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72章【万字三合一】(1 / 1)

回到奔雷宗, 云竹将霍桥弄到床上,号脉之后,将富元丹喂霍海城吃下, 开始施针。

密密麻麻几百根细针插到身上,霍海城还真的没见过这种阵仗, 便是他看着都有些蚂蚁爬过身体的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上次看云大夫施针, 那还是当初在松叶城的时候, 范鸿华身上的银针也才不过十几根,与霍桥是万万不能比的。

施针之后,霍桥身上的伤口便肉眼可见的痊愈, 很快便只剩下淡淡的印记,估摸着今晚就能消失。

“霍家人过来了。”

之前回来的时候, 霍海城通知了霍家, 那边连好几日都没联系到人, 正着急的找呢, 霍海城传信回去之后, 立刻就来了。

青州到这边,赶路也段时间,能这么快的过来, 想必也是借用了传送阵。

起来的, 还有青头金眼兽,拉着战车,身后的金色火焰拖着长长的尾巴, 将周围的空气烤得炽热,地面都变得焦黄。

不过这些青头金眼兽明显收敛实力,是以没有伤到人, 奔雷宗也没有什么损失。

李知宏将霍家人带到小药谷,空中的战车一路畅通无阻,这也是奔雷宗不敢拦的,若是拦了,参照无极剑宗的坎从峰便知道。

战车战车,就是用来战斗的,苍洲顶尖势力之间用的战车,轻而易举便能将他们的宗门化为平地。

霍海城出来将霍家人带进去,看见他,空中的四头青头金眼兽化作四个身材精瘦的青发金眸男子,身上的法袍乃是金色的,单膝跪下。

“参见大少爷。”青金声音哽咽,“别二十八年,青金终于能再见到大少爷了。”

霍海城眼里有些陌生,小时候的记忆,其实他已经记不清,或者说是在他对亲不再渴望之后,他便不在意那些曾经视为珍宝的回忆,渐渐的被其他事覆盖回忆。

“你是?”

“大少爷不记得青金?”青金抬头,眼中含泪,“小时候大少爷还经常骑在青金背上,满族地的跑呢。”

他的话,唤醒霍海城的回忆,却已经有些模糊,只隐隐约约记得,这是非常照顾他的长辈,是常伴老祖身侧的人。

“原来是青金长老。”霍海城又看向另外几位,“你们是?”

“属下青群,大少爷小时候还拿老祖的剑砍过我的尾巴呢。”

“属下青牙,是这次青金长老的随从,未曾有过机会与大少爷想见。”

“属下青和,也是这次的随从,未曾与大少爷见过面。”

“你们有何事?”霍海城感受到他们的善意,并非昊贵那种拎不清的人,是以语气并没有那么冷淡。

“属下乃老祖亲派,老祖说,大少爷既然已经结婴,东洲便不适合大少爷继续修行。”青金恭敬道。

“嗯。”霍海城语不咸不淡,“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待东海秘境之后,我便启程回苍洲。”

“可是,大少爷估计也从昊贵那边知道些族中的事,如今大老爷势大,若您再不回去,只怕二少爷的势力会壮大几分。”青金似乎有些瞧不上那个二少爷,“大夫人如今昏迷不醒,族中有不少长老已经倒戈。”

“老祖觉得,二弟如何?”

青金张张嘴,没有说话,霍海城也知道答案,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

“既然二弟优秀,少族长之位也是实至名归。”

“大少爷?”

“我无意与二弟相争。我欠玄极剑宗几百条人命,待我回到苍洲,会拜入玄极剑宗,你们这些年辛苦了,还是另寻出路吧。”

青金等人不敢置信,“那,大夫人怎么办?”

“母亲既然身抱恙,便不筹划这么多。”霍海城挥手,“你们走吧。”

“大少爷?”

