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四十三章)(1 / 1)

关于重生 梦上星空 4599 字 2022-05-11

释帝天并没有放弃原先的计划,经过令牌的指示,他成功找到了传送门,也就是那张画卷。一些得到了足够多令牌的队伍或人会提前结束比赛,以免到头来一场空。释帝天来就在其中一条必经之路上布了众多符阵,在这六天里,他也劫了不少人,加上自己的,已有十六块令牌,至于那些没把握战胜的居府四人队,他也就放了过去。

天空中,一道身影闪掠过,所带起的风尘使得花草弓身,花粉在空气中飘落各自弥漫。此人正是云梦居主,他准备转变阵地了。虽然这几天他都没歇过,但取得的令牌还是太少了,“加上落心一他们的……应该也还是太少。”释帝天一边心中呢喃一边寻找着下一个最佳地点,他四处张望,顿目光一定,在一条河流旁的一座山壁凸起处的位置,一间由木头组建成的屋子赫然立于其上,而且还非常之新,地势高,周围草木遮蔽,是伏击的最佳地点。

释帝天心中欣喜,飞至木屋门前,一脚踹开了木门,正踏步进入,却被门槛给绊了一跤,摔趴在了地上。木屋不大,里面也空荡荡没有什么东西,屋内落满灰尘,蛛网遍布,看样子这木屋存在了很久,但为何如此牢困,连个洞都没有,从外面看还跟新的一样。释帝天检查了个遍,都是最普通的木材,没一丝不正常的地方。“这蛟龙山脉果然诡异莫测。”他最后只能下如此结论。

这间屋子释帝天略微打扫了一下,也没有添置什么家具。

就这样,释帝天在这住了五日有余,反正试炼的时间还充裕,每天除了蹲人,有时会用山里药材做个药浴泡泡。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泡过来的,才造就如此强劲的体魄,来到大灵学院倒把这习惯忘了。释帝天的的身材算不上壮硕,肌肉虽有但内敛,离远点看还有些许削瘦,皮肤白,看起来又薄,弹指即破的样子。但就是这样一副身身躯,却使得他胜过天驰,胜过徐风以及后面的更多的人。

现在凤啼洲上三族变成了上四族,看似维持着和平,实则暗流汹涌。蓬莱族之前沉于海底,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暗自发育了这么多年后,浮期至,蓬莱现,这届斗会如不是释帝天,不,更重要的是灵器慑其威,恐怕释族凤啼之首名号就保不住了。现在田缘掌握蓬莱实权,希望她能看在自己给了她一本洪荒级法决的份上给予他以及整个释族一些时间。

泡在桶里的释帝天又叹了口气,他多么希望立刻就能变强,然后回去帮到父亲。

他在天族降生,引起天罚,后被遗弃又被释林捡到,现在又被迫远离家乡来到修罗,是老天想毁掉这个年轻人,还是只是想给予他一些考验……

桶里的水早已凉了,桶中少年竟闭眸睡着,一直睡到了夜晚。释帝天不知怎么的颤栗了一下,导致整个人坠没在了水里,他从桶中跳了出来,被呛的咳嗽了几下。这时他中丹田小空间中的符阵印记也跟着咳嗽,猛地颤抖起来。“有人闯入了符阵!”释离天赶紧穿好了衣服,一脚踹开木门,正想出去察看去却被门槛绊了一跤,从山壁上摔了下去,当他捂着屁胶站起来时,面前的一张苍白人脸吓得他一个趔趄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释帝天?”那个人脸的主人蓦地惊疑叫道。“凊泠然!怎么又是你?”

没错,那张脸的主人正是凊冷然。释帝天缓了缓自身情绪,朝她身体上下看了看,不敢相信,她一身白衣上尽是深邃的伤痕,裙摆也沾染了些泥土,这泥土出现在别人身上可能没什么,但出现在清泠然这远近闻名的超级宇宙无敌大洁癖身上却足以他惊异了。他绕着清泠然观察了一圈,“不会吧,你为了我的令牌竟然不惜成这样了!”

