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录像带(1 / 1)

“录像带...录像带...”项羽不断地在卧室翻找着。

他不敢发出太大声响,怕惊动了罗母。

然而,录像带似乎被罗伊父母藏得极深,饶是项羽努力翻找,却始终无果。

“会在哪呢?”项羽坐在微微有些发皱的床单上,思索着。

床头柜、衣柜、床铺底下,基本上能藏东西的地方,项羽都找了个遍。

罗伊父母的卧室也不大,处了上述以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东西。

“会不会是我记错了?”项羽陷入自我怀疑中。

这时,就听门外传来罗母的吆喝:“罗伊,你咋样了?”

项羽耳朵一动,立马就横躺在床上,将脸冲着阳光。

吱呀~

房门打开,罗母看着歪倒在床上的项羽,不由得撇了撇嘴,埋怨道:

“你说说你,晒个太阳就好好晒呗,妈刚收拾好的屋子就给造得这么乱。”

“哎呀妈。”项羽无精打采道,“一会我就给你收拾了,这难受呢!”

“好好好。”罗母慈爱地笑笑,“那什么,你爸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那头有事,要我去一趟,你在家好好的啊。”

项羽心中一喜,可声音不变:“知道了妈。”

罗母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项羽立马起身,刚要大展拳脚时,却突然听得远远的来上一句:

“对了,罗伊,你休息好了就赶紧吃饭,那菜凉了就不好了!”

项羽全身一僵,但马上反应过来,赶紧回道:

“知道了妈,你赶紧去吧,要不我爸该着急了!”

嘭!

防盗门关上的声音传来,项羽也终于可以舒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出卧室在客厅里转悠两下,还喊了两声后,才终于安下心来。

重新回到卧室,项羽看着有些熟悉的卧室,微微皱了下眉。

接着他来到床边,伸手一用力,竟直接将整张床掀了过去。

然后是床头柜,一个个抽屉被他卸下来,将里面的东西倾倒一地。

就连衣柜也遭了殃。

由于衣柜太重,以项羽现在的身体,根本没法将其掀倒,但里面的衣服什么的,都被他扔到一旁,甩飞得到处都是。

然而,项羽这般比熊孩子都要恶劣的举动,却并没有带给他想要的。

项羽坐在乱杂一片的卧室里,用手拄着头,不住地凝思着,录像带到底能被罗伊父母藏在哪里。

“会不会真的是我记错了?”一个念头出现在项羽脑海,却瞬间被他甩飞出去。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直觉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与肉体无关。

无论项羽变成什么样子,可他的灵魂还是他,直觉是不会错的。

坐在狼藉上想了很久,项羽忽然起身,趴在地上,不断地敲击着地板。

同时,他的耳朵也贴在地板上,细细地聆听者敲击而来的声音。

项羽很有耐心,不急不躁,从卧室门口顺排敲击着。

终于,在某一处,项羽听到了异状。

那是空心的声音,也就证明下面必然又空间存在。

项羽微微抬头,却发现自己掀翻的那张大床,就在面前!

“原来在床下还挖了个洞啊,怪不得我找不到。”项羽一咧嘴,没过多犹豫,抄起一个抽屉,用抽屉的尖角对着地板狠狠地砸了下去。

嘭嘭嘭!

现在的项羽力气很小,但架不住他砸得次数和频率高啊。

没过几下,地板就被砸出一个黑漆漆的洞,一个漆木盒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拿起来,却发现盒子上着锁。

当然,这些也难不倒项羽。

努力想想卫队教给他的知识,项羽随手捡起一条地板碎片,就开始撬锁工作。

只听“嘎嘣”一声,锁头被打开,项羽赶紧向盒子里望去。

里面的东西不多,有几条小黄鱼,一把微微上锈的刀,和一盘录像带。

项羽没有第一时间拿出录像带,而是看着那把微微上锈的刀,他感觉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见过这东西。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这是项羽一贯的作风。

他一把丢下漆木盒子,拿着录像带就往客厅里走去。

罗伊的家不大,餐厅和客厅是连在一起的,平日里边吃饭边看电视也是常事。

而在电视柜的下面,有一台老旧的vcr,看起来正是用来放录像带的东西。

将录像带放入,等一阵雪花闪动后,电视机开始出现了画面。

最开始的时候,画面很正常,就是罗伊父母刚在一起时的一些琐事。

那时候罗母也年轻很漂亮,没有现在的慈祥,而是一脸灵动。

罗父也是,年轻帅气,眼神里满是对罗母的爱意。

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光很甜,就连项羽也下意识地扬起了嘴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甜美的过去。

忽然,电视里出现了一片雪花,将罗伊父母甜美的日常强行中断。

等到画面恢复时,电视机里的场景就发生的大变。

那是一间地下室,里面摆满是各种工具。

地下室中央有一人,看其体型,应该是一个女人。

女人头上套着一个白色的布袋,满身是血,头顶昏暗的灯光不住地闪动着,女人也在不断地挣扎。

此时,一道诡异的笑声传来。

“嘻嘻嘻,哈哈哈~”

项羽双眉登时皱起,因为这声音他很熟悉,正是罗母!

摄影机突然被拿起来,慢慢逼近女人,给那恐怖的布袋来了个特写。

项羽一直未亲眼见到的罗父也终于入了镜。

罗父站在女人旁边,熟练地拿起一把钢锯,放在女人脖子上,脸上渐渐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兴奋、残忍、狰狞,诸多情绪都表现在罗父脸上,使他这个人看起来复杂无比。

罗父手中的锯子开始了慢慢移动。

一下,两下,三下....

大量的鲜血顺着布袋渗出,染红了女人的衣服,也染红了罗父的衣服。

可罗父毫不在意,仍然在不断地锯着,好似那不是一颗人头,而是一块木头。

终于,布袋掉了下来,一具无头尸体倒地。

而视频,也伴随着罗母真真诡异的笑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