着自己心仪的女人被欺负,也不肯站出来。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可留恋的。

菊姬见一群丫鬟婆子都不敢动手,便下了狠命令。

“她不过一个失势弃妃,王爷早就不管她的死活,都给我上!”

那些丫鬟婆子不敢违命,里面叮叮当当。

尤姒一人,被那么多丫鬟婆子刁难,想必很是凄凉。

雍王脑中浮现出她被围攻的画面,殊不知,里面的情况恰好相反。

雍王手握成拳,捏紧又松开,泛白的指尖抿紧的唇角,眼里的不舍转瞬即逝。

目光沉滞,压下心底的不舍。

顾全大局,她今日所受的委屈,等他完成大业后再来偿还。

风卷过庭院,落叶在地上打了个旋。

男人转身离去,悄无声息。

陈溪接到剩剩的报告,知道烟熏肠走了。

抬脚踩着她面前的婆子,“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再来招惹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菊姬被陈溪野蛮举止吓得冷汗涔涔,陈溪拍拍手,她脚边躺下一片。

都是被她揍得爬不起来的。

“你?”菊姬瞠目结舌地看着陈溪跨过地上那一片,向她稳步走来。

不由得退后一步,忌惮地看着陈溪。

陈溪伸手,揪住菊姬的衣领,飞扬跋扈道。

“有多远滚多远,趁着我没发火前。这个”陈溪顺手从菊姬头上,拽下一支看着宝石最大的簪子,尖锐的尖端在菊姬水嫩的脸上划过。

冰冷的质感擦过皮肤,引得菊姬战栗不已,惊悚地看着她,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这一刻,尤姒宛若地狱来的索魂恶鬼,看在菊姬眼里更是暴戾恣睢。

“再敢过来烦我,我不敢保证你这小脸还是完好无损的。滚!”

菊姬仓皇离去,陈溪握着菊姬的簪子,负手而立。

等人都走远了,陈溪才缓缓地把视线挪到簪子上。

大大,你就不怕她过去跟渣王爷告状吗?

“我还就怕她不去。”

陈溪把菊姬的簪子扔在台上,压着她那副没画完的画。

“她不仅会告状,她还会跟烟熏肠矫情,说我被鬼附体了,以一敌五,这般武力可是原主没有的。”

知道你还?大大这是玩够了,想提早变成肉泥离开?

陈溪冷冽一笑。

对付这种多疑的男人,就是要这样收拾他。

天气真好,她要出去散散步。

菊姬出了侧院,直奔书房。

雍王从侧院归来,眉峰紧锁,心中堵着一口气出不来,提笔半天却心不在焉,直到书房外传来女人嘤嘤的哭声,他才从恍惚中回神。

却见雪白的纸上,一团墨渍。

像是自己平静的心湖上,染上了一抹叫做“尤姒”的涟漪。

“王爷,菊夫人求见。”无心进来回报。

雍王搁笔,淡道,“何事?”

“说是在尤夫人那受了委屈,说是尤夫人不仅出手打伤了她,还夺了她的金簪,她身边几个女侍也多有伤,您看——”

无心顿住,不敢再说下去。

雍王伸手将空无一字只有墨团的纸揉成一团,扔至一边。

无心跟随他多年,知这已是王爷盛怒下的表现,忙退了出去,对着跪在地上哭泣的菊姬劝道。

“王爷此时正忙,夫人的诉求王爷已然知道,夫人请回。”

菊姬停止抽泣,木讷地看着紧闭的木窗,他竟然不见自己

“尤姒她似是中邪,于王爷的仕途不利,我要见王爷!”

无心想到王爷揉纸团的动作,心头一颤,看向菊姬的眼带了些许的同情。

只是嘴上却还要故作恭敬谦卑道,“夫人休要为难我这个做下人的,请回。”

菊姬没扳倒尤姒心有不甘,还想继续闹下去,跟着她的嬷嬷忙拽拽她的衣袖,对她摇头。

菊姬这才不甘地起身,瞪了眼无心,这才领人离开。

无心摇头。

菊夫人美是美矣,可惜过于愚钝。

“无心。”王爷的声音传来,无心忙小跑过去。

“去侧院。”雍王看似专注地书写,漫不经心道。

“哪个侧院?”

对上王爷冷冽的眼神,无心马上会意,“我马上差人过去。”

“你亲自去。”

“是。”

不多时,无心带着菊姬的簪子和陈溪那张未画完的画回来了。

“奴才见这簪子压在画上,一并拿了回来。”

雍王接过画,画中深意灼痛了他的心,看到风筝上那蝇头小字,更是拧紧了心,刺痛了眼。

凄惘徒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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