闻言,凊泠然心中的火气便又上来了,“谁要你令牌!我是….我……”话未说完,凊泠然眼前一花,一头栽倒在了释帝天身上。释帝天开启极夜睡,发现比起外伤,清泠然的内伤更为严重。中丹田大小经脉不知被震断了多少条,体内诸多脏器出血。“我就知道遇见你准没好事儿。”释帝天又是无奈摇头,抱起凊泠然纵身一跃,跳至石壁上,正跨进大门,结又被门槛绊住了,同凊冷然一齐栽倒在地,两人齐声发出一声痛哼。

屋内,释帝天点燃了几架烛台,两人盘坐在地,释帝天在其身后,双掌贴着凊冷然hua嫩且紧致的酥背,将自身的蕴念双力落入其背部经脉中,凊泠然只感觉有一团火闯了进来,但这火但非但没有伤害他,而且还帮她着修复经脉。

一声痛哼,释帝天将她断掉的几根肋骨又给正了回来,凊泠然并未昏厥,只是虚弱地睁不开眼睛,这空荡荡的屋子连个床都没有,释帝天也只得将她放至在了地上。他关上窗户,便出了门,回来时,却带回来一口黑锅。他将黑锅架起,抛出了一簇橙火在锅底,加了些水。锅内熬制着一些药材。

其实只需要一颗生骨丹和融血丹凊泠然立即就能好起来,但显然释帝天没这么大手笔。屋外黑暗渐渐消散,天空中升起一抹鱼胜白,几声嘹亮的鸟类妖兽的尖啼声唤醒了沉睡的释帝天。

释帝天缓缓张开朦胧的双眼,这一晚他没有床睡得却格外舒服。

释帝天感觉自己抱着一个细长的物体,有些柔软,凉凉的。。释帝天艰难地撑起身体揉了揉眼,正想着刚才的到底是什么。呵呵,还挺解压的。

当眼前的一切转为清晰,当他注意到自己身旁的凊泠然……他愣了愣,旋即原本还懵懵的神色骤然大变!立刻就清醒了,连忙后移数米,靠在了木屋的墙上。刚自己抱着的是她!……!释帝天还没回过神来,“我不是熬着药吗?睡着了?还搂着她睡了一晚上!”释帝疯狂摇头,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旋即他看了眼没有反应的凊泠然还有她旁边的那口黑锅。

释帝天松了口会,幸好没醒,否则这超级宇宙无敌洁癖王知道被别人搂了一晚上……嘶——释帝天打了个寒颤,那后果简直不堪没想!

等到心情平缓了一会儿,他才站起身来。将锅内的药热了热,将凊泠然扶着坐起,将装着汤药的碗端至其嘴唇处。“咳…咳咳。”凊泠然被这刺鼻且难闻的味道熏得咳了几下,缓缓睁开双眸,而这第一眼便看到了距离自己极近的碗内漆黑液体。

“这…这是什么?凊泠然嫌弃地将碗推开,这气味简直令人作呕。

“我熬制的药,对你的内伤有好处。”释帝天道。“你这……简直…呕—”凊泠然将头偏向一旁干呕起来。“这药费了我好大力气,你喝不喝?”释帝天表情变得有点不善。“不喝。”凊冷然态度坚决。

释帝天摆出一副没办法的样子,掐住了凊泠然嘴处脸颊使其上下颚张开,汤药对着嘴唇灌了下去,清泠然反抗,却没有力气。

……

蛟龙山脉,两道人影闪现而过,呈追逃模样,逃者是一女子,身材娇小,手持着碧绿色大弓。追者是一男子,体形挺拔壮硕,手持一柱。

前后者分别是,云梦居田露和风云榜第十:常鼎,那日与盗天万城等人的战斗田露为火力输出,受众人保护所幸未被淘汰,现在田露已有盗天万城与己方的所有令牌,富得流油。

田露踏上一巨石,腾空扭身向后蓄力出一箭,箭枝中途迸散成无数绿叶,从四面八方向常鼎袭卷耳来,常鼎举柱砸地,强力罡风震散绿叶。

常鼎单手持柱,向方奔迷的田露奋力扔了过去,田露见那庞然大物从高空坠落,目标显然是自己,粉唇轻启,小手掐动印诀。风起潮澜弓被拉至极限,一根能量箭矢凝聚而成,松弦箭出。箭尖击在柱头上,停滞了一瞬后爆碎开来,柱子依旧下落,距田露不足半米。

田露苦笑,这次他们云梦居算是彻底没希望了。

却见突然射出一梭,击在了柱子一侧,柱子偏离了轨道砸在了田露一旁,深陷地中。正向此处追来的常鼎神色一变,右手握拳,腾至空中,向田露砸去。此刻田露身前却突现一男子,将她彻底遮蔽,男子同样握拳,拳冒橙红火焰,与常鼎砸下来的重拳轰击在一起。

两人皆被震退,常鼎右拳有被灼烧痕迹,再观男子,右拳被击处通红,似有血液渗出。

“同学你是何人?”常鼎问道

“云梦居释帝天。”

常鼎脸上有惊惧之色溢出,“你是风云榜第七,释帝天?”