青金几人异口同声,听出了他话的坚决,纷纷想让他回头。

这是霍家的家事,闲杂人等注意避险,云竹因时刻注意霍桥的况,是以没有出去,便听到了外面的谈话。

他走出来,笑着朝青金几人点头,抬头道,“霍前辈,几位前辈远道而来,既然有以前的分,还是交代清楚为好。”

他给个建议便离开,霍海城听进他的话。

“以前老祖常说,我是霍家下任家主,我身上的担子很重,需时刻谨记自己身上的使命。”霍海城回想以前的事,并不如以前那样觉得沉重,“以往我也是这么求自己的,如今既然老祖有更好的选择,那便是二弟比我优秀。霍家实力为尊,有这时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倒不如拿来修炼。”

“我知母亲日子难过,可她是霓光圣地的圣女,我外婆是霓光圣主,母亲将眼光放在后宅之事,反倒是短浅。”

霍海城也不知道为何,这些事以前看不懂,现在却通透许多。

“既然父亲早就厌烦了,倒不如直接放手,苍海界,所谓的权力,不就是与实力挂钩的吗?”霍海城指条路,“若我是母亲,让儿子去争什么霍家少主的位置,还不如自己努力,当霓光圣地的主人呢。”

嘶~

大少爷真是口无遮拦,可青金他们却觉得此路可通。

他们虽然是老祖以前的坐骑,感自然是在,可也是真的将大少爷当成自己的孩子,或许说出来有些大逆不道,可他们的确是这么看的。

以前老祖便与他们解除了契约,说要等大少爷回来,再让他们跟在大少爷身边,在他们心,早就是大少爷的坐骑,自然是要效忠自己的主人。

说句不好听的,是老祖不他们了,不是他们逼着自己站队。

当年大夫人可是霓光圣地圣女,可大老爷的天赋放在霍家,也是泯然众人的挂,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大夫人是如何看上大老爷的。

似乎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大夫人与大老爷决裂,也是一夜之间的事。

若是大夫人放下霍家的事,回到霓光圣地,开始的确可能会遇到不少阻碍。

她的母亲是现在的霓光圣主,她还是霓光圣体,按照特殊质的排名,道下面便是霓光圣体之类的顶尖圣体。

有顶尖圣体加成,加之现在的霓光圣地除了圣主只有她是霓光圣体,她要重归圣女之位,说难也不难。

青金几人越想越觉得可行,现在二少爷很是得老祖欢心,在霍家要出头,可比霓光圣地难多。

见他们有所意动,霍海城趁热打铁,写封家书,给他们带回去了。

战车离开之后,青州霍家的人还有李知宏他们才从外面回来,感觉霍海城有话和云竹说,他们又找了个借口出去。

“霍前辈想和我说什么?”

“我,我让他们回去了。”霍海城想让他知道,“我跟他们说,我不想争族长之位。”

感觉他只是想倾诉,云竹没有说话,静静的听他说。

“以前,我对霍家族长之位,仅有份责任心在,其实欲望并没有那么大。可是,现在我对霍家族长之位势在必得。”霍海城看云竹几息时间,忐忑的问,“沾了功利之心,云大夫会看不起我吗?”

霍海城和云竹说的话,跟之前和青金他们说的,截然相反,若是青金他们知道,不知道怎么想了。

“权力是个好东西。”云竹摇头,“霍前辈便按照自己说的去做就好。”

看进他的眼睛,霍海城的确没有发现他眼里有任何丝的不屑,终于露出笑来,“云大夫所想与我样,权力是个好东西。以前我就像一只牵线木偶,手上的线被霍家牵着,他们让我来东洲我就来东洲,让我拜谁为师便拜谁为师,让我回去,但凡我推迟些,他们便……”

霍海城笑出来,笑声低沉,带着坚决,“现在,我想把我的线收回来,只有站得够高,我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而别人不敢反驳。”

“权力越大,身上的责任就越大,并非能够随心所欲。”

“我知道,我从小就把自己当下任族长来看,他们也是这么告诉我的,所以我从不敢放松。”霍海城眼睛快速闪过丝苦涩,然后又被坚毅代替,“我牺牲了很多我曾经想要的东西,每次牺牲我都告诉自己,我是霍家下任族长,这些牺牲是为霍家好。可如今老祖看好二弟,我便成弃子。”

他话满是嘲讽,又带着释然,“我名号如风,是因为我也想像风一般。可是,若我真的他们说什么便做什么,那我的名号就是一个笑话。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拿族长之位来道歉吧。”

霍海城不想再按照别人的想法来活,他烦透了这种牵线木偶的日子。

“既然如此,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上霍前辈的吗?”云竹清楚的知道,霍前辈阅历不足,心性还有些稚嫩,在不受宠的前提下重新上位,只怕不简单。

“云大夫不需做什么,我只求云大夫件事,日后不离我而去便好了。”霍海城相信,他受不这种事的发生。

“我此生最恨邪魔之道,只要霍前辈不走上歪路,我便不离不弃。”

“言为定?”

