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约会(1 / 1)

妖族——白市

摇摇晃晃半天回不过神,看见一如往常的熙熙攘攘,很长时间,才松了口气。

即便松了口气,还满脑子都是随便,二字。

其实,这也没什么,这世间有哪个女子敢养二十几个男宠,多难听的话她都听过,怎么长忘说了最稀松平常的词,自己就突然间受不了。

哎!别扭个屁!

阿莼就这么漫不经心的在街道中乱走,摸摸自己脸,捏捏自己脸皮的肉,原来自己脸皮也有薄的时候,越想越烦。

借着吹来的凉风,使劲揉揉脸,晃晃头,不想了,不想了。

还有正事要做,不能闲抒情。

先去找到花妖。

对了,花妖定什么地方约长忘来着?

阿莼努力想想,依稀记得一个树字。

想骂人,这么多树,怎么找?

当下决断,找清筝。

小跑到清蒸充满想入非非的店里,干嚎声“清蒸?”

“谁?”清蒸从桌子后揉着眼撑着胳膊起来。看见阿莼,蒙了一会儿“酥酥?我不刚把你送出去,怎么又回来了?”然后表情突然厌恶“怎么弄这么张脸,以后还嫁不嫁人?”

阿莼此时敷面还是面对长庭长谣的丑陋模样,揪住清蒸就往外拖“嫁不出去,就祸害你。走,跟我出去趟。”

清蒸非常镇定拉住阿莼“别,你明知道我对这事儿没兴趣。等等。”

阿莼停住脚“你要尿?”

“滚。说,这次揍谁?”

清筝转转手腕,活动脖颈,每个关节都发出清脆的咯吱响,土匪模样尽显。

“先不打!”阿莼把清筝拖出好几米远。

清筝一副地头蛇老大模样认真规划着“不打架?那需不需要找几十个小妖撑撑场面?”

“不用,你快走就行了。”阿莼一扯。

“不打架,你急什么?”清筝反倒不急了。

阿莼说“随我见个姑娘。”

“谁?”清筝反过头回店中交代了个手下,看店。

两人走在路上。

阿莼“一个花妖。叫避月,你认识吗?”

清筝“冥心的妹妹?”

阿莼“冥心?刻骨铭心?名字取的还挺深情。冥心见过吗?”

清筝“见过啊,总异想天开当妖界老大,偏偏没那个实力。不过,倒是没怎么出来祸害过其他妖。对了,昨晚你与长忘原来是把他给揍了。听说伤的还挺重,养着呢。”

说到这里,清筝还四处张望“长忘呢?没一起?”

阿莼顿下“没,他累了,在那年春休息。”

她的语气很稀松平常,但毕竟与清筝认识不是一天两天,所以语气稍微有丁点变化,一下子,清筝嗅出不寻常。

脸色坏坏“怎么,吵架了?”

阿莼回避“说的跟两口子似的,我们又不熟,有什么可吵。”

清筝“你可别解释,解释就是有问题。”

阿莼“没完了是吧,我看你对长忘挺关注,不如你上?”

清筝随口打趣“咦,听意思,他还有断袖癖好?”

阿莼沉默。

清筝诧异“还真有?”

阿莼糟心的甩甩手“别提这个,很烦。”

清筝“不是,你傻啊,他不喜女子,生扑?”

阿莼踹了清筝一脚“行了,先干正事。”然后把大体情况跟清筝说了一遍。

清筝“魔妖本就是云阳山的人有求于你,现在他们一个人没出,在那年春坐享其成,让你孤身犯险呢?”

阿莼“既然答应,就不分帮忙,也不分做多做少,再说,我母亲为天地共主,斩杀这种不应存于世的异类本就为己任,作为她的女儿,我也不能逃避。”

清筝双手一盘胸,话中有话挖苦“看不出来啊!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仗义跟责任这样的优点呢!”

阿莼终结这个话题“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树,我给忘名字了。”都怪看信只顾看情意绵绵的内容,没多瞧最重要的地点。

“树……?”

阿莼解释了避月情信内容约长忘的事,另说了说自己打算,想问冥心是如何成的魔妖,或见过什么奇怪的人,经历过什么奇怪的事。

“确定她能告诉你?”清筝问。

阿莼“我可以先用幻术幻成长忘的样子套话。”

“你跟长忘把她哥弄成半死不活,确定避月还能为了单纯仰慕,背叛她哥?”清筝嗤笑。

阿莼“你可知魔妖是由人炼化,很难说,冥心是否真的是她亲哥。这可是一个聚集人、魔、妖三重怨念的身体,”

清筝闭起眼,也不再多说废话,细细琢磨,干净的脸忧成一团。

阿莼也没打扰,静静等待,因为自己一个字,清筝就要把街街巷巷全都缕一遍,而且还要跟避月沾点关系。

时间过的有点久,阿莼沉不住气“清筝,有什么不确定咱俩一块儿想。”她很了解他,在选择上,总是会特别困难,犹豫不决。

清筝睁开眼“有两棵树,都算是妖族最安静也最适合情人见面幽会的地方。景致同样心旷神怡,实在想不出区别。”

“两棵树距离远吗?”阿莼就想不明白,非要约个树下见面干什么!

清筝“还行,背道而驰,用上法力,一炷香吧。”

阿莼“树叫什么名字?”

清筝“一个叫若木,一个叫悲木。”

阿莼歪着头没想明白“我在妖族怎么从没听说过。”

清筝上手就扯了下阿莼腮“废话,你又没情人。”

阿莼“你简单点,说说两棵树。”

清筝“若木别意若相惜,两个人惺惺相惜,要永不分离之意。悲木别名悲寂寥,一方向另一方示爱,可能被拒绝,也可能被接受的地方。”

阿莼盘算“他们会不会约在悲木?”

清筝“这就是我不确定的地方,因为,在悲木见面示爱的人,从未被拒绝过。所以,两棵树,没有什么区别。”

阿莼奇怪“为什么不被拒绝?”

清筝小心翼翼在阿莼耳边说“因为悲木说白了就是媚药的药引。”

“什么?”阿莼的嘴颤了下。

“你想想,那么大棵药引,意志再坚定的男人或者女人,也容易……。”清筝给了个你懂得眼神。

阿莼被传染纠结病了。

“其实,就看避月是偏好纯情点,还是不择手段点了。”清筝叹了口气。

两人琢么片刻,阿莼当机立断“别想了,我去若木,你去悲木,中间见面。再想下去,天都亮了。”

清筝“好。”

两个人分成两路。

阿莼先来到了若木。

若木,是十人拉手才能抱过来的树,粉白相间的花,在月光之下,花瓣如下雪般,悠悠扬扬,格外柔美,连阿莼这样粗枝大叶的人,看到这棵树的瞬间,呼吸都是一乱。

如果此时对面有个绝色美男,说不定,她也能忍不住心动下。

左看右看,倒是有几对男女搂一块儿,不知低语什么。就是没看见避月。尝试着喊了几声“避月?避月?”

没人应声。

回去了?不会,信上明明说是与长忘不见不散,会等他到天明。

难道是因为她哥哥冥心的事,没有闲暇,失约?

说不定在悲木,先去与清筝汇合再说。

临走,没忍住,从若木上掰下一枝花,打算种在那年春,也不知能不能活。

足下生风,到了与清筝约定的地方,等了好一会儿,按说清筝办事比他利索,怎么还不来,难道避月在悲木?

看不出来啊,娇娇滴滴惹人怜的模样,能豁出去对男人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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