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沈玉恨极了这个女人。
此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拽住殷姬的头发，凤厌在她的心脏里转了一圈，眼底满是嗜血的光彩，“如果你只是楚连枝，我或许还会为了给我娘一个交代让你或者去见她，她怎么处理你。”
“你千不该万不该掀开你脸上这层皮，露出你本来的样子恶心人。”
“既然那样，就去死吧！”
她终于明白了！
明白九黎怎么会有人会那种换脸的技术，会堂而皇之的顶替别人，终于明白东方忌对付萧丞相哪一套，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了！
殷姬发出凄惨的尖叫声，“你怎么会这么强，怎么会这样……”
之后，断了气。
凤厌的光芒吞噬了她的灵魂，她的身体像是破抹布一样四分五裂，就连洒落的血都散发出一股子恶臭味。
沈玉擦干了凤厌上面的血。
扭头，却发现战云枭浑身颤抖，双眼发红地着她，哽咽道，“我……都想起来了。”
沈玉一愣，一时间有些没办法面对面前的两个男人，于是道，“要不……你们商量一下？”
战云枭点点头，向萧衍，“我们出去解决。”
萧衍什么都没有，转身跟着战云枭离开。
沈玉心情复杂无比。
慕容修上前问，“你真的要他们自己解决？万一其中一个人死了……”最主要的是，万一死的那个，是沈玉心里最的呢？
沈玉举步出门，站在屋檐下嗓音有些哽咽，“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是他，不是他们。
沈玉闭了闭眼，“无论是谁的身体消失了，记忆都会合在一起。我没有资格做主让他其中一半的灵魂消失。”
“我一直让他尊重我。”
“我也应该尊重他。”
“……你就不怕自己后悔吗？”慕容修有些担忧地着他，门外传来了楚惊天和萧子陵的声音，“外面怎么回事，怎么动静那么大？”
沈玉快步出门，就到前方一片光晕，突然之间有什么东西爆炸，发出“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宣王府都被炸去半片，一道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沈玉，是……我们。”
男人脚下一点咫尺千里，落在了她面前，“身体都是一样的，但我们的灵魂……合一了。你还会要我吗？”
他伸手，牵住沈玉的手。
沈玉什么也没，上前抱住了他，“谢谢你，这么多年为我做的一切。”
顿了顿，又道，“无论是哪个你，我都深深的过，现在也一样。”
“对不起。”
最后这三个字，才是她的重点。
她抬头，伸手抚上他的脸，道，“当年……我是，两千年前也是我不够成熟，没有好好跟你沟通，造成了很多误会，也让你没有安全感。”
“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男人嗓音轻颤，眼眶发红，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我以后再也不会像是当年那样，一味地只是想把你困在身边了。”
“万里山河，春花秋月，我都想陪你去。你想去哪里？”
沈玉失笑，正要话身后传来萧子陵的声音，“在你们浪迹天涯之前，能不能先关心关心我这个半路上的娃娃亲？”
沈玉扭头，向萧子陵，“你想死？”
“我不想，我只想请你帮我……治病而已。”萧子陵一摊手，向她身侧的男人，“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现在是大祭司还是暝阳王？最关键的事，我想借你妻子一用，帮忙治疗一下隐疾。”
沈玉嘴角一抽，“你找我是因为这个？”
萧子陵想，他其实也是想娶沈玉的，但是最主要的的确是治病，于是道，“你随我进来，就知道了。”
沈玉了眼战云枭。
战云枭点头，“去吧。”
他不会再像是两千年前那样，死死把她囚困在身边，把她憋到窒息。
沈玉心里一暖，跟着萧子陵去了隔壁厢房，这才知道他来找她是因为听她是裴玉尘的徒弟，医术超群。而作为西秦太子，他居然不能碰女人，一碰就会过敏。
西秦太子没子嗣那还了得？
何况，西秦帝就生了这一个，要是传出去就是西秦大乱。因此，这才没办法打着婚约的幌子来等沈玉。
沈玉把了脉之后失笑，“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给你开点药吃一吃也就好了。只不过楚连枝还在西秦那边留下了尾巴，你拿上药就赶紧回去处理吧，我还要回北齐，没时间了。”
她要去对付北堂家。
萧子陵拿了药方，出门对大家道，“既然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逗留了，去过姨母之后，便回西秦去。”
着，向楚惊天，“既然你是在表妹扶持之下登基的，那本殿往后也就不为难你，只要你在位一天，西秦便不会出兵南楚。只不过，表妹留下的医和治国策略你要给我一份，免得我西秦百姓你南楚人过得好羡慕。”
楚惊天失笑，“今晚便叫人去拓印一份，便当时送给西秦太子的礼物。”
萧子陵闻言，意味深长地向战云枭道，“若有空，西秦欢迎北齐摄政王来玩，记得带上表妹，我母后也很想她。”
战云枭拱手，“好。”
……
次日一早，南楚乱局尘埃落定，楚惊天登基，将楚惊云与宣王等人处死。蔺烟则跟着沈玉，去见了完颜清月。
完颜清月烧伤的脸坑坑洼洼，到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都是娘没有保护好你，害得你受了这么多罪。”
“娘，你也是受害者。”
沈玉着她的样子哽咽，“我给你配了药，你抹在脸上，这些伤疤会逐渐褪尽，长出新的血肉来。”
“好！好！”
完颜清月哭着抱住了她。
母女两人相聚一起睡了一晚上，沈玉担心北齐，便带着大家一起回去。楚惊天亲自带人送他们离开南楚，到了边境才开战云枭的玩笑，道，“刚刚得到的消息，北堂绯月正在满京城找你，想要抓你入赘北堂家呢，就不知道此去是否招架得住。”
战云枭脸色铁青，慌忙向沈玉，“玉儿，我没有……”
不等她话，又赶忙道，“等我回去亲自处理掉她。”
沈玉被逗笑，扭头向楚惊天，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