“言为定。”

霍海城张开双臂,试探着抱上他,云竹轻笑着,没有推开。

他的头就在云大夫耳边,只要轻轻靠过去,就能亲到云大夫掩在青丝之后的耳朵,霍海城敛眸,掩去自己眼底的算计。

云大夫,对不起,我骗你。我没那么脆弱,这条路便是我个人走,我也不会觉得寂寞,只是,我更想得到的,是你。

你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澈,活的是如此的通透,你就像一股风,自由自在,我想抓住你。

只要我常常露出我的脆弱,你便会多心疼我些吧?

霍海城在云竹耳边勾起抹浅浅的笑,“云大夫。”

“嗯?”

云竹的声音里,有丝的纵容,让霍海城迷神。

就是这样,多心疼我,多纵容我,然后我就能更容易的抓住你,云大夫,你是我的。

云竹自认为他在安慰霍海城,可霍海城根本不需安慰,人抱了很久才想起青州霍家的人还在外面。

恋恋不舍的放开云竹,霍海城走出去,小药谷外面等着的人这才进来。

青州霍家的人准备挺贵重的礼物,是送给柳讼夏的,由霍家大长老交给云竹,很是感激,“云道友,此次还多谢道友出手相救,我们青州霍家感激不尽。”

“这是大长老。”霍海城给云竹介绍,眼睛是含着笑的,“小时候想家,便是大长老带我练剑。”

大长老已经很老,寿命即将走到尽头,脸上的皱纹比较明显,此时笑的眼睛都没,“大少爷小时候不吵不闹的,很好哄。”

青州霍家也只是东洲三流势力,若不是霍海城,早就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和苍洲联系了,这些年早已没落,但还保存着自己的尊严。

这次来的人,还有云竹还算面熟的个人,是那个排行老三的霍彰亭,听闻是霍家小辈最出色的孩子。

云竹与霍海城亲近,霍海城对青州霍家的态度明显也非常的亲近,是以云竹接下礼物之后,还将柳讼夏带到身前,给霍家大长老介绍,“这是我侄女,夏儿。夏儿,见过长老。”

柳讼夏福了福身子,“见过长老。”

霍家大长老哈哈笑着,“早就听说云道友有位侄女,没想到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

霍海城打断他们的商业互捧,“云道友,长老,还是先进来坐吧,有事坐下来聊。”

云竹给柳讼夏使了个眼神,“夏儿,去将我药柜最下层的药瓶拿来。”

柳讼夏略有些惊讶的睁开眼睛,然后笑着跑。

霍桥的伤有富元丹在,估计明后天便会醒来,之后只要服上几帖药便可痊愈。

“不知筋脉问题,可会受影响?”这是霍家最关心的事。

“无碍,前几日可能打坐时会有些刺痛之感,服药便好了,不必过于担心。”

霍桥的伤势挺严重的,但看他如今呼吸平稳,显然已然稳定,甚至是筋脉问题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显然云竹是出了大力的。

霍家大长老再是深深一鞠躬,“云道友费心。”

云竹起身将人扶起来,“您是霍前辈的长辈,不必见外。”

正巧夏儿也回来了,云竹接过她手上的药瓶,推到霍家大长老面前,“以前偶尔会听霍前辈说起大长老的事,上次霍前辈还感叹时光如刀。我与霍前辈没多久便要离开,想必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大长老,这是我的点点小心意,希望能帮大长老。”

霍海城猜到了什么,不再保持沉默,有些焦急的想要确认,“云大夫?”

是他想的那个东西吗?

二人心有灵犀,云竹笑着点头,“正好拍卖会上买了份灵药,试着做次,不算很成功,但也没有失败。”

霍家大长老头雾水,将丹瓶接过来打开,股丹香传出,面是一枚紫色的丹药,很小,丹药有丹晕,丹晕流动之间,偶尔会形成人形。

“破婴丹?!”

霍家大长老忍不住低声尖叫,“云道友不,云,云恩公,请受霍庭一拜!”

霍海城早就在他出声前掐隔音诀,他自己也很震惊,“虽然猜到了,但亲眼看见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东洲已经数千年没有破婴丹了。”

霍庭转身,“孩子们,当着云恩公的面起誓,今日之事,绝不泄露一句!”

