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没娶媳妇就这么虚了(1 / 1)

听他这么肯定的话,楚汐不由掌心冒汗。

早上刚走,就被他发现了。

楚汐那张脸愈发娇嫩红润,若是不知裴书珩说这话都含义,她真的算白活了。

女子神情飘忽,她不由咬了咬下唇,随着男人的贴近,她猛然闭住了眼,嗫喏道“还要出门呢。”

裴书珩咬了咬她红润的唇,鼻息相撞,楚汐那颗心都险些要跳出来。

男子呼吸有些急促,但依旧那平平淡淡的模样。

“嗯,我给你穿。”

总觉得,他这个时候不说‘穿什么,我就喜欢你这样’是对楚汐的侮辱。

——

落儿候在门外,手里扯着一根狗尾巴草,心想着屋内怎没有动静。

就见主子被公子拉着走了出来。

落儿还是第一次从楚汐脸上看出了羞答答的模样,她不由奇怪,却低头扯出笑来。

楚汐穿的依旧是男装,可裴书珩不让她裹胸,那些想法只好收了下来。

总感觉怪怪的。

也不知道说这是胸肌有没有人相信。

出了门,马车直接往醉乡阁那里拐。

这次就他和楚汐,还有外头架马的小厮,没有带上落儿。

落儿也就落得个轻松偷的半日闲,她一空下来,心里就像挠痒痒似的

——她到底该怎么要回扬鹤借去的银子?

手里的狗尾巴草被她扯的没了生气,蔫吧的不行。

就这样,碰上了六娘。

六娘显然今日心情颇好,在裴书珩出府后,发间两侧都分别别上一只硕大的花。

“看你这般闷闷不乐,怎么,遇上什么困难了,和六娘说道说道?”

落儿本想骂她一句‘老不休’。

可转眼一想,没准六娘能拿主意。

“问你个事。”她烦躁道。

六娘眼珠子一转,趾高气扬的看向她“你注意和我说话的态度,这时候是你有求于我!”

落儿沉默的看着她,当下就要绕过她离开。

六娘!!!她不过就是想摆摆谱。

这种被求助的感觉太好了。可偏偏落儿不按套路出牌。

她连忙小步追上去,一把拦住落儿。

这会儿卑微了“你这孩子脾气怎么就这么冲呢,我又没说不帮你,好了,你快说。”

落儿便死马当成活马医。她想了想问道“如果有人欠债不还,该如何。”

六娘是很爱银子的,她当下把自己代入,不假思索道“敢欠我银子,老娘挖了她祖坟。”

这就严重了。

毕竟她和扬鹤还得低头不见抬头见。

落儿为难道“可我与他自小相识。”

六娘眼睛一瞬间蹭亮,她好像看见了八卦之光向她奔来。

“他,男的女的?”

落儿不说话了,她盯着六娘激动的脸,她应当是问了个寂寞。

六娘察觉出不对,连忙遮住一副丑恶八卦的嘴脸。她语重心长的对落儿道。

“我也没有旁的意思,就是这男女到底有差别,女子脸薄,男子却不一样,这要回银子的方式都该天差地别。”

落儿觉得还挺有道理。不免高看六娘一分,不吝赐教“是男子,该如何。”

落儿这性子,会借人银钱,定然是关系甚好之辈,六娘眯了眯眼,想起一个人来。

六娘不怀好意道“他这是不还?还是忘了?”

“忘了。”

六娘出了个主意“我有个法子,你可要试试?”

见落儿眸子一亮,她当下有些得意道“你跑去他跟前,以借银子的方式给追回来不就得了。”

落儿当下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想到,借了银子我就当做我忘了。”

准他扬鹤忘,她落儿也能忘一忘。她不准要借,她还要多借些,如此一来就赚了。

反正后头追债的是扬鹤。她就装傻。

于是,她许诺六娘“这事若是成了,晚些就给你买南瓜子嗑。”

留下这几句,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她一走,六娘就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

她嘿嘿一笑“谁稀罕你买的瓜子,我稀罕的是八卦。”

不过,落儿的八卦看完了,她同样没忘阿肆的。

想到这,她就嫌弃的吐着瓜子壳。

她从来没想过阿肆会是这么不要脸的德行,这一倒下,就软软弱弱,走几步路咳几声的寻上要出门见骞北的拂冬。

用着拂冬那大夫医德,愣是拖着人不让她走。

那小砸婊的模样,六娘看一眼都想吐一口唾沫。

这阿肆没开窍她气的牙痒痒。

这阿肆开了窍,她真想把他的假面目扯下来。

也就拂冬太老实,被他骗了。

——

阿肆是真的在博同情。

他这会儿躺在榻上,知晓拂冬医术好,给他煮的药定然有效。他为了不让拂冬出门,竟然趁着不备,把药给倒了。

这会儿咳的险些要去了半条命。

眼瞧着继续这样下去,能嗑出血来,阿肆有气无力脸色苍白。

就连说着话时,都喘不过气来,当然,有一半是装的成分。

“拂冬,你莫管我,你还要出门。”

拂冬见他这般严重,医者仁心,何况她醉心于医术无可自拔。

“不去,我得照顾你。”

她不假思索的取舍完毕。

听的阿肆心里一万个舒坦。

“那如何好意思,耽误你的正事,咳咳。”

六娘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外下听着,她不由翻了个大白眼。要不是念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早就跑进去让他现原型。

拂冬不明白阿肆怎么就这么客气了。她再次伸手给阿肆把脉。

她蹙眉,这脉相看上去还好可怎咳的如此严重?

她想了想,实事求是道“都说你身子太差,不过就是吹了夜风,也能成这幅德行,你果然就是小娘们。”

“药也喝了,这烧却怎么也退不下来,我还是头一次见。”

“阿肆,你这样可不行。没娶媳妇就这么虚了,这身子有的调。”

拂冬说完这些话,就见阿肆的脸色难看的成了酱紫色。

拂冬也知,这话应当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可话粗理不粗。可她作为大夫,也不该避讳,要说的还得说。

拂冬又想了想,还不忘宽慰阿肆“你且放心,我医术甚好。我给你调,日后还能一展雄风。”

这些若换成旁的大夫,没准是个大工程,可与她而言,都是小意思。

听墙角的六娘“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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