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关长忘的秘密(1 / 1)

寒生与阿莼都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的看着长忘。

“与术法可能无关,他只是有了意中人而已。”长忘耐性重复,声音在这空荡的洞中,格外圆润温柔,凤眸明亮,容色潋滟

“谁?”

“谁?”

两人齐声声问长忘!

长忘一副我怎么可能知道的神情,让阿莼跟寒生硬生生相互对看几眼。

因为悲伤兽在那年春待了一万余年,而这雪尽洞有结界,能自由出入的只有阿莼与寒生。

也就是说,悲伤兽看中了阿莼与寒生其中一人。

面对抉择。

先出声的是阿莼“哥,我确定,他看上你了?”

“你是怎么做到排除的自己?”寒生绝对不抗这事儿。

于是,兄妹两又同时陷入尴尬回想中。

“会不会是大姐?相隔一万年,悲伤兽思念成疾,终于认清本心?”?阿莼终于想了个完美假设把自己与哥哥摘出去。

寒生也没遇上过这种事,还沉浸在各种假设排除之中。

“要醒了。”长忘提醒兄妹俩。

他一直在站在悲伤兽旁侧,有些好奇感应这庞大的灵力气场。忽得,见这人眼皮抖动愈加频繁起来。

兄妹来忙一起凑过去。

于是。

恐怖了!

当悲伤兽迷迷糊糊睁开眼,便是三张纳闷脸无限放大在他眼前。

浑身立刻打了个哆嗦,不是冷的,是吓了一大跳。

待平静下来,完全忽视三人六只眼的目光,慢慢坐起,单手撑着身体,胸前所盖衣服爽利滑到腰间,流畅健硕的年轻身体格外有视觉冲击。

“悲伤兽?”阿莼无法克制色眯眯的眼睛在悲伤兽刚化人形上,扫荡一遍又一遍。

书上说的果然没错,悲伤兽貌美,虽为男儿身,但能用上美这个词,那代表可其他任何描述都已经配不上了。

这种美的不真实容貌,让阿莼认为,只有梦中才能出现这样的人。

先回答阿莼的是一双如同深渊的双目,冰冷的如同利刃,单只是在对视时,就仿佛在割肉,而且是不停地折磨,没有底,停不下,至死方休。

良久。

“阿莼,叫我悲伤。”悲伤直接唤出阿莼闺名,却没有丝毫违和感,半眯的眼睛扫在阿莼身上时,如一股冰泉哗泼的过来,好冷。

长忘听去,目光静如止水,但明显有股暗流在涌动。

这种被不怎么快意的眼睛注视,让悲伤未来得及寻过去,被从来不会拉低存在感的寒生打断“那我呢,我是谁?”

眼波流转,冷酷的嘴角扬起一缕慵懒“寒生。”

阿莼快人快语,因为实在太好奇长忘提起的悲伤兽意中人,不管唐不唐突决定问“悲伤,你可是有了中意人?”

寒生无意间余光扫过沉默气场逐渐降到冰点的长忘,看不明他目光聚集于何处,又或者是在想什么。

来回两句话,悲伤已经恢复清明,哼了下,先抬指隔空化物。

瞬间身上已穿好雪白衣袍,仰头抬指断了根筷子粗细的冰凌,随便将两鬓多余的发挽了下,插好。

不经意见,阿莼发现悲伤墨发尾端有三小缕淡雅的颜色,分别是火红,金黄,脂蓝。

他果然练成了!

阿莼没有防备下,凌冽的气息骤然离的近些,悲伤根本没有温度的指尖挑起她下颚,迫使两人极近对视。

“阿莼,你怎么不问我喜欢女人,还是……男人?”玩味的口气,让阿莼实实在在看到一个字野魅。

一下子,这种挑衅仿若棋逢对手。

阿莼是什么人!