这个丹药,只能是云竹炼制的,霍庭不敢深想,直接下命令。

霍海城也不阻止,等大家发天道誓言,霍庭才重拾冷静,“云恩公,大恩大德,我青州霍家没齿难忘。”

个元婴修士,有八百年的寿命,几百年的时间里,足够青州霍家再上层楼了。

他们以前知道,霍海城是迟早要走的,是以直没有借霍海城的势扩大自己的势力,如今有这枚破婴丹,青州的格局便要变变。

次日,正如云竹所说,霍桥很快就苏醒,已经没什么大碍。

霍桥似乎有什么话和霍海城说,众人先退出去,过约莫半个时辰,霍海城面色如常的走进来。

方才,霍桥告诉他,父亲在拿孝道算计他,让他小心。

霍海城其实直没有说话,他也不愿意告诉别人,其实他早就对所谓的亲情没有任何的奢望,父爱他更是早在几年前就不在意了。

他以前的确还期待着苍洲的亲情,可他心也很清楚,那种感早就淡了,他早就该为自己而活了。

他直在欺骗自己,又直在找一个借口,让自己得以师出有名,如愿的剪掉身上的丝线,而不会感到心虚。

他想,如果没有云大夫,其实这丝线,他剪不剪都无所谓的,反正他没什么特别想要而苍洲霍家会阻拦他得到的东西。

但云大夫这个人,霍海城非常想要,而他预感,那些人不会同意的。

既然如此,那就剪掉丝线好,左右他早就想这么做,不是吗?

先下手为强,总比被动反抗的好。

霍桥吃几颗丹药,等云竹再施一次针,霍家就带着霍桥离开,不好意思再打扰。

临行前,霍庭真心实意的再次道谢,给枚玉牌,“云恩公,这是我们青州霍家的信物,日后若是有事帮忙,您尽管吩咐。”

“大长老言重。”云竹将玉牌收了。

霍海城亲自送他们出去,回来之后朝云竹笑笑,“云大夫,多谢。”

没有多少个字,但他的意思云竹收到了,“霍前辈常说,你我之间,无需计较,怎么如今倒是见外?”

霍海城心高兴,看着他不停的笑,反倒是搞得云竹有些不好意思。

这孩子,怎么傻憨憨的,有这么高兴吗?

宗门还需重建,霍海城也不能待的太久,连坐都没有坐下来,便回无极剑宗去了。

等他走了,李知宏也办好了手上的事,方才出去的时候被杂事缠身,好容易才弄好。

再次来到小药谷的时候,李知宏手上拿着个锦盒,是之前万宝楼拍卖会上的那一个,云竹笑着抬手示意他坐下来,非常好客的斟杯茶。

难得云竹这么热情,李知宏看着自己手上的锦盒,心脏一抽抽的疼,忍着不舍将视线从锦盒上撕下来。

“云大夫,当初说好的,您看考虑的怎么样?”李知宏将锦盒放到桌上,没有放手,抓的紧紧的。

老实说,开始云竹只是想让他们打消念头,谁知道奔雷宗那么执着?后来他的确对太阳精火感兴趣,只是吧,他还真的没那个时间。

云竹笑笑,“李兄,老实说,我还真的没有时间,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信任我。”

也就是说,他们被耍?

李知宏心有股怒,“云兄,我自认我们奔雷宗的诚意十足,你不该如此耍着人玩吧?”

云竹料想他会生,依旧噙着丝笑,“李兄先别急,我这人的确是懒,最近也有诸多安排,亲自调配的确是没时间。不如这样,太阳精火我是真的想要,你觉得,如何换?”

太阳精火,奔雷宗拿来也没什么用,本就是想用来换云竹亲自出手的。

现在是他理亏,李知宏心的怒被喜悦代替,算盘打得劈啪响,“云大夫手上可有其他药方?除了土系,不知可还有其他系别的方子?”

云竹从拍卖会回来后便准备好了,非常豪的拿了堆的方子出来,“你们想要的,除了土系,金木水火冰风雷,阶方子,依旧是内服,我这都有。”

这些方子冲击了李知宏的认知,就感觉云竹研究这些方子跟喝水一样简单,就这么轻易的拿出来了?

李知宏想拿来看看,云竹笑着按住了这些纸张,“除此之外,二阶的其他药浴方子,我也有,都在这。李兄觉得,如何换?”

