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再见千羽(1 / 1)

被需要也会产生勇气。

就像此时的焦承。

按照指示,所有人都在山坳里悄无声息地隐藏好了。

四周很静,静的能听到远处山林中的虫鸣、鸟叫。

突然杀气渐近。

来了。

希玥抬眸,只见一大群黑衣人突然出现。

前面十几人骑着马,后面还跟着几百人。

焦承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咽了一口唾沫。

他有一些紧张。

但是看着身边镇定自若的希玥,便又镇定了下来,握紧手中的大刀。

“杀!”

突然聂辛大吼一声,带着最近的几对人冲了出去。

紧接着,隐藏在暗处的人也都冲了出来,对黑衣人形成了合围之势。

面对突然出现的围截,黑衣人镇定自若。

有序摆开了阵型。

没有多余的对话,只有兵器相交的声音。

焦承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凭着身体的本能砍杀着靠近自己和希玥的黑衣人。

希玥站在焦承身后,将一个有一个试图从后面焦承的人解决掉。

温热的鲜血洒在脸上。

希玥心中涌上一阵不适。

她对杀人技艺毫不陌生,却对这血腥感到恶心。

可是,有战争机会有牺牲,就要死人。

不是自己,就是敌人。

一个晃神,身后黑衣人的刀直逼后心。

还没等她自己做出反应,黑衣人的胸口透出来一截刀尖。

从后背后穿前心。

黑衣人倒下,露出了贺敏安那张溅了血污的脸。

他看了眼安然无事的希玥,转身,便又投入到了新的一轮战斗当中。

一个时辰之后,黑衣人撤退。

死伤不少。

金甲营这边,也伤亡不小。

这些人,大多是没有实战经验的人,有伤亡,很正常。

也多亏是聂辛平时对他们的训练严格,对阵法也有训练,否则今日,能否击退这一批黑衣人,还是未知数。

聂辛看着地上死伤的士兵,眉心皱成一团。

这时,一个同样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骑马前来,下马直奔聂辛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聂辛脸色一变,转身就上了马。

刚刚调转马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转身,看着站在人群中的希玥,“你,跟我走。”

希玥抬眸,看着聂辛。

不明所以。

焦承看看聂辛,又看看希玥,有点担心。

“你不是会医术吗?跟我走。”

聂辛解释了一句。

希玥拍了拍焦承的肩膀,将两个瓷瓶塞进焦承的手中。

“这是上药,一会儿自己敷上。”

焦承接过瓷瓶,握在手心,看着希玥,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我等你回来。”

希玥跟着聂辛上马,很快就消失在了前方的路尽头。

战斗结束,活着的人将现场清理干净,然后折返回营。

夜里,贺敏安过来看过几次,都没看见希玥的身影。

今日在战场上,贺敏安几次护着希玥,焦承也看到了。感觉到他没有什么地衣,焦承对他也就客气了起来。

“希玥还没回来了,等他回来我会告诉你的。”

贺敏安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焦承喊了一句“这个给你,”

贺敏安回头,只见一个瓷瓶扔了过来。

“这是希玥给的,是上好的上药。”

贺敏安接住瓷瓶,看了好几眼,心里那种熟悉的感觉呼之欲出。

他也会医术,会制药。

这只是巧合?

焦承见他冷着出神,说“希玥的药很管用的,放心吧,肯定比这军营里的军医制的药好。”

贺敏安笑笑,“我知道,她的医术一直都很好。”

焦承疑惑挑眉,“你知道?”

贺敏安扯唇一笑,“刚刚聂将军不是都亲自点名叫他跟着走呢嘛?如果不是医术了得,又怎么带着他。”

焦承嘿嘿笑道“是啊,没想到希玥还能入了聂将军的眼,我这兄弟真不错。”

贺敏安原本打算看一眼就走,可现在,但是跟焦承聊着聊着就坐下了。

希玥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次见到千羽。

如此近距离的,而且还是……他重伤在床。

“你不是会医术吗?赶紧给看看,公子不能有事。”聂辛催促着。

希玥看了看躺在草堆上,腰间鲜血汩汩的千羽,定了定心神,朝他走了过去。

他的脸上依然覆着一张面具,只露出的下巴上胡茬青青。

希玥蹲下身,从袖子里滑出匕首。

突然,一柄剑就架在了脖子上。

她知道这个人不是聂辛,可是刚刚她进来的时候,这里就没发现除他们之外的第四个人。

眨眼之间,杀神在侧。

希玥在心中暗自感叹。

幸亏,她没有轻举妄动。

否则,现在恐怕自己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帮他清理伤口,需要将身上的衣服割开。”希玥说着,声音有微微的颤抖。

“朝风,你别吓着他。”聂辛说。

朝风看了一眼希玥,这才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

身后的杀气顿消,但是她知道,朝风就站在身后。

希玥半蹲在地上,用匕首将千羽的衣服割出一个口子,检查过伤口之后,她转头对聂辛说“聂将军,公子的伤需要用特制的刀割去伤口周围坏死的腐肉,还需要一根针,这些……属下没带。”

“你等着。”

眨眼间,朝风就消失了。

没一会儿,她要的刀、针,还有酒,就全都准备齐全了。

千羽身上中的毒不难解,难的是处理伤口。

她将刀用酒洗了好几遍,转身说“你们按着他点儿,我怕他忍不了乱动。”

“你瞧不起本公子?”

千羽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看着希玥说。

他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希玥永远都不会忘记。

希玥没敢与他正面对视,低头小声地说“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害怕自己会不小心伤到您。”

“本公子不动便是,你尽管治伤便是。”

“是,”

三年前的那一场较量,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少年打扮,也带着面纱,千羽倒未必能认得出她来。

只是,他与她之间的仇恨,还是不正面相对的好。

屏去心中的杂念。

希玥将那把消过毒的刀刺进了千羽腰身的腐肉之中。

她能感觉到他呼吸一紧,身上的肌肉也紧绷了起来,但却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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