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点了点头，像是对江黎川十分欣赏的模样，很快就又出了声：“早就听说江氏集团的江少是a城的青年才俊，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打交道，这次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若是换了以前，江黎川是十分欠揍的，但是自从跟林雨眠在一起之后，他的脾气已经改了不少，所以现在既然对方都这样说自己的好话，那江黎川倒是也很乐意商业互吹，便道：“哪里哪里？李总也是年轻有为啊！”
对于江黎川的回答，李总像是十分满意似的，又客套了两句之后，终于说起了自己此次的来意：“说实话，江少，我们李氏只能算是一家小型集团，跟江氏并没有什么可比性。我今天过来，其实也是想跟江少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我们两家一起合作这次的方案？”
江黎川正在品着程辽让秘书送过来的咖啡，听见李总这话，像是有了多大的兴趣似的，唇边都带上了一抹笑意：“合作？”
跟江黎川不同，李总的神色看起来并不如那么轻松：“不错，合作。这次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李氏抢了江氏的方案，所以……”
“李总，你这么说我就听不明白了。”没等李总把话说完，江黎川就打断了他的话，微微浅笑着道：“这次既然是竞标，那能不能拿下这个案子，那当然是各凭本事，怎么能算得上是谁抢了谁的呢？李总这么说，难道李总在拿下这次方案的过程中，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方法不成？”
李总被江黎川这么一问，瞬间滞了声。
刚刚只顾着让江黎川答应合作这次的方案，没想到，倒是让江黎川听出了破绽。
不过，李总既然敢来找江黎川，那也不是半点儿准备也没做，听见江黎川这么问，他立刻笑了笑：“江少，你真是说笑了。只不过，江氏各方面都比李氏出色那么多，我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跟江少合作一次而已……”
“可是这个案子李氏自己来做，不是更好吗？也不用跟别人分利。”把手里的咖啡杯缓而稳的放回了桌面上，江黎川看着李总的时候，脸上虽然还是带着笑容，但是那笑容看起来，却总觉得带着某种说不清楚的意味：“而且，李氏之所以那么用心的拿下了这个案子，应该也是为了赚钱，怎么好端端的，要把一部分分给我来做？”
虽然江黎川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不小，语气听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李总却总是觉得，江黎川好像是有什么言外之意。
不过，这样的话他当然不可能自己说出来，否则的话，那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避开了江黎川的目光，李总这才又出了声：“江少，你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虽然想赚钱，但是如果能够用这点儿小钱在江少这里换一个人情，我想，以后我们应该会有更多的合作才对，那我赚到的，不是比今天付出的要多很多吗？再说了，能够跟江少合作，那可是我们的荣幸。”
尽管江黎川见惯了在商场上的各种溜须拍马的人，但是还是不得不说，这个李总溜须拍马的本事，要比其他人更高段一些。
只不过，他江黎川的马屁，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拍的。
“李总，你说笑了，这次的竞标既然江氏已经输了，那我们就不会再插手。至于刚才李总说的合作……我想，我们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合作的，至于这一次，还是免了吧。”
说着，江黎川就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李总，我五分钟以后还有个会，就先失陪了，您请自便。”
说完了之后，江黎川果真就带着程辽从会客室里出去了。
直到江黎川都走了好一会儿之后，李总的秘书才压低了声音，凑到李总的耳边道：“李总，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回去吗？”
李总脸上的笑容早在江黎川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消残殆尽，现在只是阴沉着一张脸，但是听见秘书这么说，他却还是摇了摇头：“江氏也不是江黎川一个人的。江黎川不做，还有别人。”
“李总，您的意思是……”
“我们去找江庭。”
……
江庭正在办公室里看着公司这个季度的营业报表，何耀突然走了进来，说是李氏的总裁带着秘书过来了。
江庭跟这位李总并没有什么交情，也没有打过什么交到，现在听说对方过来找自己，难免觉得有些意外，问道：“他怎么来了？知道是什么事吗？”
何耀点了点头，把李总找江黎川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道：“不过，江少好像是拒绝了。”
听到这话，江庭忍不住笑了：“看来，这个姓李的是在江少那儿碰了一鼻子的灰，所以来找我了？”
“二少，我们见吗？”何耀问。
江庭合上了手里的报表放在一边，这才对着何耀道：“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要是我们不见的话，岂不是太失礼了吗？你去，恭恭敬敬的把人请进来。”