听霍前辈说,就算在苍洲,太阳精火这种东西,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东洲这边风水好,这些太阳精火虽然并不像大家想的那样纯粹,但是拿几张方子换,还是值得的。

李知宏当然不想选,他都想要,可想而知,云竹也不是傻的,李知宏也知道他不会真的全部把方子拿给他们。

太上长老说了,以云竹的成长速度,雷霄宫留不他多久的。

这么多的方子,很难让人相信,云竹手上没有其他方子啊,他都金丹了,那三阶方子呢?总有几个吧?

这事,他拿不主意,云竹也不催,将方子收了起来,“我去瞧瞧夏儿的功课做得怎么样了。”

出去转了圈,看看夏儿,等她在小药谷入口前经过三次之后,云竹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便重新回到了屋,果然看到了比方才镇定的李知宏。

重新坐下,云竹微微点头,“考虑得如何?”

“我们想要你手上的太极拳拳法。”

云竹脸上的笑意消失,直接拒绝,“不行。”

“为何?”

“这是祖学,并非我能做主的,可以让你们观摩,绝不外传。”

“那之前我想让夏儿去演示,云兄为何答应?”

云竹摇头,“李兄想岔,之前我们讨论的是水系,我私以为若是奔雷宗主看到了夏儿的演示,应当就能知道,水系当如何走,而非直接用我的祖学。”

“况且,云某不知,为何奔雷宗主未曾看过,就断定,太极拳合适你们奔雷宗?”

师尊和太上长老说,你手上的东西都不差,能拿出来的就是好东西,不需他们亲眼看过。

既然太极拳拿不到,李知宏便拿出了第二套方案,“阶和二阶的方子,我们全都要。”

“不行,太阳精火不值这么多。”云竹又拒绝,“我虽然天资聪颖,研究方子那也是要时间要精力的,李兄难道以为,我喝口水就能写出方子来吗?”

听听,真是不脸,哪有人夸自己聪明的?

“不知云兄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阶方子,可以全部卖给你们,二阶方子,我可以开放使用权,所有权还是在我这。”云竹慢悠悠的说。

“二阶方子,除了冰风雷三系,其他都卖给我们。”

“五行之中,你们挑个。”

“四个。”

“个。”

李知宏咬牙,“三个,不能再少。”

“菜市场买菜呢?”云竹调侃的看着他,“个就个,这是给出的最高价格。”

“两个!”

“那行吧。”

李知宏还没来得及高兴呢,云竹又道,“那其他方子的权限,我就不能开。”

“不是说好了给我们使用权吗?”

“你看看你这抬价的本事。”云竹耸肩,“我的方子就不是方子吗?”

“行!个,但其他方子的权限给我们,整个雷霄宫都要用,和土系的二阶方子样。”

只是使用权罢了,云竹笑着点头,总算是满意了,“可以。”

砍价砍个寂寞,将太阳精火给云竹,李知宏的心脏一抽抽的疼,总觉得自己吃亏了,但这个条件又差不多卡在了太上长老给出的底线,真是让人憋屈。

看着李知宏冲冲的离开,云竹笑着喝口茶。

啊,真是对不住,我真的是喝杯茶就写出了这么多。

将手上的锦盒抛起来,云竹轻笑,“不就是方子吗?我多得是,大宗门就是大宗门,还挺好宰的。”

霍海城回到宗门之后,在禁地之中,服下云竹给的蕴剑丹,闭关十日,出关后身上的息更加内敛。

出来之后,发现宗门发生不少的变化。

经过几日的重建,无极剑宗个剑峰的山石已经借由阵法归位,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前几日无极剑宗还处于半毁坏状态。

山上的建筑还需点点重建,时间已经拖得够久,无极剑宗的三洲计划也重新回到正轨,今日凌晨,罡雷殿主等人便纷纷离开宗门。

重建之事由无心剑主四位太上长老主持,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鹤羽真君听闻人出关了,过来关心关心,顺便带了个消息,“如风,听闻之前拍卖会时,明月宫曾想将抱月灵驹转手,听闻一开始有叫了赤脚大夫过去。如今明月宫的抱月灵驹跑,师叔想,你应当是想知道的。”

跑?

霍海城挑眉,“师叔,这是何时的事?”

