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政哥哭哭(1 / 1)

以程骄现有的势力,想要成全吕不韦,让他光明正大的死于四国之手并不难,难的是这件事他不能告诉嬴政。

虽然这不是程骄瞒着嬴政办的第1件事儿,但程骄总觉得事关吕不韦的死活,嬴政还是应该知道的。

于是,他派黑冰卫迅速回秦宫,只为从嬴政的求一个态度。

若这黑冰卫送去的简笔画,嬴政未看那就是天注定,他吕不韦要死。

若嬴政看了没有政令下发,那就说明嬴政对吕不韦是真的放下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程骄再一次在御史大夫府宿下了。

当晚程骄一直等到子时,可黑冰卫无人回报于他,嬴政也没有政令下达。

程骄眼睛一闭,吩咐了跟他出来的寺人如何操作,定好了吕不韦的死局。

只是躺在榻上,程骄辗转反侧怎么的都睡不着。

松松垮垮的披上外衣,他打开门刚想要喊人。

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下一秒,那大手就揽在了他的腰上。

那熟悉的触感程骄知道是嬴政,可嬴政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来呢?

“唔,放,开。”

程骄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他身后将程骄完全护在怀里的嬴政就一下子咬住了程骄的肩。

“诶!阿政~”

嬴政下口并不狠,可那扑在肩上的热浪让程骄难以招架。

这一年多胡天胡地的日子,他现在看到嬴政就腿软,根本经不起撩拨。

偏偏嬴政像是不知道这点似的,故意在外撩拨他。

“阿骄出门想干什么?大半夜的穿的这么浪你又想去见谁?”

嬴政一连的追问让程骄觉得,这人在无理取闹。

但程骄从不会不回答嬴政的问题。

“我没去想见谁,我就是想改一下对吕不韦的处置。”

程骄这话一出口嬴政就知道程骄给吕不韦的死局安排的明明白白,之所以现在后悔,不过是顾及着他,才想改变主意。

松开程骄的肩,嬴政一手揽着程骄的腰,一手托住了程骄的下巴。

“阿骄,你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

既然已经做好了决断,就不要朝令夕改。

若无你当初力保,吕不韦早就死了。

如今不过是让吕不韦迎来他原初的结局你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嬴政能察觉到,他这话一说完程骄原本还有些僵硬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就好像心中某个坚持被放下了。

拉住程骄的手,嬴政不知道该如何跟程骄表明只有他才是最重要最不可分割的。

而下一瞬程骄的话让嬴政眼前一亮。

“阿政,我想要的那把剑,可以等你天下一统的时候再着。

但封后大典,年后就举行吧。

除了你的王后之外,我这个逃避了很久的丞相,也该就位了。”

看到程骄愿意自己走到台前,嬴政是高兴的。

至于谁能让程骄短时间之内改变如此之多,除了吕不韦之外嬴政不作他想。

他心中虽感激吕不韦,可他不会阻止吕不韦死去。

一口咬住程骄的耳垂,嬴政的意图很明显。

“王后说什么便是什么。

只不过王后应当记得自己的职责,是要先取悦大王,而后再为大王分忧天下之事。

之前王后有所逃避,你说该如何罚?”

程骄在某些事上很笨,笨到现在他心思在吕不韦身上根本没意识到嬴政这是在跟他调情。

只是随口答了一句,“大王想要如何惩罚就如何惩罚。”

程骄认为他这是对嬴政服软了。

只是这句话在嬴政听来就是一个信号。

“黑冰卫,派人给寡人和王后上酒,今晚我们要喝尽兴。”

吩咐完手下,嬴政像蹒跚学步的小儿一般,护着程骄走回房内,将门重重关上,嬴政当即就松开了程骄,不久寺人就送来了酒。

“寡人记得在赵国时曾有人告诉过寡人。

若想要表达歉意,另要饮三杯烈酒,且杯杯都饮干净才算有诚意。

王后将寡人晾在宫中两天,然后难道王后就不应该跟我这个大王赔罪吗?”

程骄吃不准嬴政灌他酒是为什么?

但程骄想着她与嬴政的关系已经过了明路。

哪怕嬴政真的想要惩罚他,最多也就是躺在榻上几天起不来身而已。

既然已经知道后果,在寺人将酒拿进来的时候,程骄也就按照嬴政所说,倒满了三杯酒。

当着嬴政的面一饮而尽。

哪怕这酒是程氏商会新制的,哪怕这酒很烈,但对于程骄来说,这点儿酒不算什么。

嬴政注意到程骄喝完三杯酒之后,依旧眼神清明,他就知道,他那点儿小心思想要达成,除了饮酒之外,还需要点儿小计谋。

摸索着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包药粉,当着程骄的面下到酒里。

嬴政再次给程骄倒了三杯,只不过这一次嬴政的目光是说不出的缱倦。

“寡人思来想去。

寡人的王后会抛下寡人到宫外来,无外乎是寡人没有让王后开心。

今日寡人特意找夏无且淘了些助兴的小玩仍。

王后觉得寡人应不应该将它喝了呢?”

嬴政只说配了药,却没说他配的是什么药?

程骄跟嬴政早就同榻而眠,在嬴政那暧昧的眼神诱导下,自是想歪了。

以为嬴政配的是那种药,想着他体格子弱不禁折腾。

嬴政有需要处理政事,程骄觉得还是他自己喝叭。

仗着他离那三杯酒比较近,程骄当着嬴政的面夺过酒杯连喝三杯。

只是喝完了,程骄就感觉不对劲。

“大王,这不是,那药~”

程骄悔悟的太晚,以至于当他整个人扑到嬴政怀里的时候,嬴政脸上的笑都没消下去呢。

“不是什么啊?王后总要说清楚啊?”