听到江庭的吩咐，何耀赶紧去照办了。
一分钟以后，李总和秘书就被何耀给请进了江庭的办公室。
招呼着李总坐下来之后，江庭这才问道：“李总，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们这儿来了？”
“实不相瞒，二少，我今天过来，是来找你做s集团的方案的。”李总开门见山的道。
江庭做出了一副惊讶的模样：“s集团的方案？可是那个方案不是已经被李氏拿下了吗？怎么您今天又说……来找我们做这个案子？李总，你这话，我有点儿不明白。”
听见江庭这么说，李总倒是也不奇怪，又继续说了起来：“说实话，这次能够拿下s集团的项目，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意外，我没有想到，我们的方案居然能够打败江氏。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愿意因为这一个案子跟江氏结仇，所以愿意把一半的订单交给江氏做，不知道二少意下如何？”
看着江庭摸着下巴仿若是在思考的模样，李总再一次开了口：“其实我们在来找二少之前，也去找过江少。”
听见这话，江庭立刻就笑了出来：“李总见过了江少又来见我，那想必是和江少聊得不太愉快吧？”
李总的脸上，笑容显得有些尴尬：“其实也没有，我看江少似乎挺有兴趣的，只不过他有一个会要急着开，所以让我过来跟二少谈。”
江庭的脸上，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但是心里却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这样的事情，江黎川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不过这个李总看起来，倒是也不像是多精明的样子，否则的话，也不会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话了。
江黎川到底跟他谈得怎么样，他江庭还不是打一个电话就能知道的事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江庭却并没有把这些说出来，脸上还是挂着笑容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李总，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
摊了摊手，江庭再一次开口的语气，显得有些抱歉：“我们江氏是个什么样的企业，我想李总应该也很清楚，这次既然是我们投标输给李氏了，那我们自然是愿赌服输，断没有说把你们投标成功的方案又拿过来做的道理。要是我们真的这么做了，那您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万一到时候质量出了问题，您说这算李氏的责任还是江氏的责任？至于您刚才说的结仇的事，那实在是严重了。江氏不是那样小家子的公司，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人会多说什么的。”
清楚看见自己的这些话出口以后，李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但是江庭却半点儿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又出了声：“要是江少真的答应和李氏合作……您也知道，江少是我们江氏的董事长兼总裁，如果他真的同意了，那我当然是没话说的，但是现在江少在开会，我也不好直接做这样的决定……”
低头像是经过了慎重思考之后，江庭又道：“要不然这样吧，李总，您今天先回去，这件事情，我再跟江少好好商量，只要江少一同意，我立刻就打电话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江庭一口一个敬语，而且又是先小人后君子，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还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李总也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于是，李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江庭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等二少的好消息了。”
江庭也十分礼貌的站了起来，还是跟刚才一样，陪着一张笑脸：“李总，你看我这儿还一堆事儿呢，那我就不送了。但是你放心，只要江少答应了，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何耀，帮我好好的送李总出去。”
听到江庭的吩咐，何耀立刻过来，好生的把李总给送了出去。
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何耀就发现江庭像是心情很好似的，靠着椅背坐着，不禁有些好奇，问道：“二少，这件事您真的要去问江少吗？”
江庭看了何耀一眼，把刚才被自己放在一边的报表又拿到了手里，这才对着何耀回答道：“姓李的既然都已经找到我这儿来了，可见在江少那里肯定是没得到什么满意的答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