“便在三天前,抱月灵驹不知怎么的,便跑出去。”鹤羽真君也觉得有些奇怪,“听闻那抱月灵驹是横剑禁地跑出来的,明月宫看不住,想来是没有认主。”

云竹和霍海城说过,这个抱月灵驹早就认主,明月宫吃个大亏才想转手卖出去,倒没想到,如今明月宫还血本无归?

“禁地外围,这些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抱月灵驹,想来是禁地内部来的。”霍海城猜到了原因,“若是横剑禁地的东西,不能认主倒是正常。”

横剑禁地里的东西,向来都不能认主,不过这正常之中,也有些奇怪,这抱月灵驹摆明有主人,又偏偏是禁地的东西。

真是奇怪。

鹤羽真君摸了摸下巴,“正常是正常,只是还有个消息,明月宫追出去之后找不到,后来昨日听闻,有黑袍人骑着抱月灵驹进入禁地,传得有鼻子有眼,也不知是真是假。”

“黑袍人?”

“嗯,怎么?你知道?”鹤羽真君略有些惊讶。

“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抱月灵驹的主人居然胆子这么大。”霍海城掩饰眼底的震惊,怕师叔看出什么来,没有再继续问。

待到师叔离开之后,霍海城回到如风峰,在院子寻了处地方坐下,揉揉眉心,有些困惑,又似乎有些明悟。

若是骑着灵驹的人是之前他遇见的那个黑袍人,那么那个人的警告,他便要多重视三分。

不管他到底是从何处知道他和云大夫去禁地的消息,霍海城都不希望这次出现意外,星河银光筋他可以不,但云大夫决不能有事。

打定主意,霍海城离开宗门,来到奔雷宗,恰好看见李知宏从小药谷出来。

“李道友请留步。”

好生客气。

李知宏恭敬行礼,“如风真君,可有什么事?”

“李道友可听说明月宫抱月灵驹外逃事?可与云大夫说了?”

“还有这事?”李知宏略有些惊讶,“明月宫没有认主吗?”

十万中品灵石,之前不是一副谁抢就是和他们明月宫过不去的样子吗?不认主?疯了吧。

灵驹能跑,毋庸置疑,绝对没有认主。

“听闻之前明月宫还想将抱月灵驹转让给云兄,没想到竟是打着这个主意。”李知宏有些看不起明月宫这个做法,“这帮女人真是欺负人。”

这就有些地图炮了,霍海城想,明月宫估计也没想到灵驹还能跑。

虽然认主,可明月宫想必也有办法强制毁掉契约,左右不会让自己真的亏了。

只是,先前明月宫估摸着也是看云大夫有点钱又不算大宗门的人,有些好欺负才想忽悠他。

“不知,如风真君有何建议?”李知宏想,如风真君特意拦下他问,想必也不是问问那么简单。

“没什么,突然听说,便想来问问。”

没告诉云大夫就好,他还得想想法子怎么编,让云大夫打消去禁地的念头呢。

告别李知宏,霍海城进到小药谷中,闻着淡淡的药香味,脸上露出一丝笑来,心放松了许多。

“云大夫,今日怎么琴拿出来了?”霍海城坐到树下,也拿了琴出来。

“近日看灵一道人的手札,有些悟,画不出来,便想试试其他法子。”云竹拨弄着琴弦,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他眉头微微蹙起,“也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心想着的是手札上的内容,近日弹琴觉得手生许多。”

上次云竹,可没有弹得这么难听。

霍海城坐到他旁边,弹了遍,余音绕耳,风似乎都停,树叶打旋着落下,擦过他的后背,让云竹忍不住想到“唯美”这两个字。

曲罢,霍海城让开身子,“云大夫鲜少有心不静的时候。”

还真被他说对,云竹的确心不静。

“也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只要想到过几日我们便去横剑禁地,就感觉会发生什么似的。”

霍海城眼皮跳跳,“修士的直觉不可不重视,不如我自己去,云大夫还是留下来吧。”

“那不就是在逃避吗?”云竹半撑着脸,靠在桌子上,“我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何事会让我心绪不宁,也有些期待,会生出什么波澜。”

“听闻明月宫的抱月灵驹跑出去。”

嗯?话题转那么快?云竹洗耳恭听。

“抱月灵驹是横剑禁地出去的灵驹,之前云大夫说,那头灵驹莫名其妙的与你亲近,我想这其中,只怕有隐。”霍海城并不建议云竹去冒险,“云大夫可别忘,丫丫还小呢,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丫丫个半魔,只怕不好过。”

眼神微闪,云竹有些犹豫,虽然知道霍前辈在劝他,还用了夏儿的小名,可云竹觉得,禁地之行他若是不去,会错过很多东西。

“我再想想吧,左右还有几天时间。”

“云大夫之前说要给松叶城的沈小公子炼丹,丹药可送过去了?”霍海城想到另外件事,“若是没有送过去,不如等此事过后,我们再商议禁地之行?”

