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你真的是萧太太?(1 / 1)

夏若若心翼翼地将萧季然的外衣脱下,殷红的鲜血浸透了雪白的绷带,在惨白的灯光下分外的触目惊心。

“没事逞什么强!”她心疼的要命,不由的责怪道,“让你坐轮椅都不坐!”

萧季然才不坐呢,他可不想比那个拄着拐杖的家伙矮上一大截,不想这样仰望着他。

“若若,以后你可得多管着他点!”沐少霆唯恐天下不乱,一边替某人清理着伤口,一边开始了告状模式,“他这家伙一直目中无人,无法无天,谁的话都不听!”

受了那么多年的窝囊气,如今终于有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机会,他哪能轻易放过?

不坑自家老大一回,他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某人连都不屑于他一眼,厚颜无耻地:“我听我老婆的。”

样儿,竟然敢在他的女人面前抵毁自己,他以后不把那货的一头金毛全给拔光。

靠,这时候你竟然撒狗粮,还有没有点公德心啊!

沐少霆被那一嘴狗粮塞的有些恶心,他那如钢琴家般完美的大手微微一颤,血淋淋的绷带从萧季然的伤口处被硬生生拽了下来。

萧季然痛的倒吸了口冷气,额头上立刻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夏若若一,心疼的差点哭出声来。

她一巴掌直接向“大金毛”头上扇去,恶狠狠地骂道:“干什么,能不能轻一点啊!”

沐少霆被这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半晌也没回过神来。

他痛的呲牙咧嘴,揉着自己那漂亮的脑门,一脸愤怒地咆哮着:“你能不能淑女点啊!一直这么凶,当心嫁不出去!”

“谁嫁不出去的?”萧季然沉着那张万年寒冰脸,眼底满满的都是骄傲的神色,“我和若若八年前就结婚了。”

先前他也过这话,可沐少霆却连半个字都不信。

吹牛,绝对是吹牛!

若若可是自幼在美国长大的,更何况有顾瑾深那和尚盯着,她又怎么可能嫁给了自家老大?

这清奇的脑回路,别是他了,就连张轩都不敢这么想的。

“若若,你真和他结过婚?”他一脸坏笑,故意给某人找不痛快,“别告诉我,连若凡都是和他生的!”

一提若凡,沐少霆的手再度一抖,手中的药直接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对,若凡,他怎么把若凡给忘记了!

他一脸惊愕地盯着萧季然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再想想若凡那张粉嘟嘟的脸,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猛然涌起!

不,不会的!

算算时间,八年前的若若才十七岁,老大他再怎么禽兽,也不可能对一未成年少女下手啊!

就算他有这贼心,顾瑾深那货也不会同意的啊!

更何况,若太太当时还没发病,她也绝对不会同意这种事发生的。

夏若若脸微微一红,有些尴尬地:“是。”

一听这话,沐少霆差点没将整个病床连同萧季然一起给掀翻在地!

等等,他听到了什么?

“老大,你怎么可以做这种禽兽不如之事,连我都不如!”他瞪圆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等等,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大对劲?

难道,禽兽等于自己?

萧季然一脸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连赏他半个字的心情都没有。

夏若若见状,连忙上前:“沐少霆,你误会了。那个此事来话长,等改天我再告诉你。你快给季然换药,你他伤口又流了好多血呢。”

听了这话,沐少霆这才勉强压抑着心头的怒火,草草替某人换完药,愤愤地拂袖离去。

禽兽,禽兽不如!

他一边走着,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

对于他的咒骂,萧季然不以为然。

这么多年来,他早已经习惯了那张无敌的贱嘴,只要改天替某人松松筋骨就好了。

“若凡知道这事吗?”他伸手拉住了夏若若的手,问。

夏若若有些为难地摇摇头:“那个……他从一直认为自己爹地已经不在了,我还没想好该怎么。”

一听自己早早被死亡了,萧季然脸阴的几乎能拧的出水来。

是啊,该怎么和那恶魔?

难道告诉他,你爹地又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了?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知该如何和他你的事。”夏若若垂下了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一见这女人服软,萧季然的心立刻就软了。

明明早已经不生气了,但他还是沉着脸:“算了,总比你随便拉个人给他做爹地好多了。”

的确好多了,万一她当时嫁了顾瑾深,自己这亲爹地岂不是再无上岗之日?

夜,静的可怕。

暮色笼罩下的半山别墅,在袅袅白雾中起来分外的清冷。

地下室。

欧阳泽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皮鞭。

着眼前那个吓的如一瘫烂泥般的助理,他的心情顿时不好了。

猛然间,他又想起了那个又凶又倔强的女人,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脸庞。

几天过去,那道浅浅的伤痕早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印迹。

如果今天被审问的是那个凶女人,她绝对不会吓成这般模样。

明明连鞭都没有用,就已经魂飞魄散。

她真的在垃圾桶里捡过东西吃?

不知道为什么,欧阳泽这几天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女人。

到朵花会想起,到片叶子也会想起,甚至就连喝茶时,茶杯中仿佛都有着她的倒影。

“先生,这女人怎么处理?”何叔心翼翼地问。

这助理不过是把枪罢了,真正的幕后指使罗山却依旧未能落网。

这几天,寻找罗山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萧季然。

可那人神出鬼没,任凭掘地三尺,依旧没有发现他半点踪迹,仿佛这个人从不曾在北城出现过一般!

欧阳泽瞟了一眼地上那个女人,一脸嫌弃地皱着眉头:“非洲那个项目不是还缺人吗?让她去那赎罪吧。”

听了这话,何叔不禁一脸怜悯地向那助理去。

非洲项目地那儿,条件极为恶劣。

别一娇滴滴的姑娘了,就连最强壮的汉子都未必能承受的住。

当然,他也没太多心思去同情别人,毕竟这次事件连他自己这条老命都差点保不住了。

欧阳泽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拄着手杖便向外面走去。

月色如水。

皎洁的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向大地,在洁净的地面上投射出斑驳的暗影。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恰似少女在耳畔低声咛喃。

听着那沙沙的声音,欧阳泽不由的又在想夏若若了,性感的薄唇竟然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他想,或许自己该医生了。

否则自己为什么满脑子全是那个讨厌的女人呢?

对,她真的好讨厌!

又凶又倔,而且听作风还不大好,甚至还弄出个私生子!

他拼命地将夏若若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可越是如此,脑海中那张艳丽无双的面容却越发的清晰起来。

这时,何叔缓缓走了过来。

着日渐消瘦的自家先生,他一脸关切地:“如果有什么心事不妨出来,总闷在心里不好的。”

从到大,只要有什么心事,欧阳泽都会找何叔诉的。

他不能找女王,因为女王需要的是一个坚强冷血的继承人,而不是一个悲风伤月的王子。

为了那个继承人的位子,他牺牲了许多,甚至放弃了自己最的珠宝设计。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不要这个继承人的位子,他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

遗憾的是,他不能,他也无从选择!

“何叔,为什么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一个女人。”欧阳泽静静地着那一地月光,声音极为清冷。

何叔微微一愣,随即一喜:“这么,先生你是上她了?”

喜事,这真是天大的喜事,要不要立刻报告给老女王,让她也跟着开心一下?

做了三十多年的单身狗,他家先生终于想开了,终于知道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