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吗？

感觉还好吧，枣红的颜色并不是花花绿绿的那种，搭配着胡秀兰棕色的羊绒马甲，感觉还是挺好的。

“我觉得挺好的呀。”

胡秀兰立马道出了他心中的想法，汪洋脸上的笑更尬了……

“好嘛好嘛，你说好看就好看。”

陈曦语气终于轻快了起来，还带着点淡淡的鼻音。

然后她就擦了擦眼睛站起身，走到陈老头身旁，“爷爷，我看看您的腰带？”

陈曦似笑非笑的盯在陈秉毅腰上，后者手下意识就捂在肚子前。

“我看看嘛……”

陈曦爪子去扒拉老头的手，气的陈秉毅直接放开双手。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笑？老子这么大年纪就不能带个宝石啥的。”

陈秉毅有些气急败坏，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腰带本身没有什么问题，是全粒面植鞣小牛皮，材料自然是顶级，可问题出在皮带扣上。

铂金皮带扣镶着一块黑玛瑙，放在陈秉毅的腰上，虽然也算合适，但是对比旁边那条已经爆皮的老式军腰带，那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风格大不同。

“可以可以，很般配，很般配。”

陈曦抱着肚子回到胡秀兰身旁坐下，咯咯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完全没有刚回来时那种压抑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汪洋也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看得出这老爷子的确是宠陈曦，要不然估计也不会任由她这么作，还是当着他们的面……

等陈曦笑完，胡秀兰忽然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什么。

陈曦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眼神偷偷瞟向这边，随即猛地摇了摇头，有些生气地瞪着胡秀兰。

胡秀兰再次凑到她耳边，陈曦的眼神慢慢软了下来。

“要你管，哼~”

有些嗔怪的看了眼胡秋兰，陈曦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跑到王语彤身旁，对着她说了句悄悄话，又对林妍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个女孩就手拉着手出了北房。

房间里瞬间安静许多，陈秉毅低头看了眼腰带上的黑玛瑙，无声笑笑，随即目光就落在汪洋身上。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压力像一座大山般压了过来，汪洋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绷直，很随意坐着的腰杆也瞬间挺直。

老爷子的连续笑容的瞬间，似乎房间里的温度瞬间掉了下去。

就连对面一直微笑看戏的沈文君，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你这老头，不要总摆着架子好不好？洋洋又不是外人。”

胡秀兰忽然哼了一声。

陈秉毅没好气地瞥了老太太一眼，嘴角笔直的线条倒是柔和了许多。

然后老爷子就指着手腕上的黑色手环，“这玩意儿定价你确定好了没有？我听小李说，这东西能预测什么？什么病？”

“是的爷爷。这个东西设计的初衷就是为了能够提前预警一些心脑血管疾病，尤其是像高血压，高血脂这类三高人群，以及有心血管疾病的老年人……”

听到陈秉毅是问关于手环的事情，汪洋绷紧的心倒是缓和了不少。

只不过两只手依然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倒像是军训时开大会的模样。

陈秉毅开始询问关于这个手环的详细的设计理念原理等等之类的东西，明显是十分有兴趣的样子，最后再次问到了价格。

汪洋手指莫名有些僵，这已经是老爷子第二次问这个问题，然而他依然没给出标准答案。

“你定没定不要紧，你先给我一个大概的数，不管高低，如果太高，我给你把它纳进医保里面去，要让每一个需要的人都能用上，尤其是那些买不起这个东西的……”

老爷子的话让汪洋感觉自己后背上的汗毛都站了起来，心头一股热血猛冲到脑门。

原本有些躲闪的眼神在这一刻定格在老爷子的脸上。

汪洋眼睛一眨不眨的，跟陈秉毅对视着，心中的钦佩之意，几乎溢出眼眶，或许这些大人物的格局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开始时的确是想让每一个人都用得起这个东西，后来听张东说，成本控制实在是太难，尤其是现在供应链并不成熟，很多东西都是定制的，即便测试机型已经做出来，要到量产还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人人医疗的钱基本上都是王语彤的，剩下一部分来自泰和，压根就支持不了太大规模的生产。

而且他并不想把AIT和人人医疗掺和在一起。

所以按照他的想法是先服务于一批能用得起的人，定价高一些，至少有足够的利润支持这个东西发展下去，不至于到最后破产倒闭。

而爷爷却说要直接把它纳入医保，把价格降到最低。

汪洋的眼眶微微发热，指尖死死的抓着裤子。

“你不明白，”陈秉毅忽然摆了摆手，目光落在面前的那个小小的紫砂壶上，“我让下面人查了一下，心脑血管疾病占据我国居民死因的40%以上，年医疗支出费用超过五千亿，如果你能真的做到预警，哪怕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准确率，每年也能为国家省下数千亿元的医疗费用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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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的手猛地握紧，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

这方面的数据他并不是特别了解，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庞大的一个数字。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把这个手环做好，如果需要，我愿意把所有的技术资料上交国家，同时做好后期的技术支持工作……”

既然老爷子已经这么表态，那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做这件事的初衷，就是为了能让那些看不起病的病人提前知道自己可能会生病，用去药房买药取代去医院住院。

“哎——”陈秉毅再次摆手，嘴角也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为国是一方面，赚钱同样也是一方面。”

这话说的汪洋就有点懵了，具体里面的道道他也不懂，也不想去懂，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技术。

“好的爷爷，全凭您安排。”

汪洋头点的跟鸡啄米一样。

“小子不错，以后容容你就帮我多照顾着点，那丫头虽然调皮，心眼儿不坏。”

陈秉毅对他笑了笑，目光有些深邃。

汪洋再一次垂下目光，心已经在胸膛里开始咚咚乱跳。

“老大，回头你跟洋洋对接一下，务必把这件事情做好……”

陈秉毅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陈兴国，语气淡淡的，明显没有了对他那般的热情。

陈兴国面色一僵，举着茶杯的手猛地顿住，连连点头。

再次看过来的眼神，又多了一些复杂的东西。

汪洋也看不懂，只能尴尬赔笑。

反倒是沈文君，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喜爱。

可他只觉得浑身发毛，眼睛焦急的向着门外看去，也不知道那三个妮子跑去干什么了，把他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受罪……

“洋洋，你去找彤彤他们去玩会儿吧，等会儿咱们就吃饭……”

心里还没吐槽完，耳边就传来胡秀兰的声音。

汪洋如蒙大赦，急忙起身对着两个老人点点头，瞬间跑了出去。

那年高三，我拒绝了两位校花三月天