见常鼎似乎正犹豫挣扎,释帝天气息释放,眉心印记浮现而出。原本神色就不好的常鼎表现得更加发怵了,常鼎抱拳道:“学长厉害,我甘败下风。”释帝天出口道:“相遇即是缘,将所得今牌交出来吧。”平淡的话语却使常鼎猛地一怔,后一咬牙,留下十几块令牌后离去。释帝天前去拾回了令牌,收入囊中。却见一脸吃惊之色的田露正怔怔地望着他,“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释帝天行至田露身前,道。田露回过神:

“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就和盗天万城他们打了一架,他们都同盗天万城一行人淘汰了,就剩我一个。”“什么?!”释帝天惊得下巴都掌握不住了,除了震惊田露她们的“莽”外,更震惊的是自己这方竟然赢了,对方可全是风云榜啊,这么说,我们云梦居已经有了全体入驻风云榜的资格了?这也它容易了吧?当真是史无前例啊。平静了心态的释帝天再看向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田露时,心中已经不由得佩服起来,他之前看田露长得小,潜意识就把她划入了受保护的范畴,没想到她这么厉害。

“没想到啊,我们家小露这么厉害!”释帝天揉了揉田露的头,夸赞道。微微鼓着腮帮的田露本来不情愿地想挣脱,但听到释帝天的夸赞又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没有啦,打架的都是心一他们,我在后面。而且最后徐风他还是主动退出比赛的,不然今天你就不会见到我了。”

“嗯。现在离试炼结来还有半月,这段时间我们俩可得相依为命了。释帝天郑重地拍了拍田露的肩。“嗯!”田露也重重点了点头。

……

“释帝天他还好好的!”落心见画卷中那还活蹦乱跳的释帝天,自大长老胸口脱离而出,兴奋地道。“没死……”周风吟也同时望向了画卷,心中情绪复杂不知如何来表达。指着画道。

“没死,没死你找我们拼命干嘛!”盗天万城此时却是委屈极了,大长老你一定得为我们做主啊大老!”刚进去试炼就被无端淘汰了,任谁也无法保护平静的心态。

视角转回释帝天。

回到家的他推开了木门,将田露领了进来,现在屋的内部可谓是焕然一新,没了蜘蛛网,还多了一张床一个桌子和茶几椅子等不少家具,唯有那口黑锅还在那,只是它现在是被吊在房梁上,锅底有一个简易的小灶,此时正燃着火。因为清泠然无法接受之前那间空无一物的房子硬是要走,可她伤还没好,迫使他自己做了这么些家具,虽然不是很规则。“哇,你一直住这儿啊。”田露很是新鲜地看着这儿。

“是啊”释帝天点头。

此时田露却颓丧着脸,喃喃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林子里游荡,都没好好休息过。”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给你煮点东西。”

“嗯。”田露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行至床前,脱了鞋袜就钻入了被褥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释帝天盛了碗肉汤放在了桌上,正与叫醒田露,门却被推开,凊泠然一步跨了进来,白衣如雪,神色如冰,寒气逼人。这张没有任何表情的淡漠面容无时无刻不在释放如冰霜一般令人颤栗的寒气,不过这样的凊泠然释帝天也习惯了,自从他强行给凊泠然灌了药之后她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哦对。此时凊泠然手中还提着一只颇大的兔子,兔子双腿不停扑朔,想来应该是只公的。

“嗯?”田露醒了来,撑着身体,见门口的凊泠然。此时她还很迷糊,问道:“释离天,她是谁啊?”此刻田露衣衫凌乱,酥胸半露,揉着眼睛,模样实在不算端庄,不禁令人遐想。凊泠然转眸看向了不远处床上的田露,两女四目相对,凊冷然双眸微微眯了一下,便没有了多余的神情。反倒田露被她这一盯感觉瞬间就清醒了,看向在桌前正喝着汤的释帝天,再次问道:“释帝天,她是谁啊?!”

“哦,朋友。”

“你们之前一直同居?”

.“不是同居,是住在一起,她受了伤,在这休养。”释帝天回答得很是坦然。

“我伤已经好了。”此时凊泠然却放下兔子,转身就踏出了门。消失在田露视线中。

“欸!”释帝天赶紧起身追去。“你伤根本没好,你中丹田困中穴还没有修复!”“你别跑啊!”“你这人又发什么疯呢?我灌你药也还不是为了你好吗?”释帝天的叫声渐渐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