他始终很在意那个黑袍人的存在,他总觉得,那个人和云大夫有不浅的渊源。

也因此,霍海城也相信,云大夫若是去禁地,必定会生出一些波澜来,他不希望云大夫有什么意外。

可惜的是,云竹已经将药送过去了,“霍前辈闭关之后,我便拖五行门的人替我送过去了,如今应当已经到了,我与沈府的因果,也两消。”

“我不太建议云大夫去禁地,星河银光筋这东西,若我能破阵进去,便合该是我的,若我做不到,那得不到也是缘分不够。”霍海城郑重道,“我希望云大夫好好考虑,此行凶险,不小看修士的直觉。”

云竹叹气,“我好好想想吧,霍前辈再等几日。”

看他还在犹豫,霍海城心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云大夫平日里谋略手段颇高,可他也是一个比较执拗的人,霍海城担心他最后还是一意孤行,去禁地。

思及此,霍海城便有些坐立不安,过会儿便离开。

出了奔雷宗的山门,霍海城拿出一个传音石,打道灵力进去,那头传来一道尖利的声音,犹如利器剐蹭一样,令人很不舒服,“如风?倒是稀奇,寻我何事?”

“壁刀,我听闻明月宫的抱月灵驹跑,可有此事?”

壁刀嘿嘿一笑,“的确跑,今日已有不少人来我赏金公会确认消息,明月宫算是小小的丢了个脸。怎么?如风剑君也有兴趣?”

“那匹抱月灵驹,是横剑禁地出来的?”

“的确没错。”壁刀的声音依旧尖锐,因为刻意压低了声音,更加刺耳了,“突然出现,恰好万宝楼的人经过,便抓起来。认不主,也没什么用,便拿上拍卖会。”

果然是横剑禁地出来的?万宝楼倒是胆子大,认了主的东西也敢放上拍卖会,只是明月宫既然没有找万宝楼麻烦,只怕私底下已经谈过。

这么看来,万宝楼也不知道抱月灵驹是认主的?只是以为是禁地的东西?

“这消息,是你如风要打听,还是那赤脚大夫打听?”壁刀调侃道。

“若是赤脚大夫,还请他过两日把报费送来,看在你如风剑君的面子上,给他打八折好了。”

霍海城当没听到,冷漠问道,“抱月灵驹的主人,是什么来历?”

“啧,你如风剑君越发无,不过是调侃两句,生什么啊,谁不知道赤脚大夫是你心尖尖儿上的人啊。”壁刀呵呵笑着,“至于那抱月灵驹的主人嘛,如风剑君也知道,我们交虽然不错,可是这等机密,你可不能什么都不表示。”

“十万,够吗?”

“你是不是听说外面的消息?有个黑袍人骑着灵驹进禁地?”那头的壁刀手上转着枚玉简,“如风,我这有份情报,那个黑衣人曾经在云州城外出现过,那日正好是你和风轻羽见面之时,虽然我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这件事略有些巧合,你们很有可能碰见。如风,我猜的对吗?”

霍海城根本不屑于回答他的猜测,语气依旧冷漠,“我怀疑背后的人和明月宫主合作,你也当知道,云大夫得罪了明月宫主,不然,为何偏偏先找他?”

壁刀苦恼的皱眉,“你这嘴巴,比以前紧多,不过你说的倒是有道理。我赏金公会卖报不问来由,既然你想知道,那就按规矩来吧。”

“价钱几许?”

“口价,五十万。”壁刀严肃道,“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明月宫主和那个黑袍人没关系,便是这样,你也买吗?作为朋友,我奉劝你,这个黑袍人不简单,你别知道的太多为好。”

那么贵?

霍海城闭上眼睛,大概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什么样的等级,“你们赏金公会查不出来,可不代表他们没关系。外洲各宗各族,谁不会防着你们赏金公会?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你说吧。”

壁刀顿了顿,“我就在云州城,你若真的想知道,来云州城找我,我亲口告诉你,在其他地方,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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