强忍着想要睡觉的念头,程骄掐了自己一把,但夏无且配的药药性太足,程骄又连喝了三杯,好人也扛不住啊!

拽着嬴政衣襟的手慢慢滑落,程骄就那么被迷昏了。

而达成目的的嬴政则是直接把程骄抱了起来,从密道回了秦宫。

毕竟他给程骄准备的惊喜在宫内。

等程骄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房间内黑漆漆一片,哪怕点着烛火,也根本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程骄略微挪动下身体就发现有异常的响动,猛的坐起来,程骄这才看清,他腰上绑着一条链子。

同时他的四肢也各有一条细细的链子绑着他。

虽然身上还有衣服遮挡,可那点儿遮挡倒像是邀请嬴政拆礼物的欲拒还迎。

程骄觉得他没犯什么事儿,不至于被嬴政囚禁。

再仔细一看,这些链子极长,足够他在整个宫殿内活动。

殿内的布置也与他的昔言殿一模一样。

注意到这些小细节,程骄就失去了反抗的意愿。

而嬴政并没有让程骄等多久。

他期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如今得偿所愿,他才不想要跟那些奋起的臣子们虚与委蛇呢!

留下嬴傒,李斯,相里勤这仨肱骨之臣,嬴政开心的去找他的王后了。

“吱嘎~”

随着大门被打开,外面的光照进来,程骄才注意到整个宫殿的门窗都被围上了黑布。

嬴政逆着光走来,程骄眼中便再容不下其他。

“阿骄,曾经我想过。

你乃是天生贵胄,各方面极其出色,若是没有我,你也可以带领秦国走出新的高度。

你为我放弃了许多,而我能给予你的却少之又少。

这让我总觉得心有亏欠。

上次去见祖母的时候,我问过祖母。

若我想对阿骄好,该如何做?

祖母说,除了给予功名利禄之外,更要以千金养,将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阿骄面前。

我觉得祖母说的没错,所以在准备寻找铸剑材料之时,寡人也重新装饰了这个曾经的昔言殿。”

程骄在听到嬴政这话的时候,心中暗叫不好。

昔言殿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一是为了让他自己牢记多说多错。

二是为了告诫寺人,三也是提醒他自己,终究是臣,他与嬴政先前的身份注定了他给死。

在曾经长安君未死的昔言殿中埋藏了不知多少秘密。

但随着长安君死亡,昔言殿变成了公子妇芈怜的宫殿,这些秘密也就没人去探寻。

程骄刚才借着烛火看了,这店内的摆设可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心中暗叫不好的同时,他也被嬴政拽着手拉了起来。

“寡人当年就曾好奇过。

骄儿这的东西,向来精致,怎的最初骄儿与我相见时,你的桌子会那么的不合时宜?

寡人用刚好,而你只能站在旁边勉强够到。

当年寡人不懂,只以为这东西是秦宫统一制作,只有一个尺寸。

可后续寡人才明白这是骄儿特意给寡人做的,你说对吗?”

程骄没想到嬴政会突然间翻旧账,而且翻得这么彻底。

他想说不是,只是对上嬴政那洞察一切的眸子,程骄选择堵嘴。

程骄这举动,嬴政就知道这里面有程骄不想说的事。

欣然接受了程骄的贿赂,只不过接受王后示好并不代表着这事儿就翻篇过去了。

在程骄最迷茫的时候嬴政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我记得曾经这宫内有两次叛乱,你我亲自参与。

一次是华阳太后欲废我这个太子,立你为太子。

一次是嫪毐叛乱。两次堪称惊心动魄,但我却知道,这两次,你皆胸有成竹。

作为这些事的参与者,我想问你,你难道真的就不怕他们会导致秦国覆灭吗?”

程骄此刻是真的不想听嬴政给他讲这些大道理,奈何嬴政偏偏要讲,程骄也没招。

“不…会,他们…没机会。”

听到没机会这仨字儿,嬴政微微一愣。

他了解华阳太皇太后的手腕,他比谁都清楚他能坐稳太子之位,是程骄从中做了什么。

只是,当年的事儿已经过去太久,他没办法查到程骄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嬴政想要一个答案,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可他就是不死心。

“骄儿,告诉为兄,当年你到底做了什么准备。”

有些事儿敢做就要敢认,程骄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瞒嬴政的了,因此嬴政问了,程骄也就答了。

“他们想要立我为太子,可是若我残了,死了,他们的谋划也就落空了。

这偌大的秦宫性命是最不值钱的。

哪怕当时的我没有能力撼动祖母的人手,但了结自己还是可以的。”

程骄这话一出,嬴政心中悬着的那口气儿终于死了。

他就说当年为什么他赶去之时,程骄身边虽有人护着,衣服上依旧沾血。

除了程骄也参与厮杀之外,这个傻子当年保不齐真的想过。

若自己无法战胜华阳太后,他会死于叛乱当中。泪无声滑落,这是嬴政对程骄的心疼。

原本觉得自己没错的程骄在察觉到嬴政呼吸重了几分,肩头有水滴落时便知大事不好。

环抱住嬴政的腰,脚下发力,将嬴政与他的位置掉了个个。

程骄笨拙的吻上了嬴政的脸。

“阿政哭什么?

那些都过去了,我如今还好好的活着。

阿政难道只疼惜你记忆里的骄儿,不惜疼惜现在的骄儿吗?”

嬴政当然疼惜,只是一个人给做多少谋算,才会从小就计划着用他的死去换另一个人的成功呢?

越想嬴政的泪越止不住,程骄也知道嬴政为什么情绪反扑。

也不劝嬴政,而是自己采摘果实。

大秦:哥,把刀放下三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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