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仿佛不用多做描述,她直接用更暧昧的距离靠近,却实则剑拔弩张“你喜欢什么我不管,但我好像不怎么喜欢你。”

事儿既挑起来了,就没有不达到高潮轻易罢休的意思。

悲伤邪魅勾唇,如此鼻尖几乎碰鼻尖的距离,更没有离开的意思,直接把鼻子顶上去,唇边近在咫尺,诱惑道“是吗?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保守古板?”然后饶有意味示威性的冷邦邦看了眼长忘。

长忘的忍耐力与良好修养,让他脸色自始至终保持无波无澜。

阿莼更狠把鼻子顶回去,两人的唇差点要磨到边“你看起来很了解我。”

悲伤凉滴滴一抿唇“那要不要试着了解了解我?”

阿莼肆虐笑了几声“我这人不喜欢一心二用。”

悲伤“养二十几个男宠,怕是更喜欢一心多用吧!”

阿莼一听就知道是寒生在悲伤兽身时发牢骚絮叨的,否则,悲伤兽万年避世未出山门,怎可能这么清楚,讥讽“听意思,高高在上的一方世界之主也垂涎男宠之位?”

悲伤紧跟了一句“云阳山未来君王都能当你男宠,我为何不能试试?”

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个人全变了脸色。

阿莼鼻尖离开揪住悲伤领口“兄弟,话不能乱说。”

悲伤一根指尖拨开阿莼揪住自己的手“阿莼小妹,我还要再乱说一句,这位八皇子在云阳山有个人尽皆知的传闻,所以,纵使你费尽心思能得到他的人,却最终得不到他的心呐!”

阿莼神情越来越严肃“说明白些。”

悲伤无情的勾唇“知道我为何能执掌下方轮回世界求如山,世世轮回却不消记忆吗?知道我为何足不出户避世万年还能知道如此多的事吗?一,嘴严;二,从不插手与自己无关之事,三,还有个……祖宗的脑子。”

眼看一场动手大战在即。

“行了,你俩。”寒生终于费劲插到两人中央。

两个人这才稍作整理衣服,目光厮杀。

“悲伤山主,我先给你找个房间休息下。”寒生拍拍悲伤肩膀。

刚化形确实很累,悲伤转而较为客气的跟寒生点点头,然后又给阿莼抛出个挑衅目光,跟寒生走了。

“这人是不是欠揍!”阿莼想冲上去。

“寒酥。”淡淡一声。

阿莼回头,见长忘面色发白,是被寒气入体之兆。忙担心走过去“怎么回事,寒羽不管用?”

长忘手心展开,寒羽早已化为普通鸟羽,无奈“它可能有点记仇。”

寒羽有灵,定报负屃扇镇压之仇呢。

阿莼着急“你怎么不说,赶紧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迅速离开雪尽洞。

寒气猛然驱走,洞外,长忘舒服很多,脸上血色立刻恢复了些。

而右边肩膀处,因白天受了阿莼寒气波及,本不重,以为撑住就能扛过去。可耐不住晚上又在雪尽洞待了好一会儿,伤势明显加重好几倍,一阵阵如剥皮般疼痛凶猛而来。

阿莼与长忘并排走着,见他神色越来越不对劲“怎么回事,流这么多汗?”按理说以长忘修为,还不至于让寒气浸入太深,难道一冷一热,发烧了?

阿莼垫脚就向长忘额间伸去。

长忘下意识一躲“怎么?”

阿莼还没认为自己举动有何不妥,举着手说“来,我看看你发烧没有。”

长忘将阿莼的手拿开,眼皮一敛“没有,多谢。”

阿莼的手攥了攥裙摆,便也由着他了,然后又见长忘虽没再吭声,但右肩略有些难忍,边走,边时不时揉揉,想试图自己疗伤。

这个举动,让阿莼猛然想起自己今日用寒光弄伤了他,然后此伤又在雪尽洞,摄入大量寒气。

坏了,在客房光顾闲聊,忘给他疗伤了。

忙制止长忘的举动“这伤必须要以寒羽辅助。”然后看前面就是自己房间,客房还要再多走一段,事不宜迟,拉起长忘手腕“跟我来。”

长忘不露声色将手腕抽出,点点头。

阿莼手一空,想着,此人还真是中规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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