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替父从军(1 / 1)

秋棋并没因为太平先生夹枪带棒的话而发作,脸色淡定自如。

只是侧头看向玉扳指。

“刘老板,你若是信我,我可以顶澹台先生的这场书。”

“至于澹台先生本来要说的书,我没学过,没听过,所以我不会说。”

听他这么一说,对面的太平先生低低“哼”了一声。

那意思似乎是在说

你不会说这段书,那你在这毛遂自荐啥呢?

显你能?

哪凉快哪呆着去!

可另一边的玉扳指却觉得,秋棋应该不是自吹自擂的人。

要不然那么多权贵附庸之下,他能仍然保持出淤泥而不染?

也许这位爷就是一时兴起。

但……到底要不要让他说?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万一他上了台,一通胡说,败坏了隆合的名声……

这找谁说理去?

但若他真有这个本事,借他们隆合的这个舞台即兴发挥一回,不仅给他们隆合打了一回广告……

而且,他还能顺势和这位祁才子搭上关系。

看起来,这似乎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提前确认一下,秋棋需要给他一个说法。

“祁才子,你当真有此意?”

“既然澹台先生说的这段书,祁才子未曾听过……”

“那,可否提前问一问,祁才子打算这一场,说哪个戏本?”

另一边的太平先生也是眯着眼睛,看了过来。

面对两道灼热的眼神,秋棋淡淡一笑。

“我要说的,是一段从未有人说过的书。”

玉扳指眼神一凝。

“莫非说……这是祁才子自行创作之话本?”

……

时辰将近。

楼下书场中来的人七七八八,近乎坐满。

这就看出澹台和太平二位说书先生的人气不同了。

太平先生开书的时候,即便是清晨的早场,也依然座无虚席。

而澹台先生的人气相对来说就要差一点了。

不过喜欢澹台先生的人依然大有人在。

当秋棋大步流星走入书场的时候,满座哗然。

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

“哎?这不是那位……!”

“对没错,这不是那位祁才子吗?”

“祁才子?哪个祁才子?说啥呢这是?”

“傻了吧你?现今名动京华的,还能有第二个祁才子?!”

“他也来听书了?难道他也喜欢澹台先生?”

“不对啊,方才我似乎看到他在楼上的雅间听书,为什么突然下来了?”

“时辰已到,怎么还未见澹台先生到来呢?”

“近日里澹台先生经常晚到,据说是因为刘老板对澹台先生非常不好,两人之间闹得很不愉快。”

“啥?我听说刘老板为人极好,而且对几位先生一向恭敬有加,怎么会闹得不愉快?”

“那谁知道啊,刘老板他……生意人毕竟是生意人,大多时候做的都是面子功夫,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罢了。”

在议论声中,秋棋大踏步走上了听书台。

说起说书,他一个理科生肯定是没学过的。

但自小听说书先生说书,耳濡目染,有样学样也能学个大概。

而且天生口才好,说出话来字字透亮清晰。

要不然那日叫玉梳加入的语音“报菜名”,不可能一气呵成。

面对数百个盯视过来的目光,要说他这个“说书小白”真的一点都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想起有一位文艺界的巨匠说过

说书最需要的就是,状元才,英雄胆,城墙厚的一张脸。

状元才嘛,他没有。

但他脑子里有的是经典、名著、典籍,哪个状元比得过他?

英雄胆他也没有,但他不要脸。

不要脸是制胜法宝。

他似模似样的端坐在说书台后,拿起惊堂木在桌案上轻轻一敲。

满座议论之声顿时戛然而止。

一众吃瓜群众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对视,不太明白秋棋这是要干什么。

秋棋深呼一口气。

他感受到,来自于楼上雅间之中的玉扳指和太平先生炙热的目光。

“掌柜的,你当真如此看重这祁才子?”

玉扳指侧过头来。

“先生,我颇为不解,为何你初见祁才子便暗藏满腔不满……”

“可否请教,先生是如何评价这位祁才子的?”

太平先生语气淡淡。

“倨傲无礼,且自视甚高。”

“得了几分他人鼓吹之虚名,便眼高于顶,自以为是。”

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关注即送现金、点币!

“休看他此刻红极一时,看人要看其本。此人本性如此,恐怕要不多久,便会名声扫地,遭人唾骂。”

玉扳指还未答话,只听楼下秋棋朗声道。

“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将军解战袍。”

太平先生眼神微微一定。

这定场诗……

一般来说定场诗都是从古时候的说书先生那里,口传身教沿袭下来的。

很少有自己创作的。

这小子没有正统学习过说书。

这定场诗也不是常规所用的定场诗……

似乎是现场随性发挥的。

但没想到水准居然这么高……

乍一听,一幅天子送将军远征的画面,便浮现于眼前。

立刻就知道这套书应该是讲战阵杀伐的故事。

要知道定场诗和正常写诗词还不一样,要求比较刁钻……

可他随口便能创作出完全符合开书语境的定场诗。

绝不简单。

倒是我小看他了?!

玉扳指也是眼睛一亮。

他还从未听过这么琅琅上口且气势非凡的定场诗。

看来秋棋所言不虚,他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秋棋脸色淡然,定场诗一出,顿时聚焦满座的注意力。

“列位看官听了,今日由祁秋代澹台先生说一回书。咱们这回书啊,名为替父从军。”

这个名字一出,整个书场的人都微微一愣。

议论声炸响。

“替父从军?从没听说过这套书啊?难道是他创作的?”

“没想到词关头筹的祁才子居然还会说书,今儿可真是来着了啊!听祁才子说书,咱们只怕是头一份呐,哈哈!”

“祁秋?他说书?他会说得甚么书?他以为这是写诗写词呢?还自己创作一套书,我看分明就是胡闹!”

“我买的乃是澹台先生的票子,只听澹台先生!什么祁才子不祁才子的!滚下台去!”

各种议论全都有。

甚至还有人听说不是澹台先生说书,骂骂咧咧的直接站起身,扭头就走。

这都是秋棋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不是这个行当的人,也是头一回说书。

有人愿意听,就肯定有人不愿意听,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他脸色不变,淡定非常。

眼看着台下的人稀稀拉拉走了足有三分之一。

剩下的三分之二中还有一大半的人,皱着眉头,审视的盯着他。

看那意思就像是在说

我留下来并不是因为想听你说书,只是纯粹因为不想糟蹋了我买的票……

他心如止水,再次轻敲醒木。

“闲话不多说,咱们书归正传,开书这套替

site sta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