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杀心四起(1 / 1)

徐同玥坐在暖里。

阅读一本英文,她不进去,频频走神。

“来人。”

她喊了女佣。

“有电话打给我吗?”她问女佣。

这话,她今天问了好几遍了,导致女佣格外紧张。

“没有。”女佣心翼翼去她脸色,“姐,需要叫人来修理下电话线吗?”

徐同玥摆摆手:“算了。”

她合上,吩咐女佣上茶。

站在窗边,瞧着光秃秃的虬枝在冬日寒风中微微颤栗,徐同玥的心也有点忐忑。

她静不下来。

前不久,她听了一件事,就去问七贝勒。

七贝勒告诉她:“的确,宜城有人要买景元钊的命,价格不低。”

“景氏人在帅府,怎么能刺杀得了他?”徐同玥问。

七贝勒:“你若是有好主意,可以提出来。我会奖励你。你既然知道了密报,样子你是有些能耐的。”

徐同玥沉吟:“外面无法攻入,可以用张家的人,叫他们自己去斗。我听人,张家的老太爷己经不行了,这几日的事。”

七贝勒:“此话当真?”

“自然。”

徐同玥前不久声名狼藉,她好长日子不出门了,大部分的消息都是来源于她的兄长和父亲。

不过,她还是跟张叙娇联系,两个人同病相怜。

徐同玥只是一时遭殃,张叙娇仍希望攀附上她,故而很听她的话。

“……双鹰门会先给你一大钱,至少十根金条。等事情成功了,还有额外奖励。”徐同玥比划。

张叙娇的心,狠狠一震。

十根金条,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她有了这些钱,可以出国镀金,将来回来在用这些钱做陪嫁,嫁个高门,此生富贵荣华。

她很需要这钱。

徐同玥其他的,可能无法打动张叙娇,唯独财帛动人心。

“风险太大了吧?”张叙娇。

徐同玥:“没有风险,也轮不到咱们。”

张叙娇深吸一口气:“我倒是有办法带人进去帅府。”

她己经想到了对策。

张叙娇离开后,徐同玥的哥哥徐鹤庭撑着拐杖出来。他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康复。

“你压得太狠了,只给她十根金条?七贝勒那边,不是给了你五十根吗?”徐鹤庭。

北城的“一根金条”,是市场面比较常见的一两黄金的金条,也是宜城的黄鱼,并非大黄鱼。

宜城想要买景元钊的命,自然也不会只给五十根黄鱼——少帅没这么廉价。

七贝勒开给徐同玥的条件,在徐同玥来是让利了一大半。只因她无法预估江南的富庶,以及贺家的钱财是何等丰厚。

她觉得五十根的金条,己经不少了。

她分张叙娇十根。

双鹰门安排杀手,徐同玥传话,张叙娇负责帅府的接应。

张叙娇成功服了她爹,闹腾着把她祖父的葬礼放去了帅府——这一招很绝。

没有张叙娇,不管双鹰门如何手段滔天,都做不到;徐同玥也不行,她强行带人去帅府,也会暴露。

“张叙娇是一步很好的棋。”徐同玥对七贝勒。

七贝勒安排了三个方案。

每一个方案,都是环环相扣。一个失败了,立马有补救措施,而且三者之间可以相互撇清。

七贝勒是为了贺家给的巨款。

而徐同玥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可以趁机安插她的人,去杀了张南姝,然后推到张叙娇和双鹰门头上。

按,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动手。

成功了,张叙娇会打电话给她,她们的暗语;失败了,张家一定会闹起来,宾客中也有她的人,会向她传信。

徐同玥有点急,然而事情却不像她想象中发展。

既没有成功的好消息,也没有失败的坏消息。

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她想到这里,立马冲出门去找七贝勒。

她对七贝勒:“你的杀手估计失败了。他现在应该被关起来审了。”

七贝勒笑了笑:“他是死士,他会把我想告诉张知的消息,一一给他听。”

徐同玥一惊:“你还安排了后手?”

“当然了。成功了就杀了景元钊,失败了就挑拨景氏与张知的关系。”七贝勒道。

死士的嘴巴很严,他只会讲主子让他讲的话,然后自尽。

张知会从死士口中知道七贝勒想要误导他的消息。

热闹在后面。

贺家的这钱,七贝勒想赚;而景元钊,七贝勒也想杀,却更想握在手里,等事情成功了再杀他。

景家还是很有价值的,景元钊做人质远远比死了更好。

“还得是贝勒爷,我自愧不如。”徐同玥,“死士被关在哪里,可以查到吗?”

“不用查,等着就是了。”七贝勒道。

徐同玥从他的话里,确定了张叙娇安排的杀手己经失败了。那么,她安排去杀张南姝的人,应该己经就位了吧?

“总要成功一个的!”徐同玥对自己,“总会成功一个。”

她回了家,继续等消息。

张家的葬礼还在继续。

明早出殡,今晚会有一整夜的法事,张南姝没得睡。

她和张知都在正院那边的客房休息落脚,不回院子。

孙牧出去打探了一番, 回来告诉张南姝一个秘密。

张南姝脸色一沉。

“现在怎么办?”

“将计就计吧。”孙牧道。

他又对张南姝,“我把门口当值的副官换了。”

张南姝点点头。

而后,张南姝去休息一下,她太累了。

她去了客房。

张知刚刚送走了孙松然,应付得他头疼。己经晚上十一点,他想要去休息一时。

今晚整夜守孝的是张海兄弟几个,张知不需要一首都在。

他刚要出门,孙牧找到了他,跟他了句什么。

张知等了十分钟,立马带着人回去,当场抓到了一个钻进他房间的人,将其拿下。

这人竟是扮做张海的亲信。

“,谁派你来的?”张知按住了他,冷冷逼问。

他的副官却突然:“二爷当心,有血腥气!”

“什么?”

张知向了“刺客”的手,他右手染满了鲜血,地上落了一把带血的刀。

几名副官立马护住张知。

血腥气越来越浓,所有人都嗅到了。

张知:“去,把床上的帐子掀开。”

副官们前后围住张知,又按住刺客,有人去掀开了帐子。

血不停往下涌。

张知的脑壳狠狠一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